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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要维护一直给她投喂的饲主,还有总会偷偷藏着糕点给她吃的清安,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见他难过。
许哲看着这即便心智停留在幼时,却仍是会维护自己的幼清时,心口处满是被甜所蕴盖,更多的是当那些甜的量一旦堆积得多了,却给他产生了一种苦涩。
想来这便是甜到忧伤,或甜到发苦的由来。
“幼清你过来,娘亲这一次可是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林婉并未理会她说的那些话,甚至一直都只是将她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幼清不要,还有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说师兄和清安的坏话,你们是坏人。”莫名的,林清安害怕得往许哲身后缩了缩,视线更频频的看向门外。
“爹,娘,奶奶。”随后赶回来的林清安与谢曲生二人见到的便是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眉头更不可见的皱成一团。
“清安回来了,正好过来叫下你的二爹爹。”林婉虽不喜许哲此人,可是并未因其生父而迁怒到她。
“可清安一直记得只有一位爹爹,又何来的二爹爹。”林清安冷漠的视线轻扫了过去,而她此举便是在同她明说。
她是不会承认这人便是她的父亲,或是接受他成为母亲的妾室。
“你这孩子尽瞎说什么胡话,这不是你二爹爹谁是你二爹爹。”林婉听她那么直面拒绝的话,竟也心生了几分愠怒,只觉得这孩子果真和她父亲一样,皆是不得她喜。
“清安没有瞎说胡话,而是清安的爹自始至终只有一人。”林清安抬起那双浅色的褐色眸子直直对上那一双怒意横生的脸上时不惧不退,甚至担心她的突然发难而将谢曲生护在身后。
“好啊好,果然不愧是从那个男人肚里头爬出来的。”闻言,林婉怒极反笑,手中的茶盏更没有半分预兆的朝他们所在之地砸了过去。
茶盏触地四分五裂,里头的茶水在没有盛的容器后飞溅而出,更洇湿了地上的猩红毯子。
“姑母气他们有什么用,何况这做决定的人又不是他们。”听了好一会儿闹剧后的公友安这才充当着和事佬出来,就连这脸上都挂着一抹浓稠而腐烂的笑意,像极了那藏在暗中,正不断朝他们吐着鲜红蛇信子的毒蛇。
“不过我现在肚里头孩子的月份也渐大了,我想许大夫应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给子尘下药,好来个一尸两命的下场才对,毕竟我这里头的孩子在怎么样也是幼清的骨肉。”
而这一句话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甚至就连他现在经手过的吃食与衣物都需得要层层监控和把关后方才敢用,怕的就是他会行阴招。
“岂会,毕竟许某可不像某些腐烂发臭的下水道老鼠,尽行一些龌龊下流之事。”可是他的这一句话,皆是那等皮笑肉不笑,亦连那掩藏在表面下的冰寒都未曾被人所知。
一旁的林清安也知道,这一次的公友安前来,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入他们林家门,甚至打的还是那等以正夫之位登堂入室的作法,否则不会将远在建康城的奶奶一同叫来,更妄图用那孝道压娘亲一头。
何况此计不成,说不定还得再生一计。
这一次的谈话和先前一样是不欢而散,甚至就连那暗地里的刺也彻底的摆在了明面上。
其中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莫过于娘亲,只因她的一边是父亲,一边是自小养育她的娘亲还有那身怀了她骨肉的男人。
无论她选择了哪一方,都对另一方是个伤害。
今日的天边不见那玫红色的瑰丽晚霞,反倒是那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渐增,连带着园中的一些娇贵花蕊都被人提前搬到了那檐下,也好免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摧残。
等出去的时候,一直与人十指紧扣中的谢曲生满是心有不安,可是当他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却不知要从何开口,完全就像是一只锯嘴的葫芦一样,有言倒不出。
“想要问什么直接问便好,否则若是一直憋在心里,难免不会憋出心病来。”停下脚步的林清安伸出手掐了下他最近已经养回了肉来的脸颊,试图想要让他不要像个小老头一样整日愁眉不展。
“还有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更不会整日猜你到底在想什么,知道吗。”因为她便是个有话就直说的人,所以连带着她也不希望她的夫郎是个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性子。
“妻主,爹和娘亲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