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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峦微微睁着眼睛, 他怎么可能听不懂祁沉笙这话意味着什么,随着车门开闭, 司机真的离开了,此刻车子中只剩了他们二人。
“九哥,”祁沉笙翻身,紧扣着汪峦的腰,将他抵在皮质的座椅上,□□着他的唇角,汪峦随即感觉到清晰的疼痛,但他却只是含泪闭上了眼睛。
“九哥为什么这样难过?”
滴泪水顺着汪峦的眼角,倏尔滑落向发间, 却被祁沉笙的指尖阻隔, 而后又被舐去。
汪峦喉间的腥甜越来越重, 他不想开口也不敢开口, 只是死死地压抑着,摇了摇头。
祁沉笙却并不会就此了结, 他更加用力地禁锢这汪峦的腰,而后继续在他耳畔低低地念着:“既然这么难过, 为什么当初还要做呢?”
说完便伸手挑起汪峦的下巴, 逼迫着他睁开眼睛, 望向自己。他曾经以为,对于五年前的种种,不必再追问些什么,只要九哥能够留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今日汪峦的反应却让他明白, 那道五年前的旧伤,非要经那番刮骨去腐之痛,才能有真正愈合的希望。
汪峦眼中积聚的泪水再也无法躲藏, 连连不断地涌流而出,但仍是摇头无言。
“不说吗?”祁沉笙的灰眸看似无神地注视着他,却令汪峦感觉自己无所遁形,紧接着祁沉笙便再次逼近,而后字字地说道:“可我想知道怎么办?”
“如果九哥不说的话--”
汪峦乍然睁大了双眼,唇间随即流出带着不可言之意的呜咽。按理说,他重病过久,早就气血虚耗至极,汪峦以为自己那处,已然再无行立之能,甚至曾暗暗担心过,日后相合之时会让祁沉笙扫兴。
可不料,此刻在对方的动作下,他竟,他竟也有了那般--
“九哥,告诉我吧。”祁沉笙却并未就此停止,他垂眸看着汪峦,将他那分分毫毫的反应,都收入目中。
“告诉我。”
汪峦的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顾切地咬住祁沉笙的肩
膀,想要寻求片刻的解脱,可祁沉笙却没有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温柔而霸道地收拢着手指,点点“折磨”,却又在某刻戛然而止--
“我说……沉笙,我说……”汪峦再也无可抑制地哭叫出声,祁沉笙却骤然深吻住他的唇,将切碎语都埋没在铭心的绸缪中,赐予他至死无忘的终释。
“九哥,真乖。”须臾过后,切终归于平静,汪峦沉沉地靠在祁沉笙怀中,若绽桃花的眼角,还坠着二三将落的泪水。
他伸出无力的手,引着祁沉笙牢牢环住自己的后背,彻底沦陷在对方的气息中,而后才说道:“我是……从小被汪明生养大的,咳咳,这些你后来也应查到了。”
“但我并非是孤儿,十岁前我也是与爹娘生活在起的,便是后来被汪明生带走,年中也能回去看他们几次。”
汪峦完全不愿回想五年前的事,他重重地咳嗽起来,蜷缩在祁沉笙怀中,直到感觉到对方更紧地抱着自己,才缓过口气来,继续说道:“当年我原以为,他只是图财,便打算尽力拖延下去,想着实在不行便全与你说了,又能怎样呢,可他,可他逼我对你……”
祁沉笙安抚地,不断亲吻着汪峦的额头,为他擦拭着落下的眼泪。
汪峦拼命摇着头,好像这样就能从那场噩梦中解脱:“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那日,你去铺子里后,他却突然让人给我送来只小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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