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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她眼里含着一层水光，“你说出来。”
“我……”
默然许久，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没有资格说喜欢她。
二人窒息的沉闷中，慕芷萝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失落地垂敛睫毛，眼底遮覆一片浓重的阴影。
“我知道了……你走吧。”
言尽正欲转身，旁侧的手腕却被他轻轻拽住。
“萝萝。”
少年嗓音微滞，欲言又止：“你愿不愿意……”
“什么？”
她低着脑袋，不再对他怀有期待。
“你愿不愿意让我保护你？”
隔着衣袖，他握住她的手，却不敢握得太紧，心中忐忑地等待她的答复。
片刻过后，慕芷萝扬首冲他一笑。
只是笑道：“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听着她的回答，周雪宥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但他即刻从怀中抽出一线红色，将细线的一端缠绕在腕上，另一端悬在指尖，犹同红善庙会那晚，她所做的一模一样。
慕芷萝忡怔地盯着他的动作，和这条被她遗弃了的红线。
他现在这是做什么？
模仿她那夜的一举一动，借此表达歉意吗？
却见周雪宥把手伸向她，低声自嘲道：“萝萝，我没有资格对你说那句话，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你能不能同我再试一次？”
望着他指尖随风晃荡的红线，慕芷萝嘴角不禁牵起了一丝苦意。
周雪宥他果然还是不明白姻缘牵真正的意义。
姻缘牵不仅仅是用于测试感情的工具，它还是冥冥之中的一种连结。
一旦戴上，除非变心或死亡，任何人不可将它取下。
若是未来二人之中有一人变更心意，使姻缘牵断连崩裂，那么变心的人将遭受到严重的天谴。
姻缘牵不是测试的工具，而是一种郑重的承诺。
她忽然将目光从他指尖移开，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眸，笑着问道：“雪宥，说实话，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