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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抓住什么似的，虚空无力地捏了捏。
最后还是放开，颓然垂在腿边。
“你现在让你男朋友出来。”厉寒生哑声道。
哪来的男朋友？
戚双双眨眨眼：“好，我现在就去，你不能跟着我。”
她慌忙打开门关上。
至少别墅大门看起来比较结实，周围的窗户也装的双层玻璃，能够阻挡厉寒生一段时间。
这时，她听到微弱的吱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摸黑往回走！
“越越？”她抱住儿子，惊恐地质问他，“为什么跑下来？你有没有被门外那个人看到？”
“没有啊，妈妈，那是爸爸吗？”戚知越昂着小脸，眼眶湿润。
“是，就是他，你千万不要被他看到，也不要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戚双双抱起儿子回房。
戚知越含着的泪瞬间滚落。
他告诉师父他的地址。
结果厉寒生来了。
这不就意味着，厉寒生是他最崇拜的l？也是他最讨厌的骗婚gay死渣男？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信仰，崩塌了！他的光，熄灭了！
戚双双看着儿子哭成这样，心疼又内疚。
知越人小鬼大，懂事以后，很少哭鼻子。
幼儿园比赛活动，别人家小孩都是爸爸妈妈陪着，他不会说羡慕，还反过来安慰戚双双。
可如今爸爸就在眼前，却不能让他们相认。
他一定很伤心吧。
但她没办法。
戚知越现在5岁，时间稍微倒推，调查过去，就会发现她当初并没有流产。
如果厉寒生依旧认为知越是厉博容的孩子，他会直接杀掉知越。
如果他发现知越是他的孩子，也许会抢走知越，用孩子来威胁她回到他身边。
她哄着戚知越睡下，回到阳台。
楼下，厉寒生还杵在花园里，指尖星火闪烁。
戚双双拿出手机，朝楼下喊：“厉寒生，你走吧，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厉寒生抿紧唇：“怎么，你男朋友就这么胆小，出来见一面都不敢？”
“搞清楚，你现在可是擅闯民宅，谁知道你要对我们做什么！”戚双双冷声道，“我已经把院门打开了，请你立刻，马上，从我家出去！”
“你就这么害怕我对你男朋友动手？”厉寒生表情森冷，“跟我离婚，也是为了和他结婚？”
戚双双：“没错，我爱他，自然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也想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不像你，左拥右抱，孩子都有了，还不给人一个名分！”
她也看到网上的舆论了？
厉寒生狠狠掐灭烟头。
想起含泪睫毛颤抖的厉双亦，话到嘴边，喉头一片苦涩。
“既然这样，那就离婚吧。”他双眼通红，拳头攥得死死的。
如果不能留住戚双双。
至少给女儿圆满的家庭。
这是他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仅有能做到的事了。
至于戚双双男朋友，她再怎么护着，那男人始终也要出来露面。
到时，他再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处理这人。
“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他说完，转身就走。
戚双双怔怔看着他坚定的背影。
他是真的放手了？
这么突然，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