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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一天结束了,静谧的夜色中,蓝薏婷身心俱疲,很快进入预睡眠阶段。突然,她没来由的想起童凯的那条短信,联想到那天贾俊理打电话约她,童凯也在场。难道是他?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一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没曾想,他自己怎么就卷进来,还惹出这么大的事,会有什么结果?此时,她真痛恨自己,怎么就认识了他?怎么会和他成为了朋友?
如果贾俊理提出诉讼,状告她买凶伤人,怎么办?说起来是帮她,实际上也不能说是诚心害她,真是左右为难,好心办了坏事。
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电话找童凯确定。可童凯的手机一直关着。她只好找沈蜜。
她知道沈蜜虽然搬回家跟父母同住,但跟童凯仍然耦断丝连,保持着性的关系。也没听她的话,从公司拆股,还是公司合伙人。所以最近她们没联系。越不联系,就越没有事联系,也没有勇气联系了。
“姐,是我。”蓝薏婷突然找她,沈蜜很兴奋。
“你跟童凯在一起吗?他的电话打不通。”她直截了当地说。
“我没跟他在一起。可能还没起床吧。”
“你告诉他我找他,让他尽快和我联系。”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沈蜜很郁闷,这么久没联系,没有一句问候,还语气生硬,命令的口吻,让她很不舒服。前几天听童凯说,她已买了别墅,搬出琥珀山庄。这么大的事,她不但没跟她说,也没让她帮忙,不把她当朋友了?现在又急着找童凯干什么?
生气归生气,见她找得这么急,她立即打车去童凯家。她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还在家睡觉。
虽然已经九点多钟,童凯果然还在呼呼大睡。看情形,又是麻将打到凌晨才睡。听他自己说,现在麻将越打越大,输赢在几万元之间,他不想再打了。他怪沈蜜搬回家住,自己寂寞,才沉溺于牌桌,已经输掉二十多万元,想着很心疼。可是,想着是心疼,一旦有人邀他,心里又痒痒的,心想,输了那么多,也许这次能赢,或者赢一点,减轻亏损也行。那就再试一把,结果又输了。
昨天,一个牌友邀他,他犹犹豫豫地推辞,那人看透了他心思,他跟他一起打牌,也连续输了几场,便说,打麻将我们是“光输”皇帝,换一种方式,或者能扳本。他想了想问:是什么?跟我走就行,那人神秘地说。两人开车,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娱乐会所前停住。童凯见门前及周围一辆辆高级轿车整齐排列,被车罩罩住,显得神秘又很有派。车一驶入,就有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工作人员出来引路。他们个个身健体壮,深沉严肃,手势果断准确,言简意赅,让人感到训练有数的气势。一看便知,这里是高档场所。童凯很好奇,也很想往。
人人都一样,难拒档次高的诱惑。
童凯先停好车,先往门口走。一进门,就有人拦住他,彬彬有礼地伸手。他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正好朋友过来,递上会员证。门警看了看,还给他,做请的姿势。
上了二楼,面前霍然开朗,金碧辉煌。迎面而来的是一队穿着露点很多,笑容可掬的曼妙女子,期待地看着他们。朋友摇摇手,指指楼上。很快,一位服务生过来带路。上到三楼,带路的服务生隐退,迎面又来一位服务生问:请问先生,上几号厅?朋友看着童凯,童凯茫然地看着他。他想一想说五号厅吧。我们先看一看。行,服务生答应着在右前方带路。
五号厅里有几张赌桌,周围围满了人。随着开大开小声,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满脸沮丧。童凯好奇地走过去,仿佛走进了电影中。这一切,在香港电影周润发饰演的赌神中,他似曾相识。
他的朋友掏出一仟元,给等在一旁准备随时为他们服务的服务生。很快,换来一仟元的筹码。他随手分给他一半,说,上。
所以昨晚,他们玩到凌晨三点多才回来。而且就那一仟元本钱,赢了六仟多元。躺下后,他久久不能入睡,兴奋得热血沸腾,整个身心还在赢钱的刺激中。听那朋友说,楼上还有包间,赌注就像电影中一样,大把的来,大把的去。他好想亲眼见一见。
男人的本性,天生就爱冒险、刺激、征服,热血沸腾的感觉,赌博是最直接的切身体会。虽然都知道不好,但都想体会一番。
当沈蜜叫醒他,或者昨晚的兴奋还没褪去,不由分说,他把她按在身下发泄一通,才喘着粗气问她怎么来了?
沈蜜又气又恼又无奈,但身体又有某种满足后的愉悦。她一直在这种矛盾中,跟他若即若离。身体上享受,心理上害怕。她知道蓝薏婷的担心是对的。没有按她说的做,她不好意思面对她。
人,很有意思,明明知道错,却偏偏在错误的事情上铤而走险,感受刺激的快感。最终是海滩上的城堡,经不起风吹浪打。这同样是赌徒心理。明知道十赌九输,偏偏有那么多人爱赌,都想自己可能是那个一。输光过后,仰天长叹,悔不当初,自问自答几个如果,灰溜溜地接受失败的人生,归咎晦涩的手气。
而且,这些都是聪明人干的事。糊涂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犯错。
“蓝薏婷找你很急,让你尽快跟她联系。有什么事吗?”沈蜜问。“没事,”童凯敷衍。“没事你快给她回个电话,她着急。”沈蜜催他。可童凯真不想打,怕蓝薏婷骂他多管闲事。那天他下手确实重了点,还无意开车撞了他。可沈蜜一直摧。没办法,童凯一跃而起,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很快传来他跟蓝薏婷的通话,沈蜜只听到:喂,是,没事,有事我担着,没你什么事,都是我干的,我现在去找他。好,你别怕,有我呢。你还好吧,那就好。
谁也不曾想,他们是真通话还是假通话。更没有留意他们通话的速度,语音的间隔,更像自语自说。
等他洗漱完毕,沈蜜已帮他准备好早餐。她一边看着他吃,一边探究地问:“都说好了?”
“嗯。”他看她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扑哧一笑说:“有一个人威胁她,说知道她和鲍霆语的关系,我无意中知道,就教训了他。可能下手太重,开车又无意中撞了他一下,还帮他叫了120。”
“那他知道是你吗?没看到你车吗?”沈蜜担心地问。
“应该没有。那条路很黑,应该没看见。”
“那他怎么去找蓝薏婷?”
“是呀,他怎么会找她?”童凯也疑惑地回忆,“我好像警告他,不要找蓝薏婷麻烦。对,我好像说了。”
沈蜜埋怨他:“你傻呀,这不是告诉他,是蓝薏婷叫你干的。”
“对呀,”他狠扇自己一耳光,说:“那我现在去找他,就说跟蓝薏婷没关系,是我自己背着她干的。”
“是蓝薏婷叫你干的吗?”沈蜜突然问。
“不是,”童凯解释,“那天我去霞宇见李总,因为临时有事,李总迟一小时才能来,我就去她办公室等。正好听到那人打电话约她咖啡厅见面。因为听蓝薏婷口气,好像不想去,那人非要她去,我就悄悄跟在后面去了。他要她劝鲍霆语投资虹鑫公司,蓝薏婷不同意,他就用他们的关系威胁她。”
“你知道他是谁?叫什么?”
“不知道。蓝薏婷走了一会他才走,我就跟着他出来。正好,他没打车,自己慢慢走,我就开车在后面跟着,看到一段黑路,下来就教训了他。”
“那蓝薏婷一点不知道,你没告诉她?”
“没有。”
沈蜜嫉妒地白他一眼,跟自己睡觉的男人,却自觉自愿地为别的女人出手相助,还不让女人知道,自己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她好感动,又好难受。羡慕、嫉妒、恨,一齐涌上心头。
“真看不出,你能为她两肋插刀啊。”她挖苦地感叹。
童凯笑了,笑她酸溜溜的样子。他解释:“我永远记得我妈妈的最后岁月,是她照顾的。我也记得那时,我从大牢里出来,没有一个亲人,是她给了我温暖。虽然龙啸不是正常孩子,这也是我依然喜欢他的原因。懂吗?”他轻轻碰碰她,意思是这是你不能比的理由。
沈蜜理解地调侃道:“看来你还挺念旧。”
“这才是好男人,重情重义。”童凯乘势自夸。
沈蜜转念一想,诡秘地说:“那我问你一件事,如果我和蓝薏婷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因为刚刚吃了一口东西,童凯没听真,有点茫然,但很快就明白了,他哈哈大笑:“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她就不怕男人撒谎?说的和做的,不一定一致哦。”
“女人都爱自欺欺人。你说,你说。”她坚持道。
童凯边吃东西边思考怎么说好。沈蜜催促道:“你说呀。”
“我肯定先救你。因为你不会游泳,她会。会游泳的人,没事。”童凯俏皮地说。今天他心情很好,才愿意跟她逗趣。
“那如果她不会游泳呢?”
“没有如果。”
“没劲,说了等于没说。”
“好了,走吧,去公司看看。一会我想去见蓝薏婷,当面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要去。对了,你说她搬家了,你怎么知道?”
“就那次,我知道她晚上跟那人有约,又不知道地方,就跟踪她,看到她回家换衣服。”
“在哪儿?是什么样的房子?”见童凯今天心情好,沈蜜想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问个遍。
“好像叫万豪小区,是小型别墅。”
“多大?”
“我又没进去,好像比你家小,满意了吧。”童凯知道她是虚荣心作祟。
其实沈蜜知道,在童凯嘴里,别想胜蓝薏婷一筹,哪怕口头上也没门。这是她最郁闷的地方,也是最无奈的事实。无论何时何地,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蓝薏婷。虽然有时候,他想的不一定对,做的也不一定对,但出发点,永远是真心诚意。对与不对,是水平问题。由此可以看出一个男人的真心,如此呵护一个女人,既有男人的气魄,也有男人的痴情。是所有女人向往的。也是童凯身上的一种魅力。也是她爱他的一个理由,一个期盼。希望有一天,他为她也能这样的幻想。
看着沈蜜若有所思,童凯知道她心里的难过与不甘。就像他看到蓝薏婷和鲍霆语在一起时的无名火。其实他们跟他有何干?他体谅地抱住她,安慰她说:“你是我心中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