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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悦仪和柴杨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节目组当然明白他们俩的心思,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制作组这边现在倒是很想让姜莱回来,奈何符笙工作室那边下场迅速,连可以稍作商量的回旋的余地都没给他们留。
把姜莱推出去搅混这场腥风血雨为待播综艺造势的如意算盘才刚刚打响,他们摩拳擦掌的添油加醋甚至都还在预热阶段,突如其来的反转让背弃道义走了险棋的节目组惨摔跟头满盘皆输。
跟拍摄像暂停了拍摄,待柴杨帆他们走后,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导演制片懊恼地搞起了内讧。
“我就说别着急别着急先等等看看风向,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伐,都在骂我们了。”
“你马后炮些啥?你哪有劝?你最后不也同意这样营销炒作的吗?”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扔掉对讲机,罗导拍拍桌子,气地脸红脖子粗的。
还没走远的归悦仪听着这些把自己的责任推来推去的话,和柴杨帆默默对视了两眼,几秒后,两人默契地耸肩叹气。
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了利益,就不再纯粹了,而他们所有的旁听生,就只是这场追逐名利的游戏里的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存在。
他们想出道想成名想演戏想有舞台,《旁听生》这档综艺自身也想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各类真人秀节目里成功出圈脱颖而出,它也有它的kpi指标。
制定且掌握游戏规则的节目组自然是会把它的kpi指标它的全部利益放在首位,在此情况下,当两者有所冲突时,完全处于被动局面的他们就只能沦为牺牲品。
血淋淋的现实冲淡了柴杨帆归悦仪争取姜莱回归的兴奋。
“去看看姜莱吧。”清冷的月色洋洋洒洒地照拂着校园的各个角落,从感伤中回神的归悦仪提议道。
柴杨帆低眸看了手机屏幕,“她会不会已经走了啊?”
“不能够。”归悦仪瞪他,随即笃定地摇头,她拽着柴杨帆往东校门方向走,“钟晴他们肯定拖着等我们给他们带去好消息呢。”
话音刚落,柴杨帆他们就看见了返程的秦颂和钟晴。
归悦仪立刻松开柴杨帆,小跑到钟晴跟前,“你怎么回来了?是去晚了没遇到姜莱?”
四人停在明亮的路灯下,光晕慵懒,钟晴白皙的脸庞微微透着红。
有秦颂捂住她的嘴时没收住力道留下的痕迹,也有她忘记本来的目的会错意以为姜莱谈恋爱她磕到糖的各种雀跃激动及偷窥到他人秘密后不好意思等各种情绪交织后涌上脸的热潮。
此时归悦仪悄悄和她说了节目组的所作所为,对此,她虽早就料到了,却也还是忍不住憋屈生气。
柴杨帆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制作组的工作人员跟着,才敢和归悦仪一起骂骂咧咧同仇敌忾。
“我真的是替姜莱委屈!早知道分别前我抱抱她了!”
钟晴听着归悦仪的碎碎念,倏地,眼神飘忽了起来。
她缓缓地放慢脚步,把她的位置让给和归悦仪有共鸣的柴杨帆。
趁他俩唾沫横飞相见恨晚时,她偷偷戳了下秦颂的手臂。
秦颂垂眸看她,钟晴则难掩八卦地朝他挤眉弄眼,她抬手虚捂着嘴,压低声音,“你说,是她男朋友吗?”
她漆黑的瞳孔闪着承载着好奇的流光溢彩的光,秦颂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她。
他思索着要不然回寝后问下他表哥,斟酌间,又听见钟晴自顾自地说:“肯定是了,都抱着了。”
“……”
钟晴被秦颂拽走前回眸匆匆两眼见到的画面并没有定格多久。
姜莱惊地仰眸望向靳晏北,见他耷拉着眼睑静静地看着她。
他微蹙起眉,沉静俊俏的脸庞袒露着担忧的神情。
他的话也就乍一听好像有点轻浮,实际上,他是清楚她的抑郁和难过。
又或者说他想替她掩盖她这突如其来的脆弱,姜莱扶着靳晏北的手臂站稳,既然他给了她台阶下,那么礼尚往来,她也顺着他不让他就架在这话里了,她扯起嘴角,“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腿刚蹲麻。”
靳晏北拿过她的行李,挑挑眉,不置可否。
“走吧。”看出姜莱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靳晏北眸色沉沉地瞥了眼戏剧学院的校门,随后,走前两步转身扶住她。
“这种背后捅刀的节目不参加也罢。”他绷起脸,声音冷冰冰的。
难得听他动怒,姜莱侧眸,有些新奇地看向他。
视线相撞,姜莱非常直观明显地看到靳晏北那似寒霜过境的眼眸忽的迎来和煦的春光,似乎是她盯地太紧了,他居然有短暂几秒的局促,他沉声安慰她,“别不开心。”
“嗯。”
在陌生的城市里,在刚经历过成年人间的算计,在她明明很努力却又回到原点时,还会有人出现陪着她就足够她驱散掉部分糟糕透顶的坏情绪了。
对此,她并非找寻安慰,而是非常真情实感地虚抱了下靳晏北以示感激。
“谢谢。”
晚秋的深夜,月朗星稀,寒风鸣冬。
靳晏北呼吸微顿,他绷直腰杆,耳根赤红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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