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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口崩裂了,血流的床单上都是,包扎、消毒、换药、包扎,这一通折腾完,天已经麻麻亮了,我看着地上那一堆带着伤疤的纸团,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的结束是快乐加放松,还能抽根烟,我的结束是在无比的疼痛和换纱布中度过,我和谁说理去?
笨熊熊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终于是消停了,我也没了兴致,她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我去给你买早饭。天养哥说有一家包子很好吃。”
这再次趴在了床上,我该死的第一次。
两天后,我已经可以拆掉纱布了,我的背上长出了嫩 嫩的肉,只要不剧烈活动一切ok,而最新的情报是江湖各门已经撤了,马帮完成了赔款。
鬼爷和把总也从独库公路旅行回来了,两人每天都喝酒,似乎就像没有任何事儿发生了一样。
送行把总的时候,我在场。
鬼爷送了好多稀罕礼物给把总,连说自己照顾不周,还望老哥哥不要生气。把总也是面露微笑,我知道他的心底里是多么憎恨这一切。
苦心谋划了数年,一朝打回原形。大概这就是成王败寇吧。
鬼爷见把总上了车,依然是有些恋恋不舍,他说道:“老哥哥,到了咱们这个年纪,也该是将位置给别人了,该享清福了,真的很羡慕你有一个好孙子呀,我的那孙子就是个纨绔,有空还望老哥哥多多指教呀。”
把总说道:“是啊!这一趟我也想明白了,我老了,江湖早不是我们年轻时候的江湖了,这些个年轻人别看毛没长齐,做事儿狠着呢,你要觉得孙子不行,那我们西境三十六门靠谁呀?你该打就得打,该骂就得骂,不济了再给几鞭子。”
这话似乎是在说我,但把总却没有看我,车开了,很快消失在了公路上,鬼爷还站在原地看着远方,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半晌儿,他转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又一个时代结束咯。”
他正要抬脚走,看到我就在旁边站着,他走了过来,说道:“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玩命没有这个玩法,你还太嫩了。”
说着,就走了,我抱拳没有说一句话。
银天养走了过来,说道:“哎,你是不是要回去呀?走,我和你一起去喀什看看。马帮倒腾了好多好酒,咱们去喝点。”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哪儿来的情报?”
他说道:“吞花那小子现在是酒尊的掌门,他得到的赔偿就是马帮的存酒,价值也是几十万的呢,我听说他拉了酒跟捡到宝一样地跑回鸟市了,咱们去打秋风。”
说起酒尊,这家伙可是投靠了马帮的主儿,也到了该追究一下的地步了。
鸟市,我是斜着身子坐,脑袋靠在笨熊熊的肩上,跑了一路。
一到鸟市,纪天纵在接我。没想到他这么快也撤出了阿苏市。
纪天纵和何洁欢两人都在,说要请我吃饭,我自然是要吃的,这小子现在风头无两,我属于占了便宜的。
席间,纪天纵说道:“马帮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算是因祸得福,目前喀什在我和何掌门的手里,我们已经开始布局了,我们欢迎各门派和我们合作,共同开发喀什。”
“嗯,那里旅游资源不错,我们的产品都可以进去。”何洁欢也是一脸的妩媚地看着纪天纵。
我不能喝酒,只能举起饮料和他喝了起来。我今天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银天养说道:“哎,我可是听说这一战中,你盐王英雄救美呀?何掌门大腿中了一刀,你把人救出去,在酒店里可再没出来呀。”
何洁欢简直当场花容失色,怒不可遏,她一拍桌子说道:“银天养,我撕了你的臭嘴!”
我急忙打圆场,说道:“何掌门,我我也听说了,你别动了胎气,天养哥没注意场合。”
“呸!”何洁欢简直要掀桌子了,她冷冷地说道:“天纵!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吗?我满春院现在要向鬼门和探道宣战!”
银天养乐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我故意越描越黑,桌子底下,笨熊熊伸出小手,一把捏在了我的大腿根儿上,痛得我直抽抽。
纪天纵急忙安抚道:“何掌门别生气,他们没有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不懂革 命战友情,吃饭!”
何洁欢这才算是坐下来,我一直在给纪天纵使眼色,让他说出来,这家伙不善于表达,我的情报是何洁欢和纪天纵的确是在一起了,但好像因为战争,他迟迟没有表白。
纪天纵的目光有些躲闪,我不惯着他,说道:“老纪,我一直觉得你为人不错的,怎么先上车再买票的事儿不会是真的发生了吧?”
“没有的事儿。都是马帮放出的谣言。”纪天纵还没说完,何洁欢再次站了起来,那胸前的汹涌让银天养有些失神。
我急忙说道:“何掌门,今天纪天纵找我们来,就是来向你表白的。怕你拒绝,所以,给我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把门堵上,生米”
“我看谁敢!”何洁欢呼地站了起来,纪天纵也被逼无奈,只能站起来,说道:“洁欢,我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这段时间我的确得到你的很多帮助,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啊?什么叫可能喜欢?你堂堂纪掌门泡妞用的话术当真进退有序呀!”
我都替这小子捏了一把汗,他挺会说的呀,纪天纵也发现了不对,说道:“不!我是真的喜欢,那天的确是我未经允许,我们我”
这是什么情况?银天养的胡说八道居然一语中的,何洁欢受伤那天,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我去!这表白还弄出了个惊天大瓜。
何洁欢也急了,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纪天纵的脸上,纪天纵直接被打倒在地,何洁欢当即拿起挎包就要走,我一把拉住银天养,挡在了门口,我说道:“何掌门,你走了让我很难做呀。”
“何洁欢!你走不了的!给个痛快话,你打老公我们不管,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银天养说道。
何洁欢胸脯起伏,似乎正中了银天养的下怀,“我不答应!”
“天纵!你怎么了?”我才发现纪天纵半天都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