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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行悔也觉得自己这徒儿好像脸色愈加苍白了些,他本想让师弟帮忙看看,这才想起她吃的药就是师弟开的,便只好先按下,等众人先把话问完再说。
“这位小师傅,能否把你那日在神剑山庄外发生的事再说一遍,最好是详细一点,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司时转头,便见一个长须老头正盯着她,神情急迫。
她在心里瘪瘪嘴,这群道士比起少林可真是差远了。
不过她能感觉看着她的目光不止一道,而且其中还有一道格外不同,简直令她如坐针毡。
想着赶紧说完离开,司时便道:“回木风道长的话,那日我见山庄大乱,又有歹人搅局,便出庄查看对方是否还有外援,岂料身边却出现了几个人红衣人,他们似乎正在追什么人,见我出现,便顺道也将我劫走了。”
她才不会说那些红衣人想以自己违证据,逼问风流绪为何要收集宝剑呢,否则这其中就有太多的事扯不清了。
“追人?可是那日出现在神剑山庄的白衣人?!”木风又问。
司时点头,“后来他们在郊外追上了那人,见他把薛庄主杀了,便知我不是跟他一伙的,就没再管我,然后我就找机会逃了出来。”
她话说得半真半假,木风也听不出破绽来。
薛风南的尸首他们已经检查过了,最明显的就是心口的那处剑伤,正是“龙渊”所为,他们之前就猜测是那白衣人杀了薛风南,如今得司时肯定,便更觉自己猜得不错,因此对司时的话也更加确信了几分。
司时坐在软榻上,一边回答着各掌门的问话,一边不着痕迹的用余光去看冷霜,却发现对方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吓得立刻收回了目光。
木风几乎把能问的都问完了,得到的结论是,两方人马似乎之前根本不认识,而且还因为宝剑打了起来,不像是一伙的。
他正皱眉沉思,想着其中是否还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注意到,就听身旁的秦燕回又问:“这位小师傅,我看你眉眼甚是眼熟,不知我们以前是否曾见过面?”
司时听他这话,心中就是一惊,赶忙垂眸低声道:“我也记不得的了,或许曾经在哪个地方偶然碰见过吧。”
他们当然见过面,实际上她和几大门派的掌门都见过,就在神剑山庄。
都怪那李复,非要拉自己出来指证叶方思,本来她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自己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这些人不一定会记得自己,哪知道这秦燕回眼睛会这么尖!
木风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她眉眼有些眼熟,打量了司时几眼,皱眉问道:“是有些眼熟,不知小师傅可否把面巾取下,或许贫道与小师傅也有一面之缘呢。”
堂中众人全都齐刷刷的盯着司时,甚至好些目光中还带着怀疑,觉得她蒙面有欲盖弥彰之嫌。
“是啊,若只是染了风寒,我等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此等微恙并无大碍,如果小师傅没有其他难言之隐,不妨将面巾取下。”冷秋霜嘴角浮起一抹笑,凉凉开口。
现在她已经能笃定,堂中之人正是自己“杀死”的那个臭丫头,只是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大,不仅没死,而且还入少林当了俗家弟子!
司时手心里已经微微沁出汗来,她一边咳嗽,一边脑筋急转,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毕竟她曾出现在无极门,后来又到了神剑山庄,如今又到了少林,几乎是哪里有事发生就有自己。
她想起唐家姐妹的下场,打了个冷战,“我其实”
见行悔也目露怀疑,司时知道她再拖下去,就算自己不主动摘面巾,其他人也要想办法用手了,便干脆趁着脑中晕眩,朝一旁倒去,只是倒下去时故意用了些力,将本来就半晕的自己彻底磕晕了过去。
“智空师弟?”智心上前把她扶起,正想把面巾摘下,却被一人拉住了。
行缘伸手给司时把脉,随后眉头紧皱,看了一眼一旁的林韧,起身对众人道:“她确实晕过去了,而且身染重疾,此刻需回房静养。”
出家人不打诳语,行缘既然说了这话,那地上之人便不可能是装的,因此众人便都有些讪讪的。
想他们不仅非让少林身染重疾的弟子下床,如今还将对方逼问至昏厥,实在有违道义,再说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了,若是以前见过一个人,后面再遇到一个眉眼相似的,觉得眼熟也很正常。
“既如此,那就请林庄主赶快派人把这位小师傅送回去吧。”木风转头对林韧道。
林韧刚挥手招来刚才那四个仆从,然后又让管家去请大夫,想把司时送回去,却被行缘拦住。
“林庄主只要把人送回去就好,大夫却是不必了,我自会替我师侄诊脉。”
林韧看了眼这个神情淡漠的儿子,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可随后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观点,若是他真看出了什么,以他现在的做派,应该也不会姑息自己才对。
“既如此,那我便不让下人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