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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最热的时候。刘家所在的小巷里安安静静,显得蝉鸣愈发聒噪。
刘家对面的人家,外墙处长了一颗有三人怀抱粗的大槐树。
槐树树冠庞大,枝繁叶茂,挡住了正午的阳光,洒下一片凉荫。树下,两个中年妇女正坐在一起纳鞋底。
突然,“砰”的一声木门甩到墙上的响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两个妇女也被声音惊到,都探头往声响处望去。
对面刘家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漂亮女人。
年轻漂亮的女人脸上一脸惊惶,从刘家跑出来后,一步没敢停,直接往巷子外跑去。
女人刚跑出不过数十米,刘长喜也从门里出来了。
他站在大门口,望着女人跑远的背影,表情十分阴沉。
刘长喜看起来十分狼狈。
身上套着一件白衬衣,扣子胡乱系着几个,可能因为忙乱,还系错了扣眼,衣襟一边长一边短,中间露出了刘长喜白胖的肚皮。白衬衣肩膀处被水湿了一大片,紧贴在身上,十分明显。裤子的皮带竟然都是松开的,松垮垮的耷拉在腰上。
他单手叉腰,一直看着张念春的身影跑出了这条小巷,拐到了大路上,才冷哼一声。
下面传来的疼痛感还没有完全消退,张念春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踢他命根子……
他已经把她压在沙发上了,急不可待的就想去亲张念春红艳艳的唇。
大家都长一张嘴,怎么就她的嘴和别人的不一样,那么红,那么艳,水润润的,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张念春一偏头,躲开了刘长喜带着味道的嘴巴,刘长喜亲到了她的脖子。他也不挑剔,顺着脖子就想往下走。
色迷心窍的刘长喜没注意到张念春挣扎着摸到了那杯他刚端过来的开水。
张念春也顾不得手疼,也顾不得水烫,端起杯子,满满一杯水全浇到了刘长喜身上,她自己身上也洒上一点。
被热水当头淋下,刘长喜烫得松开了点对张念春的禁锢,然后张念春逮到机会,一膝盖顶到了刘长喜的裆部。
那个位置是男人的命根子,结过婚的女人都知道。
刘长喜已经顾不得压着张念春了,他捂着裆,痛得弯成了大虾。
张念春猛地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地,自己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刘长喜想追来着,但要紧处的疼痛让他迟了那么一步。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念春以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想得也未免太简单了些。
刘长喜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巷子安静无人,才姿势怪异地转身,又进去了,重新关上了门。
两个妇人坐的位置正好讨了个巧,她们被粗壮的树干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们略一伸头便能把对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对面的人却未必能看到树干后还坐着两个人。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同时撇撇嘴,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对面那刘家,准又没干好事。
张念春不敢停,她一直跑一直跑,汗水打湿了她的刘海,湿漉漉的贴在她脸上。
豆大的汗珠从光洁的脸庞滑下来,滴在了地上,瞬间被泥土吸收,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水渍,很快也被热浪蒸发掉。
汗珠开出的&39;花&39;一滴滴的延伸,一滴滴的消失。
张念春气喘如牛,脸也涨的通红,肺部也火辣辣的疼,右腰那里好像岔了气,也隐隐有扭曲的疼痛传来。
她微微弯曲着腰,手使劲按着岔气的地方,继续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朝后张望了一眼,后头空荡荡的,没看到追来的人。
她不敢停下来,憋着一股劲,一口气跑回了粮食站。宿舍楼下面没有人,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关上自家房门,她才靠在门板上,放松了一直憋着的那股劲儿。
一放松,张念春就觉得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软的站不住。她顺着力道跌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埋头哭起来。
哭也不敢大声哭。
刘长喜威胁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
“你喊啊,喊啊,正好让大家伙看看李前程的媳妇在我身下的样子……”
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笃定的张念春不敢把人招来。
笃定的没有错,张念春是不敢。
有人来了,看到她和刘长喜那个样子,她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万一被李前程知道……
张念春打了个激灵,不,不行,不能被李前程知道。
昨晚上,她什么也没有发生,仅仅是李前程的怀疑,他就气成那样,脸色狰狞的像要吃人。
要是被他知道了,她真的被刘长喜压在身下,还被……
李前程会有什么反应,张念春不敢想。
别看平时李前程对她疼爱有加,貌似也肯听她的话,也肯为她花钱,但是昨天晚上那个陌生的李前程,也让张念春起了警觉心。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头上冒绿。
虽然她并没有被真的占了便宜,但瓜田李下,若是传了出去,这种事女人说不清楚。
张念春还记得她还小的时候,陈家湾出了件惨事。
一个年轻守寡的小寡妇,半夜三更有人翻墙进了她的屋,她大声喊起来,把家里其他人惊醒,堵住了一个邻村的混混。
被堵住的时候,那混混已经快把自己脱光了,小寡妇的上衣也被撕破了一个大口子。
被人救下来的小寡妇头发散乱,衣裳破碎,她吓得缩在炕角抱紧自己放声大哭。
混混被狠狠揍了一顿,揍得他爹娘估计都认不出来了,交给了公社处理。
小寡妇的日子在村里也难过起来。
村里的闲言闲语满天飞。
“要不是她自己不检点,哪里会勾来那个混混,还是专门翻了两座山从别的村跑来,那么远的地,都听过她的名……”
说话的是小寡妇的妯娌,因为自从小寡妇男人死了后,她男人时不时会帮小寡妇干点重体力活。
她看不惯的很,看不惯她男人在她面前说话粗声粗气,吆五喝六跟个大爷似的,在那小寡妇面前却轻声细语的,更看不惯小寡妇对她男人笑得那么温柔的样子。
呸,狐媚子,死了男人就想勾引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