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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赵王为刘彭祖,景帝刘启的第七子,皇帝刘彻的七哥。
刘彭祖为人巧佞,持诡辩伤人,使得每一任负责监察的相国在位都不会超过两年。
究其原因,是赵王刘彭祖常派人监视相国,得其犯忌讳的失言,上书告发,大者死、小者刑,以求自己能在赵国为所欲为。
主父偃举荐田玟为赵国相国,其用意便是想借刀杀人,早些除掉这个莫名与自己有相同谋略的人。
眼下,刘彻欣赏主父偃的才学,对其多有圣恩与信任,同时也觉得田玟有些本事,虽然年纪尚轻,心机却不弱,应该能胜任相国一职。
另外,一想到田玟居无定所,身无分文,觉得让他去找赵国任相国也是解困的法子。
故此,刘彻点头应允,决定在狩猎之后,便让武安侯田玟赶赴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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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新月初升,公主府内亮起一盏盏明灯。
杜鹃园里亦是如此,几盏大红灯笼将园子照得通明,只是多了一道石墙,将整个园子分成两部分。
分出去的部分相邻一条巷子,有十几间房子,大半个院子,也有出入的角门,若是扩建一番可做府门使用,如此便能自立成宅,算是从公主府分隔出来。
石墙是一堵矮墙,垒得没有问题,田玟很满意。
不过,他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门,只看到了两个木架梯子立在石墙的两侧。
田玟望着负责修墙的赵放,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怎会回事?”
赵放转头瞥一眼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秋仲,努了努嘴,未做解释。
田玟走到秋仲的身边,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踏上木梯子向公主府内望了望,笑骂道:“这算怎么回事呀?若是被外人看到我翻墙而入,还不一定怎么编排老子的闲话呢!”
秋仲打趣道:“田画秋,你要是敢翻墙入公主府,让我舅父知晓了,必定会砍了你的脑袋,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田玟走下木梯揽住秋仲,压着他的脖子,笑道:“我的脑袋落地前,必定会先咬你一口,让你再整天出馊主意。”
二人正在说笑,矮墙的另一侧露出小田姝的小脑袋,并且笑着喊道:“哥,秋仲哥,我嫂子唤你们过来。”
秋仲闻言,压低声音道:“田画秋,你家妹子怎么胡说八道呀?我阿姐与你已经没有婚约,乱喊什么嫂子!”
“就喊了,你能怎么的!”田玟得意地抖眉,转身上了木梯,回头对着秋仲故意唤道:“小舅子,快走!”
春语堂内,简单的酒菜摆在三张食案上,平昌公主秋娥居于上首,田玟与秋仲为下首左右两侧。
“画秋,你的那堵墙为何不留出入的角门呀!”
秋娥听丫鬟胭脂说杜鹃园里的矮墙没有留门,觉得入这边还需绕行到正门,很不方便。
田玟瞪了一眼对面的秋仲,继而又笑道:“如此也好,我与公主尚未婚配,若是有角门相通,不免会有外人说闲话,惹得公主心烦。”
此刻,主训宫规的女官顾主傅也在席宴中,田玟的言谈多有收敛,不想给秋娥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秋娥知晓田玟在为她着想,点了点头,笑着隔空向田玟举起酒盏。
大家饮了几盏酒,闲聊了几句,田玟随口道:“今夜,我还真不能陪公主畅饮,陛下明日要到上林苑春狩,命我随同,我明早还要候在宫门外。”
“咦!既然春狩,舅父为何没有唤我跟随呀?”秋仲嘟囔了一句,脸上带了几分失落的神情。
“画秋,听说春狩都要骑马动弓箭,你在护着陛下的时候,自己也要当心。”秋娥望了一眼失落的弟弟,略皱眉头,轻声叮嘱田玟。
秋仲在长安城里胡作非为,身为姐姐的秋娥早有知晓,她十分清楚自己一家人在皇宫以及皇权中的用途,即便皇帝有所偏爱,也不能肆无忌惮。
因此,秋娥最担心的人就是弟弟,偏偏没有人去管教他,大家都在纵容,可这份纵容的最后不会有好结局。
“仲儿,姐姐的公主府有好多事情忙不开,你来帮帮姐姐,好吗?”
当下的公主府承袭了武安侯府的所有产业,诸事繁杂,秋娥还真觉得有些无法应付,除了让田玟帮着看管外,她也想以此来拴住弟弟,让他无法分心到外边惹事。
秋仲喝了一盏酒,撇嘴道:“阿姐,我还有好多事情,哪里有空闲来您这操心呀!画秋不是让赵放他们过来帮忙嘛!”
田玟见秋娥紧抿嘴唇,赶忙瞪着秋仲道:“你一个无官无职的闲人,除了惹是生非外,还有什么大事可做?你姐让你做什么,照做便是,啰嗦什么!”
看到秋仲想要顶嘴,田玟给了一个诱惑:“你若答应,明日随我一同在宫门外候着,我带你去上林苑,否则以后别来找我。”
之前,秋仲就喜欢和田玟厮混在一起,再加上田玟有些武艺,出手打架从不吃亏,让他很信服,也便习惯听从田玟的话。
秋娥也知晓田玟能驯服弟弟,只是以往两个人都是一个德行,让她并不放心。
如今,画秋变了,变得和过去完全不同,她也就不再有这份担心,觉得弟弟能跟在画秋的身边才最稳妥。
适才,秋娥提到春狩必定要骑马,田玟猛然间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确定自己的马术是否还存在。
若论起马术与射箭,穿越前的他也通晓,跑马场与禅射堂的会员费也不是白交,如今的这副身子应该也有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延续,一旦无法适应,明日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处,田玟觉得有必要赶紧尝试一下,若是真不能纵马射箭,也好提前找个适当的说辞。
府中自然不缺马匹,升为公主府侍卫总管的赵放很快牵来田玟以前喜爱的墨萧,同时也取来将一张硬弓。
“没马镫!”
“武帝时期没有高鞍双马镫,怎么忘了这一点!”
府门前的长街上,田玟望着马背上的薄布马鞍,觉得心都凉了,这玩意怎么骑呀!要是一场跑下来,自己的两条腿都得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