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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众?”轩然莞尔,这才发觉路人频频瞩目他们坐下的马车,也意识到有所不妥:“确实该换车了。”
“换车也不一定要进城。”钱包一指城门外停在路边的几辆马车,道:“只要出得起价,他们也是愿意卖的,再者旧的比新的便宜。”
轩然点头:“二手车确实比较便宜。”于是停了车,问钱包,“需要多少钱?”
“牛车两千,轺车约万钱,辎车三四万,贵的十万也有。”钱包张口答道,他确然是个商贾,对市场行情门儿清。
轩然又问:“是车和马一起,还是单算?”
此问一出,钱包像是看到怪物一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轩然,嘀咕道:“这人莫不是传说中的爪哇国来的,这还用说,当然是分开算,车是车,马是马。”
轩然有此一问也不稀奇,后世的汽车难道发动机拿出来单卖?由此想到马车当然也是成套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咳嗽一声:“额,那牛车当然是牛拉的,因此比较便宜,轺车和辎车比较贵,是不就是马拉的?牛和马的价钱怎么样?”
钱包就此相信,轩然即便不是出自爪哇国,也当是足不出户、不问世事的大户人家公子,随口答道:“牛价贱者千余,贵者七八千,一般在三千余钱;马有耕马和车马之分,贱着四五千,贵者一万以上,一般的车马在万钱上下;战马又贵,一匹二至十万钱,好马二十万以上。”
轩然暗暗盘算自己的钱袋子,一对比才发现自己的身家其实并不厚,辎车太贵,牛车虽然比较便宜,但还要另外配一头牛,不划算不说,牛车的速度也太慢。那就只剩下轺车了,却也要一万钱,这一下钱包空了一小半。
“好吧,买轺车。”轩然一边拿钱,忽然想起:“二手的能便宜多少钱?”
“二手?”钱包虽然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轩然的意思,又对轩然的出身做了改观,暗道:“我还以为是个大户人家公子,原来也这么抠门!”却回答道,“那得看轺车的新旧程度,也便宜不了多少,不会超过一千钱。”
“那给你九千钱。”轩然打开装钱的口袋,又犯了愁,他发现要数出九千个铜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从另一只口袋中拿起一块赤金,约有两指大小,掂量了一下轻重,大概有后世的半斤,问道:“这个值多少钱?”
钱包只瞟了一眼,道:“一百。”
“一百钱?”轩然不解:“这么大块黄金才值百钱?”
钱包无语道:“这是赤金,不是黄金!”
“赤金和黄金有区别么?不都是金么?有也不会区别这么大吧?如果是这么大一块黄金值多少钱?”
钱包已经接近崩溃,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轩然:“赤金不是金是铜,用来铸钱的,黄金才是真金,一金值万钱!”
“奥,我说这赤金怎么这么生硬,黄金应该是软的。”轩然恍然大悟,一踢脚下装赤金的口袋:“妈的,害我白高兴了大半天。”
钱包已经崩溃了。更让他彻底崩溃的是,轩然仔仔细细地数出九十块赤金,连同装着赤金的口袋依依不舍地交给他,挑出那两块珍贵的金饼揣入自己怀中,把剩余不多的十几块赤金放入装铜钱的布袋中,不忘嘱咐他道:“给你九千,若是有剩余,到时记得退回来!”
轩然话音刚落,钱包一头栽倒在车下,然后爬起来,拎着赤金,骂骂咧咧,步履蹒跚地向城门口走去。
不多久,当钱包拉着一辆轺车吭哧吭哧地来到轩然面前时,轩然也差点一脚踏空栽倒在车下,他扶着下巴道:“这,这就是所谓的轺车?这分明就是一张移动的沙发,上面撑了把遮阳伞而已,能坐两个人还是三个人,竟然花了老子九千大洋?”
轺车,轺,遥也,远也,四向远望之车也。即是四面敞露之车,一马拉之,亦谓轻车,一般是由车轮、车轴、车舆和伞盖等组成,车在组装完成后涂漆,所谓“鞔之以革而漆之”。
轩然不知轺车是“客车”,而且是“轻型客车”,而非“货车”,他所熟知的影视剧中常见的马车则是辎车,辎车能拉货也能拉人,宽而且大,用料多,能载重,能避风雨,所以贵。
钱包拉着轺车走了一路,累得不轻,闻言,气得跳脚:“是你说买轺车,这不就是?这车八成新,九千钱他哪里肯买,我说了好久才说通的!您不体谅赞赏也就罢了,还说得什么怪话?”
轩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是自己错了,态度软了下来,道:“能退货吗?”
钱包已经不想说话了,低着头数手指头玩儿。
轩然又退了一步:“能换么?”
“怎么换?”钱包终于回了一句。
“换成辎车。”
“那人或许已经走了,再者,他手上也没有辎车,找谁换?”钱包半生宦游商海,当然有办法,转口道:“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些麻烦,还要补上差价。”
“补多少?”
“三万。”钱包伸出三个手指:“至少三万!”
“三万?”
“而且,成不成还得看缘分。”
“三万再加一万就是四万,老子身上的现金总共加起来才六七万,这一下去了一大半,以后还怎么活?算了,不换了。”轩然决然道:“不换了。”
“不换了?”
“把粮食物资装车,大不了我们下车走路。”
“装得下吗?”
“挤一挤,堆一堆,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