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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你几岁呀？”
“五岁。”
“巧了巧了，我也是五岁，我是1月1号的生日，你呢？”
“……12月31号。”
“你还没过生日嘛，所以现在是四岁。”
“哦。“
“陆渊，这个字你认识吗？”
“这个念幢，四声。”
“陆渊，这本小说好吓人。”
“……想一起睡就直说。”
“陆渊，我好像最近老做噩梦……”
“陆渊……”
某一天，左清乐突然陷入沉默，像是把所有的话都一股脑地倒完，进入了休眠模式。
陆渊有些担忧地伸出手：“你没事吧……”
“别碰我！”左清乐一激灵，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你的脸色很差，别捂着头，会喘不上气的。”陆渊皱着眉头。
左清乐裹着被子打颤，看付渊的眼神像看着一头狮子，恐惧、震惊、又无助。
“别过来，求你了……”
“好，你别紧张。”陆渊转身去叫老妇人。
老妇人看到左清乐的模样，脸上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她俯身，显得身形更佝偻了几分。
“你咋啦？”
左清乐露着一双眼睛，胆怯地看着她，又缩了缩身子：“我……我……”
“快说。”老妇人不耐烦地看着他。
“有点恶心……”左清乐的声音微弱的像蚊子叫。
还没来得及问别的，那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一歪身子，倒在床上。
陆渊先一步托住他的脑袋，试探他的鼻息，又把了把脉，捏着他的手，说道：“快叫救护车，他好像是休克了。”
来看热闹的小孩炸开了锅，没有人知道休克是什么，但左清乐奄奄一息，脸色惨白的样子，足以把小朋友们吓得不轻。
“闭嘴。”老妇人呵斥道。
她很快转换成一副谄媚的笑脸：“陆渊，我先带他去外面，来，先把他的手给我。”
付渊有些迟疑。
“你再犹豫，他就要死了哦。”
陆渊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将左清乐的手交出去后，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老妇人抱着左清乐，没有去大厅打电话，而是径直去了储物间。
尘土飞扬，她佝偻着身子，从角落里翻出一个大麻袋……
陆渊偷偷在门后看着，额头渗出了冷汗。
“你要干什么？”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一步，付渊踹开门。
他发了疯似地从妇人手中抢着左清乐，书上说，休克晚期可能会出现呼吸、肾功能衰竭等，不知道是什么程度，但应该就是快死了的意思。
左清乐手心发汗发冷，陆渊哭着抓住他的手。
“他做错了什么？他一直都很信任你。”
老妇人瞪大眼睛，生气地看着他：“小子，你搞清楚，咱现在的地址跟登记的地址不一样，到时候被查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知道吗？”
陆渊两眼通红：“你是为了省房租吧，才搬到这么个破地方来。”
“这就是你要杀掉他的理由？”陆渊使劲拽着左清乐的手，把他放到自己的肩头。
身后传来老妇人的嗤笑：“你带他跑也行，我看你能去哪救他。”
福利院在市郊，一个四岁的孩子又能带着五岁的孩子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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