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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钢琴比赛拿到第一名。”他喉头动了动，嗓音发哑，大掌情不自禁揽向戚双双腰间。
戚双双僵住身子。
如同被驯服的狗。
主人无需吹哨，只是稍有想法，就能敏感地察觉到指令。
感受到厉寒生压抑的进攻占有欲，那些淫靡混乱的画面闪过脑海，让戚双双颤抖着往后退了半步。
她控制不住看他的眼神惊恐厌恶，充满抵抗。
厉寒生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那些卑劣的渴望和欲念却瞬间突破牢笼，一涌而出。
身后是石板凳。
戚双双小腿撞到石凳，整个人跟着往后仰。
“小心！”厉寒生拉住她，却被下坠的力度拖得往下倒。
枝叶杂草簌簌作响，戚双双眼前发黑，令人心悸的失重感迅速消失，她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厉寒生紧紧抱住她。
他宽大的身躯完全包裹住她娇小的躯干，粗糙的树枝划破他的手臂，横伸的树干撞击他的后腰，他痛到几乎要晕过去。
耳边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
戚双双从厉寒生怀里爬出，颤抖着推了推他：“厉寒生！你醒醒！”
厉寒生听到她含着泪的呼喊，怎么也睁不开眼。
戚双双怕极了。
有那么一瞬，她六神无主，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几乎要把她击垮。
那淡淡的血腥味，此刻在她鼻尖显得无比浓重。
树枝张牙舞爪，就连月色，都变得血红一片。
“对不起，我没想要害你的，对不起。”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然而山顶信号不好，电话怎么拨也打不通。
她心知自己搬不动他，扔下厉寒生往车那头跑。
也许那里有信号，可以联系到山下的工作人员。
她离去的瞬间，厉寒生挣扎着张开的眼渐渐变得死寂。
他想说别走。
但她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看着她抛下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的疯狂与绝望。
她还是走了。
就像十四年前，同样的生死关头，她毫不犹豫地抛弃他离开。
他早该知道的，这样的结局，永远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