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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戴发套？”
善雨城在浴缸对面跟他面对面坐下，拿了一只漂亮的浅紫色浴球，往上面挤沐浴露，也开始搓泡沫。
雪白的泡沫绽开在手上，赏心悦目。
“你喜欢吗？”北塘祈那湿红水润的凤眸看着他，舔了舔嘴唇，“做的时候你那么用力抓我头发，我看你挺喜欢的。”
“喜欢。”
善雨城觉得这样的对话真羞涩，但还是坦白说了，“你长头发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说着搂住北塘祈，伸手摸他头顶毛绒绒的短发，眼里不自觉就溢出光彩，“这样短发也好看。”
“这样怎么好看啊？”
北塘祈眉眼盈盈看向他，手上满是泡沫的浴球往他紧实的肌肉上面抹，“我就喜欢听你说这些，你多说点，我给你搓澡。”
“这样短发，更像个酷哥。”善雨城手里也拿着浴球，描摹北塘祈身上性感的曲线，“有攻击性，会让人想要顶撞你，击败你，折辱你。”
“是吗？那你是最喜欢我哪种样子？现在，还是之前晏瞳那样呢？”水珠滑过北塘
祈湿漉漉的光洁额堂，挺拔的鼻梁，勾勒他完美的侧颜，他搓澡的手艺灵活，丰富的泡沫从他修长洁白的手指间滴落到水中。
“嗯……”善雨城舒服地吁了一口气，“你觉得呢？”
北塘祈笑笑：“我不知道你最喜欢哪种，但肯定不是晏瞳的那种。”
“为什么这样说？”
“很简单啊，你刚才在那个过程中的表现，比我们之前任何一次都要……”
都要什么，北塘祈顿住，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而善雨城对他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了。
北塘祈接着说完：“……都要凶，但是结束之后的温存，你又比之前我们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你的区别对待，太明显了。
我又感觉自己是胜利者，又吃我自己的醋。”
善雨城哑然。
“所以，你是不是更喜欢跟比你年长的哥哥谈恋爱？”北塘祈摸着他轻声问，似乎在揣摩他的喜好。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不喜欢晏瞳那样黏人闹腾？”
“……我也说不上来。”善雨城含糊道。
其实不是，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
年长年少，黏人闹腾，他觉得都不是主要问题。他甚至想象过要是北塘祈像晏瞳那样闹小孩脾气，多黏黏他，那多可爱，他会高兴疯。
关键是，他分清了晏瞳跟北塘祈是两个人，所以克制了对他的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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