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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面纱女低声说道,两位护卫立刻闪身两侧。面纱女缓缓朝着王捕头走来,兵卒们佩剑则丝毫未动。
眼看着面纱女越走越近,王捕头神色有些忧虑,问道“你想干嘛?”
“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面纱女停住脚步,这句话有明显命令的味道,让王捕头心头再燃怒火,可他还是很好奇,究竟这人哪里来的底气。
他拨开了兵卒向面纱女走来,离着半丈远时停住了脚步,问道“何物,值得本官移步至此?”王捕头高昂着头,拿着两个鼻孔眼对着面纱女。
可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鼻孔眼也直接垂下,整个身子凑了过来。
面纱女手中多出了一张令牌,银底金边,上面雕刻着一只玄武,上面写着“淮南”二字。
这块是淮南节度使的贴身令牌,见到令牌如见本人。
王捕头隔着一丈远端详着这枚令牌,只是从纹路字迹便判断出真伪,凑近的头向底下一缩,如一个乌龟叩倒在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一众兵卒看得目瞪口呆。
首领做出跪拜的动作,首先的兵卒又岂能站着,于是纷纷跪倒在地。
“小人无知,打扰了节度使者清悠,属下这就退下”。王捕头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却一把被面纱女揪住了衣领。
他以为要遭到一顿毒打,闭上双眼已然认命,谁知面纱女却拉他起来,为他整理起衣领“大宋捕头,怎能如此狼狈,你的仪姿可代表了本朝风范”。
“感恩使者亲自”王捕头还没说完,只觉得耳朵一阵火辣得疼痛,一股鲜血滴在甲板之上,一截儿耳朵出现在了面纱女左手,而她的右手中多出了一把利刃。
“你你”王捕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的不知如何咒骂,如今身份和刚才已然不同,就算骂出口也是自讨没趣,他赶紧捂住耳朵,撂下一句“这事儿没完”,随后急匆匆离去。
面纱女鄙视地注视着王捕头离开,将这截儿耳朵随手一扔,耳朵在空中划出一段优美的曲线,在刚要落地的时候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波斯猫一口咬住,它叼着耳朵跑到船桅上耍弄起来。
陈三奇看着眼前一幕,叹了一口气,自己经营这小本买卖,原本就是靠的各方疏通,如今虽然是雇主得罪了捕头,可这要是传了出去,难免还是会记到他的头上。
韩楚河走到陈三奇身边,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三叔,咱们出发吧&34;。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陈三奇高喊一声“起碇”,大船将碇石头捞起,迅速划入水中,向着江面飘去。
李伟奇从不喜欢拍惊堂木,可这一次他忍无可忍,属下奉命查案,竟然被淮南节度使的属下割下了半只耳朵,这传出去成何体统。一想到这儿,李伟奇就火冒三丈。淮南节度使虽然比自己高上一级,可也不让他如此欺压。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临近卸任,这口气是无论如何无法咽下的,可此一时彼一时,李伟奇的重点并不在淮南节度使使者这里,而是在韩楚河身上。
搜查已经过了一日,如果按照脚程来算,想要走出宜州也就在这两三日内,而在宜州范围内的搜索也已经展开,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人才是他当务之急。
王捕头被割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甘回味耳中,此事能传入他耳,也就离满城皆知不远了,算起时日,开封府尹此时应该已经收到韩楚河失踪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开封府尹的指示。
开封府尹府内则一片祥和,开封府尹刚得知消息:童贯擢升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作为大内供奉官,童贯从小被宦官李宪收为养子,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能力。在宫中浸染多年,童贯竟能从内侍提为两使,令一众大臣刮目相看,料定日后仍能高升。
开封府尹命人准备好绫罗绸缎,准备亲自登门拜访,恰在此时,邮驿送来通报,韩楚河失踪了,甘回味已联络宜州知府李伟奇,正全力查办此案。开封府尹一琢磨,韩楚河就任状还未下达,就算出了问题无非也就是督办不力,现如今还是人脉比较重要。
他唤来侍从,说道“让甘回味回城,给李伟奇捎句话,此事如能侦破必有重赏,如督办不力也无大碍”,随后带着家眷赶往童贯府邸,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快!
可当宋成贤离着童贯府还有半里地时,他发现自己失算了,童贯此时仍未搬新宅,住在东四条的窄胡同里,这条路宽约两丈,只能容一辆车马同行,而眼前已经排起了长龙。
宋成贤心里着急,在车上也坐不住了,索性下车吩咐一声,“你们慢慢走吧,我和夫人先去拜访”,随后拉着夫人向童贯府走去。
宜州知府里,邮驿的话很快被传到,李伟奇拨云见日,卸下了心中的石头 ,高兴的拉着甘回味喝起了酒“还是宋大人明事理,回味,这次回京我已经准备了两车绸缎,这些年多亏你照应,一车是你的,一车是开封府尹的”。
甘回味将酒一饮而尽,回应道“咱们是本家,原本就应该相互照应,宜州的事情以后你还得多关心啊”。
两人一杯一杯又一杯,互诉衷肠,却只字未提韩楚河,显然韩楚河最重要的时刻应该过了,他如一枚弃子独自在漓江上漂泊。
陈云蔚在家茶饭不思,她不知道儿子究竟去了哪里,只得到甘回味的一封信,信中提及官府已经尽快查办,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只需在家安心等待。
可陈云蔚哪里等得下去,她只盼早点找到儿子,再无其他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