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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对此深有感触，就是几百个经过教育的人，也未必能够在短时间内形成有规模的军队。
而这些人多半一个大字不识，谁给军饷跟谁走，指挥他们，明显更难。
“将军谬赞了！”
于禁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只能延缓一下敌军进攻的步伐。
巨大的兵力劣势下，只靠这些是没法挽救局势的。
“聚！”
向两翼散开的盾牌手没有再次回到原位，而是跟着枪手一起后撤。
一直撤到和大军能够互相照应的地方。
“每队伤亡超过二十人，自行撤回休整，如此反复，直至战剩最后一人！”
于禁第二道军令发出，意味着对于整个战场来说，他能做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陈恪的视线里出现了大量头戴黄巾的“百姓”，手中拿着各种各种武器，高呼着向自己冲来。
“跟他们拼了！”
军中有人振臂高呼，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上去。
“小娃子，仗哪是你们这么打的。”
老徐冷笑了一声，抚摸了一遍手里的长刀。
“凉州人尚武，还特别喜欢寻仇，动不动就是杀你全家的勾当。你小子以后要是遇到的那边来的人，可得记着躲一躲。不沾上血，也惹一身腥。”
陈恪听了老徐的话有点愣住了，莫不成他跟十几年前凉州的几次清洗有关系？
战场容不得陈恪多想，就在他十几步之前的地方，老徐的刀下又多了一条人命。
精准的挑杀，从腹部入刀，没有甲胄防身的黄巾士兵整个肚子都被豁开。
行至胸膛，马刀轻加力道，不去寻找脖颈，只入肺腑。
马刀在空中回旋，老徐完成了卸力。
站在他面前的黄巾士兵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没有大量的鲜血涌出，却已是神仙难救。
“想给他报仇？”
老徐的身影不出意外地引来的关注，想找他报仇的不止一个人。
两名黄巾士兵结伴而来，一人使棍，一人带着锄地的稿，总之都不是正常的兵器。
陈恪在后面只见老徐一个翻滚，手中刀随形而至，正中膝盖下一寸的位置。
“啊！”
马刀破开皮肉，砍到了骨头上边，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才拔出。
手中持棍的黄巾士兵顿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下意识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被砍中的左腿哀嚎不止。
“你该死！”
马刀本是骑兵手里的宝贝，用在步战有许多不便。
而在老徐手中，陈恪却感觉不到一丝凝滞感。
多出来的一点长度，在运力时总能被老徐用办法化解掉，又在杀人时显露出来。
“这一次爽利一些！”
老徐嘿嘿一笑，单手刀变双手刀，从肩头挥至半空。
太慢了。
这些黄巾军，或者是黄巾贼，都不重要。
他们的招式都太慢了。
在幽州骑兵手里败得有多惨，在凉州人面前，也摆脱不了这个命运。
头颅顺势砍下，方才被砍中小腿的敌军也被人趁机抢了人头。
前后不到十几息，击杀两人，重伤一人。
这还只是个军中无名老卒。
要是一员无双猛将站在这里，陈恪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