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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还愁他不坐穿牢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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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冷硬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傅禹隋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可怕,目光死死地瞪着她,仿佛一头濒临暴走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咬她一口。

俞轻禾却丝毫不惧,眼神倔强,不甘示弱地回视他的目光。

气氛变得焦灼,躲在暗处的佣人看到这边的光景,都吓得替俞轻禾捏了一把冷汗,但谁也不敢上前打圆场,战战兢兢地站在那边,大气不敢出一口。

一触即发的气氛没有延续多久,傅禹隋重重地哼出一声,丢下一句“不识好歹”,便沉着脸离开了。

他一走,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俞轻禾面上不显,心里却着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傅禹隋到底还是长大了,没像少年时那样,一生气就要抓她去关小黑屋里锁上。

正暗自庆幸着,刚躲在暗处的几个佣人不知什么时候围到她身边,忧心忡忡地表达关心和担忧。

“少夫人,您没事吧?”

“刚刚少爷这么生气,我们还以为他又要把您关起来呢!”

“是啊是啊!吓死我们了,还好少爷没动手!”

看着这一张张友善亲和的面孔,俞轻禾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笑了笑,安抚他们道:“没事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见她神情淡定从容,全然不受影响的样子,几个佣人不由心生佩服,纷纷感慨道:

“少夫人,还是您心理强大!换成我们,早就被少爷吓懵了!”

“有时候真觉得,少爷比先生还要可怕!明明长得这么俊,脾气却这么暴躁!”

“乱讲!先生明明这么好,还会亲切跟我们打招呼,哪里就可怕了!”

“就是就是!少爷的脾气要是能有先生的十分之一,我们也不用每回见了他,都跟猫见了老鼠一样了!”

发言的这几个都是年轻的女佣,俞轻禾平日里对她们不错,从不摆什么小姐架子,聊起天那叫一个畅所欲言,根本不带顾虑的。

俞轻禾听着她们叽叽喳喳个不停,不觉有些好笑,故意吓唬她们道:“好了,你们私底下唠叨几句也就算了,小心隔墙有耳被人传去他耳中,回头有你们苦头吃的!”

那几个女佣被说的有些戚戚然的,马上转移话题聊了别的事,最后叮嘱俞轻禾以后注意别跟傅禹隋硬刚,就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俞轻禾正要关门回房,冷不防看到斜对面的门忽然被打开,傅禹隋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一脸阴沉地朝她这边走过来。

见他这副戾气横生的模样,俞轻禾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本以为他又要来自己麻烦,结果人家却跟没见到她似的,目不斜视地越过她面前,径直走向不远处去的楼梯走下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俞轻禾扭头看着已经空了的楼梯口,庆幸之余,不禁又有些不安起来。

凭着她对傅禹隋这么多年的认知,每次他一摆出干仗的气势,十有八九就是要出去搞事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惹了他,怕是不得好过了。

俞轻禾猜的没错。

一个小时后。

滨城某个烂尾楼的杂物间里,一个浑身挂彩的光头粗壮男人,被人如破布般的丢在地上。

被带到这个地方前,八哥已经就被宫轶博派去的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这会更是半条命都快没了,牙齿都都不知掉了不少多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又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身上,八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黄豆般大小的热汗从额头滚下来,和血融到了一块,一滴一滴的溅到地上,逐渐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逼仄的黑屋里,齐压压地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嘻嘻哈哈地打闹互相调侃着,丝毫不受逐渐浓重的血腥味影响,显然对眼前一幕早已习以为常。

八哥勉强撑开红肿的眼睛,吃力地看着面前这群非富即贵的阔少们,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恐惧感,从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地近!

这一刻,他只觉得面前这群衣着光鲜的少爷不是人,而是阎罗殿里的恶鬼,全都是来跟他索命的!

正这么想着,身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脚,他吐出一口带了牙齿的血水,再也顾不上害怕,连滚带爬地爬到那只脚主人的面前,边拼命磕头,边苦苦哀求道:“傅少、傅少!我错了,我真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后回复他的,却是毫不留情地又一脚,八哥惨叫了一声,脑袋重重的磕到墙上,像只死猪般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宫轶博抖落烟头上的灰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那边正在拳打脚踢的男人道:“阿隋,你发泄的差不多也就得了,好歹给他留口气。”

傅禹隋却置若罔闻,照旧一脚一脚地踹到已然不知不省人事的八哥身上,神情阴鸷冷漠,透着一股要把人跺成肉酱的狠劲。

见他无动于衷,宫轶博也不想多嘴,但再这么打下去迟早出人命,只得丢掉烟头,站起身走过去揽住他的肩,好声好气地劝道:“我知道你不解气,像这种恶棍人渣,即使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可你要真弄死了他,你麻烦也不会小,还是姑且留他一条狗命吧!回头你把他之前犯的罪状全捅去局里,还愁他不坐穿牢底?

再说了,轻禾这么善良的一女孩,要知道你打死了他,回头她落下心理阴影,天天做噩梦怎么办?”

一提到俞轻禾,傅禹隋阴沉眼神多了一丝波动,抬到半空的脚一顿,缓缓地放了下来。

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宫轶博暗叹了一声,再接再厉地劝道:“走吧,揍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正好我的会所就在这附近,我带你过去歇歇,换个心情。”

他说的会所,就是昨晚去的那个,傅禹隋眼底闪过一丝抗拒的嫌恶,终于开口回了一句话,“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