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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带着濯日师弟，一起去追玉华！说不定他还能帮我说上几句话！”</p>
长生子福至心灵，急急掠向濯日峰，扛上绿发濯日子，循着玉华子狂暴的气息直直追去……</p>
……</p>
圣人全速赶路，引动天地异象。</p>
只见玉华子所经之处，风云翻涌汇聚，灵气狂暴紊乱，她以极速划破虚空，荡起的灵气乱流投射在云层上，凝成了一道道七彩斑斓的霞光，如尾羽一般，长长地拖曳在她的身后。</p>
瞬移之术终究有所限制，纵然玉华子全力施为，赶到黄沙之城时，战斗还是结束许久了。</p>
玉华子身形一闪，落在了城门口，缓缓睁眼，颤抖着视线望出去。</p>
白景龙无声无息，闭着眼，像一尊泥塑一样直直杵着，一动不动。他浑身浴血，白衣已红了大半，手握着半柄断剑，垂向地面，脚下聚了一汪凝固的血。</p>
玉华子嘴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p>
他这是……死了吗？</p>
堂堂圣人，竟忘了用神念扫上一扫。此刻的她，双眸温柔担忧，用朱颜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爱人。</p>
“景……龙。”她艰涩地道。</p>
只见白景龙长吸一口气，如梦初醒，猛然睁眼大喊：“朱颜！”</p>
玉华子抿住了唇，心中百味杂陈，一时竟是失语。</p>
白景龙看清眼前人是玉华子，愣住，半晌，扑到她身前，重重叩首：“圣人！救救朱颜！救救朱颜！朱颜她一定没有死！她尸身没了，她一定没有死！”</p>
“我杀了！”白景龙扬起了脸，“我晋阶化神，杀了他！”</p>
“很好，很好……”玉华子捂住嘴，泣不成声。</p>
“圣人？”白景龙仍有些失神，“圣人，求你，救救朱……”</p>
玉华子破啼为笑：“我就是朱颜。景龙，我就是朱颜！”</p>
“圣人！”</p>
玉华子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望着满脸戒备的白景龙，她的唇角浮起了浅浅的苦笑：“朱颜，是我的劫身。”</p>
——</p>
白景龙只觉天旋地转：“这、这……”</p>
玉华子看了他一会儿，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柔和。</p>
“谢谢你景龙。当初我斩尽心魔证道，终究道心还是有损，情劫难渡。是你，助我堪破了情关。你别难过，朱颜没有死，永远都在。”</p>
白景龙摇摇头：“朱颜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劫数！”</p>
“我怎会不知道呢？那是我亲自度过的一生啊……”玉华子凝视着白景龙，眸中溢出万千柔情。</p>
白景龙却别开了头，不愿与她对视。他的心又乱又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p>
玉华子见状，叹息一声，凝眉望向城门下，“他们，竟还未醒来么。”</p>
她踏前一步，与白景龙并肩而立。</p>
仿若二人刚刚来到这里，看着大师兄与小师妹的背影，打趣说话之时。</p>
白景龙亦是一阵恍惚，贪婪地、自欺欺人闭上了眼睛：“嗯，快了吧。江滔滔急着动手，想必是知道时辰的。还算是护住了大师兄和小师妹……”</p>
心中好不酸涩。</p>
玉华子抿了抿唇：“即便你冲破壁障晋级化神，与江滔滔的差距仍是极大，你是如何击杀了他？”</p>
白景龙抿了抿紧绷的唇角，道：“情急之下，用了长生子圣人的本命仙器，没想到威力超乎想象，江！江滔滔尸骨无存。”</p>
“哦……”</p>
玉华子点点头。</p>
是了，朱颜和白景龙，正是带着长生子的本命仙器，才追着‘斩魔’来到这里的。</p>
若是让此刻的她来选择，她甘愿让‘玉华子’继续沦陷在情关之中，换朱颜与白景龙白头偕老。</p>
可惜，命运是不会给人选择的机会的。</p>
二人沉默地站着。</p>
来这里，原是为了收回‘斩魔’，见到崔败和鱼初月神魂不在，便想要为他们护法。</p>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做完它。</p>
就像二人之间最后的羁绊。</p>
——</p>
心情复杂，百感交集。</p>
……</p>
外面的凄风苦雨，大红鱼和食人花一概不知。</p>
本源境内时光漫长，鱼初月尽情投喂崔败，看着他一点一点精神了起来，舒展开花苞时，有点奶凶奶凶的样子了。</p>
“大师兄……劫就是你的劫身，对不对？”她问。</p>
“嗯。”崔败没有半点要瞒的意思。</p>
她小心地扇了扇鱼鳃，又问：“所以，你，修为在圣级……还是……以上？”</p>
崔败轻笑：“尊级。”</p>
鱼初月收拢了鳃，深吸一口长气：“所以你就是第一仙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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