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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是假,蓝薏婷找到了一座靠山,心里踏实。可她无法理解鲍霆语,既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但从没有提起,也从没有责备,难道他就从没有反感过?难道他就没想过一旦被人揭穿的后果?那种曝光在千万人面前的羞辱啊。
他也说得对,我是无辜的,和他一样是受害者。而且当年照顾他母亲,可谓尽心尽力,不然她母亲也不会那么喜欢她。还有他的姐姐,刚在监狱自尽。看到我和他姐姐有某些相似之处,触动他怜悯之心,也怕我步他姐姐后尘。善良的人,总是宽容的。
可她不知道当初鲍霆语内心最大的不舍,竟是无法不看见她,特别是她的笑容。
蓝薏婷的笑容,极赋感染力。特别当她开心的笑颜,是那么纯净、愉悦,那脸上的肌肉,眉眼,都像涟漪一样微波荡漾,像花瓣一样盛开。让人看着,无比喜悦。也说明她在他家,过得愉快又满足,他怎么忍心!
再说,每一个男人心里,总有一个异性知己,这是心灵的寄托和安慰。虽然和焦霞结婚十几年,但并没有感受到夫妻间心心相印的恩爱。她就是他的妻子留存在心里。所以焦霞的死,没有让他过多悲伤,反而屈辱更多。不久,就有朋友帮他介绍女朋友,都是年青貌美,受高等教育,其中不乏优秀的女人,他一一婉言谢绝。感觉都将是另一个焦霞的可怕。
所以,他把蓝薏婷当作红颜知己珍藏内心深处,作为阴阳平衡的调剂品。所以有种种借口和理由,支持他决定的正确性。
唯一无法逆转的可能,就是被人识破关系后的尴尬,必须承受。他早已做好思想准备,只是比他想像的迟了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吧。他觉得是他保护蓝薏婷,在她身上展示男子汉气魄的时候到了。他很期待。
一天过去了。一天很快又过去了。他记得蓝薏婷说贾俊理只给她两天时间,怎么没有消息?晚上,他主动打电话问蓝薏婷可有情况,蓝薏婷也诧异地说没有。她担心会不会有更糟的事发生,又想像不出会有什么事的茫然。鲍霆语安慰她别怕,有任何事,都先告诉他。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依靠,蓝薏婷暗暗想,一身卸下包袱后的轻松。
直到第五天,蓝薏婷收到贾俊理一条信息:蓝薏婷,你够狠,竟敢找人打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蓝薏婷傻了,她没找人打过他呀,这是怎么回事?她如实跟鲍霆语汇报。鲍霆语立即打电话给焦虹,说有事要贾经理到公司来一趟。焦虹说,前几天,贾总出了车祸,躺在医院。他又问,哪家医院?我要去探望。
很快,两人在医院骨科看到头缠绷带,满脸淤青,腿上打着石膏的贾俊理,躺在病床上的惨状。
一看见蓝薏婷,贾俊理双目怒视,想说什么,看到她身后的鲍霆语,又忍下去。
见些情景,估计伤得不轻,蓝薏婷脱口而出:“这是怎么了?”
贾俊理瞪她一眼,反问:“难道你不知道?”
蓝薏婷强调:“我真的不知道。”
“那个男人让我以后不要找你麻烦。你知道了吧?”贾俊理提示道。
蓝薏婷不明白地问:“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贾俊理没好气地说:“天那么黑,我怎么知道。”
鲍霆语在背后拍拍蓝薏婷的肩,意思叫她不要争辩。他说:“从外表看伤得很严重,首先治疗。等好些了,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怎么样?”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二万元放在他枕头边,郑重告诉他:“无论是谁干的,总会弄清楚,请相信我。”
不知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鲍霆语的威摄力,贾俊理听话地点点头说:“好,我当然相信你。”
“好好治疗吧,以后再来看你。祝早日康复。”说着两人离开病房。
一路上蓝薏婷都在想,是谁干的?贾俊理说是男人,而且警告他不要找我麻烦,那一定是我身边的人。可是哪个男人干的呢?这事她只告诉了焦阳,但焦阳不认识贾俊理呀,除了他还会有谁?难道是他在背后调查,查到贾俊理威胁她?她心里一阵惊喜,喜的是,焦阳也在暗中保护她,这证明什么?她扭头看窗外,偷偷地乐。
看贾俊理的情形,没有几个月时间,很难出门。蓝薏婷暗暗嘘一口气,轻松许多。她有意无意地问:“妈妈……”话一出口,立即意识到在鲍霆语面前这么称呼不合适,忙改口道:“老太太最近还好吧?也没时间去看她。”“还好,也很惦记你。”鲍霆语边开车边说,“幸好龙啸天天去。”“是吧,后天周末你有事吗?”“不知道。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怎么,你有事吗?”“我想请大家去我哪儿,我亲自下厨款待各位。”“你会烧饭吗?”他不相信地问。因为在他家,他从没见她烧过饭菜。“当然,哪有女人不会烧饭?”她说。鲍霆语心想,焦霞就不会。但没反驳,只笑着点头说:“那好,我很期待。回头我告诉妈妈。”“我想亲自告诉妈妈,晚上我去看她,可以吗?”“当然。”
虽然搬出去没几天,当蓝薏婷回到琥珀山庄,大家都有重逢的兴奋。特别王秀凤,仔细端详蓝薏婷,眼角都泛起激动的泪花。让蓝薏婷很感动,嘴里歉疚地说:“最近有点忙,妈妈,我会常来看你的。”
余嫂过来告诉她:“老太太一天十次八次地提到你,可想你了。”
“是吧,”她蹲在老太太的轮椅边问:“那你到我那儿住几天,周末就去好不好?”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笑问余嫂:“我去会不会很麻烦?”
余嫂安慰道:“老太太,去女儿家不麻烦。”
蓝薏婷接口说:“妈妈,我烧饭给你吃,尝尝我的手艺。大家都去啊。”余嫂和老太太新看护许姐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人都一样,再好的环境,待久了也会腻味,也想换个地方,换种心情,体会不一样的兴奋。
虽然蓝薏婷的别墅不及琥珀山庄一半大,但空间小,加上合理布置,色彩搭配,反而显得温馨,更有家的感觉。王秀凤老太太很喜欢的四处参观,余嫂、许姐附和着,一行人赞不绝口。
当看到一桌清清亮亮荤素搭配的美味佳肴时,又是一阵称赞。鲍霆语惊喜地看着她说:“不错,看着就有食欲,色香味都有,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主妇手艺。”他急不可耐地对老太太说:“妈妈,我们开始吃吧,我都等不及了。”老太太说:“好,好,快吃,又不是外人。”鲍霆语边吃边说:“余嫂,以后我们家的菜,也这样烧,不要什么都放酱油,你多跟蓝总咨询。”余嫂边吃边认同地点头说:“我会向蓝总学习的。”
这时,蓝薏婷端着一锅汤出来,她先乘一碗给老太太,让她尝一尝味道、咸淡,大家都好奇地停住手,等待她的反应。老太太喝一口,咂巴咂巴嘴,竖着大拇指说:“好喝,好喝,你们快尝尝。”
余嫂喝完忙问:“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蓝薏婷说:“萝卜,鲜贝,火腿,黄鳝,很简单的。”
余嫂用心记下,心想,当初她幸亏没露烹饪手艺,否则还有她什么事。她是农村人,她们那里的饮食特色就是重色重味。其实她烧的菜也很不错,多少年来,他们家的人都习惯了,也吃腻了。所以换一种口味,一片叫好声。
边吃边喝边说边笑,蓝薏婷没想到这一餐饭也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刚移步客厅沙发坐下,门铃响,离大门最近的许姐去开门。蓝薏婷在厨房就听到一个男人含糊不清,但很严厉的声音问:“你是谁?这不是蓝薏婷的家吗?”
蓝薏婷赶紧跑出去,焦阳一身酒气,醉意朦胧地被梅瑰搀扶在门口。梅瑰不堪重负的样子。见蓝薏婷,忙说:“快来帮帮我。”蓝薏婷紧走两步,过去接过焦阳,扫视大家,虽都坐着没动,但都惊诧地看着他们。她立即做出反应,把他扶进离门更近的沈龙啸房间。他边走边说:“你告诉我,是谁要欺侮你?别怕,有我呢。”此情此景,在一家老小面前,蓝薏婷窘得满脸通红,十分尴尬。她的余光看见鲍霆语正狐疑地看着她,一副不解的神情。
把焦阳放到床上,蓝薏婷先出来跟老太太解释:“我的两个同学,喝多酒,不知怎么跑我这儿来,你们先坐会。”
老太太善解人意地说:“没事,你去关照他们。”
也顾不得照顾其它人的质疑,蓝薏婷转身进了沈龙啸房间。
梅瑰抱歉地说:“不知道你家有客人,他坚持要来,我也没办法。不好意思。”
蓝薏婷说:“没事。他在哪儿喝多了酒?怎么中午就喝这么多?”
“听说跟罗天薇吵架,自己在外边喝的。”梅瑰解释,“一回家就嚷着要我和他一起来找你,说你被谁欺侮。
昨天,因为怀疑是他雇人伤了贾俊理,蓝薏婷曾打电话询问,他说没有。没想今天喝这么多酒,还有保护她的意识。蓝薏婷说不出的感觉。欣慰?来得实在不是时候,更多的是尴尬。尴尬?即使他跟罗天薇吵架,又喝了这么多酒,还记得要保护她,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又欣慰。
她倒来一杯水递给他。可他的手颤颤巍巍的端不稳,她只好喂他喝下去。
他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说:“罗天薇不是个东西,她威胁我。我不怕。薏婷,你也不要怕,需要我找人教训他,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我好难受,梅瑰,我好难受。”
梅瑰噙着眼泪,拉着他的手说:“还要喝水吗?不要说了,睡一会吧。”
“好。”说着,他抱着梅瑰的手臂,躺下去。
蓝薏婷一回到客厅,正准备说抱歉的话,鲍霆语站起来,真诚地说:“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他们,免得一心挂二头。”老太太也说:“是啊,我们先回去了。”蓝薏婷不过意地说:“那怎么行?说好住二天的。”“下次吧,”鲍霆语说,“我们又不是外人,没关系的。”老太太附和着:“没关系,你去忙。”见他们这么说,想想自己也确实分身乏术,只好同意。但歉疚地邀请,下星期再来,他们点头答应。她又想,他们回去,晚上没吃的,就叫余嫂过来帮忙,带一些剩下饭菜的回去。
没想不一会,就传来鲍雨菲激烈的抗议声:“不走,我不走,说好住二天的,我不要走。”
鲍霆语劝慰道:“因为今天有特殊情况,下次我们再来住好吗?”
“不好,不行,我不走。”
鲍雨菲的声音越来越大,蓝薏婷怕吵醒焦阳,让他们也感愧疚,就从厨房跑出来。她知道劝鲍雨菲更难,就劝鲍霆语说:“她不想走,就让她住这儿吧。”
可鲍霆语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偏偏要鲍雨菲回去,怎么也坚持要她回去,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
蓝薏婷知道,这是冲她来的,心里很难过。但也只好劝鲍雨菲,说让沈龙啸跟她一起回去玩,晚上她再去接。
本来她就想跟沈龙啸一起玩,说龙啸跟她一起回去,爸爸又坚持不让她留下来,只好答应。她吩咐龙啸穿件外套,晚上冷。沈龙啸听话的回房取外套。
就在大家都往外边走的时候,沈龙啸房间突然传来沈龙啸凄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