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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鸡鸣三遍,时至五更,黎明将至。
张勇在厨房中烧火煮饭,炊烟袅袅,饭还未熟。
歇了一会儿,气力稍稍恢复,轩然唤上钱包,二人将房中的尸体抬至犴狱,再在其上堆上柴草、破旧衣物、被褥,准备临走之前,放把火烧了。
处理完尸体,天色微明,饭也熟了,于是净手吃饭。
饭是粟米粥,其中切了些碎腊肉,一锅煮的,清香可口,端得美味无比。还有一壶酒,倒出来才知道,酒色浑浊,尝一口才知道,酒度不高,甚至不及后世的啤酒,贵在甘甜解渴。
一椀一口,轩然一气连喝三椀,长舒一口气,大呼痛快。
一壶酒基本被他全喝了,钱包和张勇只看得直吞口水,酒这东西,这个世界寻常人家难得喝到。
轩然发现了他俩的异样目光,不觉一笑,吩咐道:“阿勇,再去打一壶。”
酒足饭饱,天色大亮,轩然也意识到自己身上、脸上、发上的血迹,脖颈之间汗涔涔的,于是去后院屋中翻箱倒柜。他本想找几件干净的衣物,等下洗个澡换上,却意外翻出了许多钱财!惊喜之余,叫来钱包和张勇,继续在各房各院各个角落寻找搜刮。
小半个时辰之后,轩然看着堂中堆积的“战利品”,点头表示满意:长刀短剑六七柄,弓箭两副,强弩一具,箭矢若干,五铢钱两三万,赤金百余锭,金饼仅两枚,白银一锭也无,只有几件银制首饰,粮食八九袋,绢帛布匹若干,等等。
金有三等:黄金为上,白金为中,赤金为下,即分别为金、银、铜。
轩然不知,赤金便是紫铜,是为纯铜,含铜量约在96至99之间,呈紫红色,所以谓之赤金。
金饼才是黄金,一块金饼即一金,刚好重一斤,一金值万钱,依据成色差异,市场实际比价在一到两万之间。
五铢钱,顾名思义,一枚重五铢(325g),含铜量一般在七成左右,铜比例越少颜色越发白,汉代最正宗的是紫铜材料,因而五铢钱有紫绀钱之称。赤金一金,也即一斤紫铜,能铸钱百枚。
所以黄金、赤金、五铢钱的官方兑换比价为:一金兑一百赤金兑一万钱,实际的市场比价会有波动,越来越呈现出金贵钱贱的趋势。
金、银、首饰比较贵重,却不多,方便携带,五铢钱价值较低,只两三万钱却有二三十斤,不好随身携带,还有许多粮食、布匹、刀剑器械。他们在犯愁之余,也不禁大骂:“一个小小的亭长就捞了这么多钱,那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轩然初来,并不清楚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却知道乱世之中粮食比金钱更重要,可他们就两三个人,又能带多少粮食呢?
如今,他们成了杀人犯,逃命还来不及,带这么多东西,目标太大,行动不便,匹夫无罪尚且怀璧其罪,何况他们已然罪大恶极。
但要他放弃,他怎么舍得,既然要聚众,粮食和钱财缺一不可。
钱包也不愿放弃这么多到手的好东西,嘟囔道:“前院有马,要有一辆车就好了。”
“对,找找,看有没有马车!”轩然道。
张勇偏着脑袋答道:“我方才在后院的杂物间里好像看到有车轮,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带我去看看。”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果然有几个车轮,应该是从过往的行客的马车上更换下来的,加之茅屋的顶端破了个洞,日晒雨淋,地上屋上长满了荒草,车轮很多都腐烂掉了。
经过清理,他们发现有两只面相稍好的车轮,修一修或许能用:一只轴承的部位开了裂纹,一只外郭崩了一角。
只有车轮还不够,必须要有车轴、底盘、车身以及拉车的鞍肩。
亭中就有刀斧等工具,门板床板多的是。因此,轩然决定,现做!
经过分工,轩然负责车轮、车轴和底盘,钱包负责马鞍和车身,张勇负责后勤协助。
整个大白天,亭舍大门紧闭,不太正常,“渎阴里”又在左近,里民进进出出,耳闻亭中哐当哐当“锯木劈柴”,难免有人怀疑,却始终无人前来敲门询问。
或云:“一亭有刚强亭长,一亭之民不敢言。”或许是亭中之人历来不太注意“官民和谐”,积威已久,所以亭民不敢怀疑,亦无人敢来触这个霉头。
从早上忙活到晚上,一架极尽简陋的马车终于拼凑而成,没有车厢和车盖,全部露天,车轮亦被轩然加固成接近“实心”,只要它能装上物资带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它就可以光荣地退休了。
趁着夜色掩护,等待月光从东方冉冉升起,他们饱餐一顿之后,静悄悄地上路了。
临走之际,轩然用碳盆做了一个延时点火装置,后半夜犴狱将会“自燃”,帮他毁尸灭迹。
……
趁夜疾行,带月而归,月亮还未落下,东方即引出一轮红日。
他们行了近三十里,路过三两个亭舍,数个里落,皆不敢停留,直到前方出现一座大城。
“那是博平城。”钱包问道:“要不要进城?”
轩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已戴上了一方帻巾,将那一头显眼的短发遮住:“不了,直接回你的聂城,接你的妻子。”
钱包也不想多生是非,亦想念妻子,自无异议。
张勇却道:“我们应该进城换一辆好车,这车太,太出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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