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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平阳侯府别院寝室中,越喜突然提出立刻要带田仲离开长安,曹寿因为近期各处盘查太严很难走脱,建议等过了这阵风后再离开,正在二人争执之际,平阳公主突然极度惊愕的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平阳公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侯府别院了呢?她不是一直在长乐宫服侍生病的窦太皇太后吗?
原来傍晚时分平阳公主正要取粉雕凝脂膏敷面时发现特意带过来的都用完了,每日睡前不敷这粉雕凝脂膏就无法入眠的她怎么受得了,在斥责了婢女一番之后就赶忙起身返回平阳县侯府去拿粉雕凝脂膏。
长安城距离平阳县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平阳公主很快就到了侯府,取了粉雕凝脂膏后却发现曹寿不在府内,问府中下人曹寿的去向却都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平阳公主不免心中生疑,马上想起了侯府别院,就急匆匆的赶到别院,这才目睹了寝室中的春色,将曹寿和越喜捉奸在床。
三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相互对视了良久,半晌还是平阳公主承受不住这压抑氛围首先打破了沉寂,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质问道:“你们……好你个曹寿啊,你竟然趁本宫不在府中之时和其他女人鬼混?”
“公主……公主别误会……你……你听我解释……”曹寿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慌解释道。
不等曹寿说完话,醋意大发的平阳公主指着越喜劈头怒道:“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这……这狐狸精是谁?”说着平阳公主就要冲上去撕扯越喜。
越喜也没料到平阳公主会突然回来,她见平阳公主冲过来要扯她就赶忙向旁边一侧身躲了过去,但始终一语没发。
曹寿一见,赶紧扑上去就跪在地上抱住了平阳公主的双腿央告道:“公主……公主,是本侯一时没有把持住,你就……”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本宫闪开,看本宫饶得了这个骚浪下作的小狐狸精……”平阳公主被曹寿紧抱着双腿动弹不得,气急败坏的骂道。
直到这一刻,平阳公主还只是认为越喜不过是曹寿背着自己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下贱女人罢了,却从未把越喜和女间谍划成等号。
住在旁边房间的田仲也听到了这边曹寿寝室的喧闹之声,他没有想到是平阳公主回来了,只道是曹寿和越喜二人因为策划逃出长安离开汉境之事起了争端,就赶忙披上衣袍跑过去想劝慰一番:“哎呀,二位,二位,有话好好说嘛……”可刚一进曹寿寝室的门就看到了怨妇般的平阳公主正在责骂曹寿。
田仲见是平阳公主,也是一阵错愕,可是话已出口再想收回来可就难了,寝室里的平阳公主闻声回头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田仲,她一脸狐疑的问道:“你是何人?”
“啊……啊在下……在下是……”田仲吞吞吐吐的支吾了半天,回答不上一句整话来。
曹寿见事情就要败露,急中生智张口对田仲斥道:“什么不长眼的狗奴才,这哪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滚!”
田仲如临大赦一般马上就坡下驴赶忙装成个下人似的谦卑的应诺了两声就要赶紧转身离开。
“站住!”不想平阳公主却突然厉喝了一声。
田仲一条腿还没撤回去就被这一声断喝给阻止了,他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平阳公主。
“这侯府中的每个人本宫全都认识,你不是侯府中人,你,是田少府?”平阳公主盯着田仲道。
田仲本能的身体一颤随即赶忙否认道:“不是,不是的……”
平阳公主冷笑一声道:“本宫不会看错,你就是田仲田少府无疑,不过……本宫记得你不是因为盗窃奏折被抓打入了诏狱了吗?怎么竟然会在本宫的侯府里呢?”
田仲在平阳公主面前可不敢再抵赖,他这个少府的官主要就是负责皇家内务钱粮用度的,平阳公主当初可不止一次在长乐宫和未央宫见到过他,见身份暴露,田仲紧张的下意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越喜和曹寿道:“侯爷,越喜姑娘你们看这……”
平阳公主这下算是明白了八九分,她怒不可遏的对着曹寿咆哮道:“曹寿,原来波才逃走那晚你偷偷从诏狱中转移到这别院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四神瓦当神座,而是这个朝廷重犯田仲是不是?”
曹寿见平阳公主发现了真相哪里还敢狡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平阳公主不理曹寿继续道:“那四神瓦当神座是你们故意放在别院中用来给那晚的事做解释的,其实你为了这个狐狸精与她合谋私放了田仲这个重犯,还预先撤走所有人欺骗了母后和陛下,对也不对?!”
曹寿跪在地上央告着:“公主,本侯错了,你就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原谅了我这一次吧!”
平阳公主惨笑一声道:“一次?曹寿你原本就身犯大逆不道之罪,为了这个家本宫一直帮你隐瞒着,已经自觉愧对朝廷、母后和列祖列宗了,本以为你能从此安分守己,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又私自转移重犯,还和这个狐狸精鬼混,你还要本宫为你保守多少秘密?”
曹寿一脸忏悔的道:“公主,本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公主,本侯现在就把田仲悄悄送回诏狱去,反正他人还不知晓此事,只要公主不说,不就没事了吗?”
平阳公主闻言不禁犹豫了一下,跪在眼前的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软的,但当平阳公主一眼看到越喜时那潜藏在身体里的滔天醋意再次战胜了理智。
平阳公主眼中盈满了怨毒之色斩钉截铁道:“本宫绝不会一味的再姑息于你了,本宫现在就去将此事禀报给母后和陛下,你就等着发落吧!”说着一脚踹开了曹寿就向门外走去。
“公主不要啊!”曹寿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两步来到寝室的门口拦住了平阳公主的去路。
已被醋意冲昏了头脑的平阳公主见曹寿阻挡了去路,不由分说顺手抄起放在旁边的一把做女红的剪刀直指自己的胸口怒道:“曹寿你再敢阻拦,本宫就死在你面前,看你如何向母后交代!”
这下可把曹寿吓得不轻,自己现在所犯的罪虽然严重,但并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毕竟自己是开国功勋之后,公主的丈夫,窦太皇太后多少也会有所念及的,至少能免于死罪,可平阳公主是窦太皇太后的心尖子,是她老人家最疼爱的女儿,要是她因自己受了伤害,那窦太皇太后可就一点情面也不会顾及了。
想到这曹寿赶忙过去抓住平阳公主攥着剪刀的手阻止她道:“公主息怒啊!”
“你给本宫让开!”平阳公主怒目道。
就在二人相互拉扯的当口,一旁的越喜悄悄的走到平阳公主的身侧,突然猛的抬手迅捷一推曹寿抓着平阳公主手的那只胳膊,毫无防备的曹寿被这一力道连带着平阳公主攥着的剪刀就不由自主的向里一进,只听“噗”的一声,那把剪刀竟然深深的刺进了平阳公主的胸口。
平阳公主顿时惨叫一声,一双美目中布满了血丝惊恐的看着眼前同样惊恐不已的曹寿,随即就两眼一翻,浑身一软整个人瘫倒于地死了。
“你!”曹寿见平阳公主死了立刻大惊失色,他慌乱中夹杂着怒意的厉声质问越喜道:“你怎么把她杀了?”
“侯爷,不是我,是你杀死了平阳公主,”越喜语气加重,面无表情的回道。
曹寿刚要发作,但是眼神一瞟看到那毫无生气的平阳公主时不由得哭丧着脸道:“我……这……哎呀,这下祸可闯大了!”
越喜仍旧冷若冰霜的道:“侯爷,她必须死,否则我们的事就会败露,就包括侯爷你在内谁都逃不了干系!”
“她可是太皇太后最为疼爱的当朝公主啊,本侯可如何交代啊!”曹寿顿足捶胸的道。
越喜看了一眼仍旧呆愣在门口的田仲,又低头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平阳公主,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