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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隋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没有辗转反侧的失眠,也没有被噩梦惊醒,一觉直接睡到了天色大亮。
太过舒服的神清气爽,让他惬意地眯着眼,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久违的松懈中。
然而还没放纵多久,就被一道明显压抑着怒火的逐客令唤回了魂,“醒来了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傅禹隋睁开眼转过头,就看到俞轻禾站在窗旁,正满脸不悦地瞪着自己。
窗帘只开了一条缝隙,浅金色的晨光透过明净的玻璃,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连带着她乌黑浓密的秀发,仿佛也在熠熠生辉似的。
傅禹隋看得有些晃神,一瞬间,忽然就觉得,他家夫人长得可真好看,盘靓条顺的,就连头发丝儿,也美到了他的心坎上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欣赏了一会,他缓缓地牵起唇角,微哑着声打趣她道:“一大早就跟我喷火,你这是吃了几吨火药?”
俞轻禾昨晚被他鸠占鹊巢,不得已去客房将就了一夜,这会正怄得不行,现在又见他毫无愧疚反省之意地调笑自己,更是气得拳头都硬了,冲上去抓住他身上的空调被往旁边一扯,面无表情道:“我要是真能喷火,我铁定第一个把你烧得死无全尸,警察来了都找不到破案线索!”
傅禹隋被她逗乐了,低低哑哑的笑声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俞轻禾恼羞成怒,指着房间大门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滚!以后再来占我的床,你实习期就结束了!”
傅禹隋笑着睨她,也没再去刺激她,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他动作放得很慢很慢,爬了好一会都没下床,俞轻禾等得都起毛了,刀子般的目光朝直直他射过去,想催他赶紧走人。
结果这一看,恰巧就让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脸转向一旁破口大骂,“臭流氓!赶紧穿好你的衣服,你想让我长针眼吗!?”
傅禹隋低头看了看一览无遗的自己,又看看她涨红的耳朵,一脸的无辜加疑惑,“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反正你迟早要熟悉的,现在不过是提前适应而已。”
俞轻禾简直要抓狂了,张嘴"你……!"了半天,却是什么都骂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抚着自己的胸口拼命顺气。
怪只怪她太过仁慈了,昨晚临走前,她见他睡袍都没系好,生怕他着凉,就随便给他盖了张空调薄被。
早知道这样,她就让他生病感冒去了!
见她偃旗息鼓没了声,傅禹隋有些无趣地暗叹了口气,拢了拢因为坐起而散开的睡袍,慢条斯理地重新打结系好,这才站起身迈向大门。
路过她身边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俞轻禾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立马就有了种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地扭回头想去看个究竟,结果却正好衬了傅禹隋的意,趁机“吧唧”一下在她脸上亲了口。
俞轻禾蓦地瞪大双眼,等反应过来,扬起手朝他的脸打下去,傅禹隋却灵敏地闪开了,在她羞愤至极的瞪视中,迈着轻快的步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他就听到身后的房间里传出女孩抑制不住的怒声,“傅禹隋!你实习期结束了!你给我滚出去!”
然而他却丝毫不惧,回到房间洗漱换好衣服,照常下楼去吃早餐。
俞轻禾已经坐在餐厅里了,面前只放了一碗白粥,不紧不慢地喝着。
傅禹隋最近一直在公司通宵熬夜加班,已经有好几天没吃到她做的饭了,见自己的专席上啥也没有,他也不生气,乖乖地溜进厨房,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结果等揭开锅准备舀粥时,他瞬间破防了,当即拎着空空如也的锅跑出来质问道:“阿禾,我的粥呢?!你该不会没做我的份吧?”
俞轻禾继续低头喝自己的粥,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冷冷淡淡地回道:“谁规定了我一定要做你的份?我愿意带上你那一份是情,不带是理,我又不欠你的!”
傅禹隋瞪着她,理直气壮道:“你可是我老婆!”
俞轻禾冷哼了一声,这回连话都懒得搭理他了。
傅禹隋也知道自己方才确实把她气急了,郁闷了一会儿,还是放软了声问道:“那我怎么办?难道要我饿着肚子去上班吗?”
“你饿不饿关我什么事?”
丢下这句话,俞轻禾直接端着已经空了的碗筷进厨房,从头到尾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傅禹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块进了厨房,想了一想,他将锅放回原位,状似不经意的在她身后咕哝道:“行吧,既然你诚心要饿我,那我就空着肚子去上班吧,反正回头饿出肠胃病,痛的也是我,跟你也没关系。”
俞轻禾嘴角抽了抽,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扭头去呛他,“你要抱怨就走远点再抱怨,故意说这些话给我听干什么?我又不在意!”
傅禹隋歪了歪头,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她,“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要真不在意,冲着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我……!”俞轻禾哑住,一时竟是找不到话怼回去,转回脸迅速洗干净碗筷,然后气呼呼地出了厨房。
傅禹隋再次打了胜仗,却也没高兴到哪儿去,毕竟他肚子还在闹空城计。
巡视了一圈四下左右,他记起自己昨晚洗菜的惨状,到底还是做罢了,正打算饥肠辘辘地直接去公司上班,就见到俞轻禾急匆匆地折回来站在门口,手一扬,将一个什么东西丢向了他。
傅禹隋本能地伸手接住,低下头定睛一看,不禁就咧嘴笑了起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面包,得瑟道:“心疼我了吧?我就说了,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被他笑容给刺激到了,俞轻禾脑子一热,口不择言道:“这是过期的,里面还掺了鹤顶红,专门拿来毒死你的!”
“你就是这么嘴硬心软,唬人也唬不到点子上。”
傅禹隋是真饿了,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咬了一口,边吃边声音含糊地说道:“不过,你要真毒死我也认了,谁让我娶了你这么一个心口不一的悍妇。”
俞轻禾被堵得够呛,索性扭头就走,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她错了,就不该回来投食的,活该让他饿出胃病算了!
以前他喊她村姑土包子,现在又多了个悍妇,反正在这个人的嘴里,她就落不到一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