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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少爷。”关攸宁背起这包袱觉得不轻,听声音像是金银玉器首饰之类的。她一路送去林家,本想只交给房门,房门的仆役却道:“盟主送给小姐的东西,我们不敢转达,还劳尤爷辛苦跑一趟,给小姐送到面前去。”
关攸宁想了想,也有道理,便背着包袱跟着引路的丫鬟进去了。眼见来到林乘月的闺房外,她贴身的婢女却在外面守着,这让引路的婢女也奇怪道:“红豆姐姐怎地在外面站着?如今入秋天凉了,莫受了风寒。”
“小姐说想自己待一会儿,让我在这等她。”言毕她看着眼前人道:“这不是盟主身边的尤大吗?是盟主有事吗?”
关攸宁说了来意,红豆看她背的包袱不小,略略皱眉道:“这物件我们也不知是什么,还是送到小姐面前吧。我来通报一下。”
红豆敲了几次门却都没人应,这让关攸宁有点不好的预感,红豆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一着急推门却发现门反锁了,关攸宁顾不得那么多,扔下包袱撞了门进去,眼见林乘月一身白衣竟然悬在梁上,已经没了气息的样子,红豆和小丫鬟刚要叫,却被关攸宁喝止了:“不许出声!”
而后她冲上去放下来人,测了鼻息松了口气,她让红豆打发走了小丫鬟,关上门守在门内,而后她开始运功施救。这张苍白的面容和白衣让她想到了多年前她只能无力的在房梁上看着林霜月死去的过往,她一定要救活她!
林乘月白着脸缓缓醒过来时,看到尤大的脸,仍是面如死灰道:“是表哥派你来的?”
关攸宁说了一番来意小心劝道:“表小姐,您和盟主郎才女貌,何必想不开?,此事再无别人知道。明日做个新嫁娘,嫁给盟主,有何不好?”
林乘月眼泪流出:“我与冯郎两情相悦,但是林家要和乐正家联姻,只能牺牲我们。我想过和他私奔,但要知道,我若是跑了,林家就完了。可我无法负冯郎。他等不到我,定然肝肠寸断。我与其嫁给表哥,还不如一死,这样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家族无关,自然有妹妹们替我嫁进去。”
关攸宁现在明白了,这包袱是林乘月本来私奔想带的,结果思来想去害怕跑了被报复,所以带走。 但又不愿负自己的情郎,一时想不开想自杀。关攸宁一边感叹封建礼教害死人,恋爱脑不可取,一边心说她要是死了这后续任务就没发布条件了,这任务就失败了,这么想着她开口安慰:“小姐莫慌,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林乘月显然不信。
“小的混在三教九流里,学了些易容戏法。反正新婚新娘子盖着盖头,我这背只是干活多了,习惯弓着,也还是能挺直的。我恰巧与小姐差不多高。现在派人去传话,说借我今晚留下,明早好支应,跟着花轿回去。而我易容成小姐的模样穿戴好,小姐则易容成我的模样,驼背混在人群中。这边我一上花轿,小姐就尽快和你的情郎出城。等进了新房,盟主去敬酒时,我脱了伪装翻窗出来以原貌在府中行走,假装是跟着花轿回来的。这样大礼过后小姐再消失,乐正家也不能找林家麻烦。毕竟以乐正家的护卫,小姐的功夫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届时只能假装小姐仍在,小姐隐藏好行踪,自然无事。就连跟着我的红豆也可推说不知情。”
林乘月看着他,热泪盈眶道:“谢过尤大叔救命之恩!乘月来时结草衔环,也要报大叔恩情。之前是我太凶了,我磕个头给大叔赔罪。”
关攸宁看她执意要给自己磕头有些不好意思,而林乘月则在心里默默道:“虽然表哥总说她是背信弃义,薄情寡恩但又最会伪装的人,可萍水相逢她却愿意为了成全我做这么大的牺牲,不像是这样的人,难道人可以伪装的如此真诚吗?如此骗她,到觉得心有不安。”
次日易容后,林乘月看她虽然是自己的面容,但那神采不俗,一看便是真正的女侠风采。自己多年来真算是东施效颦,也难怪表哥念念不忘。只是这一去……她一朝成为表哥的阶下囚,不知这位圣女是否还能风采依旧,又是否后悔当初对表哥的决绝。
关攸宁从花轿上下来,手里牵着红绸的一头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她这不是要与自己徒弟拜堂了吗?她那个乐正思涯和林乘月成婚三年后的任务还是没法完成啊!
她突然停住不动,却听到乐正思涯的声音:“怎么了,乘月?”
“你快走啊,关小姐,马上露馅了。你只要完成了这个仪式,即可以开始三年计时了。”系统着急的催促。
关攸宁来不及多想,只是轻声答道:“没什么。”便接着往前走。
拜堂时关攸宁觉得不对头,总以为好不容易这次是看自己徒儿拜堂了,怎么兜兜转转又是她亲自拜的,那这算什么,她自己和乐正思涯结婚了?
满头迷思搞不清现在剧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关攸宁突然就进行到了掀盖头的环节。她有点紧张的看着那盖头掀开,微笑的乐正思涯仿佛真的是一个心满意足,娶得心上人的新郎,关攸宁又有点内疚了,在这个故事里,她好像总是在夺去乐正思涯想要的东西,他对自己始终很好,和以前那些逆徒不一样,而自己却对他一直很差。
“乘月,喝交杯酒了。”关攸宁听到乐正思涯的提示,来不及多想连忙接过了酒杯,挽上了乐正思涯的胳膊,将酒喝了。
众人散去,乐正思涯也去前厅敬酒后,坐在原地的关攸宁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换掉嫁衣,拿出之前红豆藏好的小厮衣服刚换上,还没来得及改易容,就看到门突然开来,红豆面有难色的带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公子哥。
关攸宁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男人便道:“乘月!说好的一起走!你为什么不出现!你要是负我,我宁愿在这里和你一起死!”
关攸宁知道乌龙了,想着必须赶快带他一起走,一时也解释不清,便放弃了重新易容,只是道:“我这不是在换衣服嘛!这就走,我们这就走。”
言毕,突然之间,门窗皆开,不仅乐正思涯冷着脸站在外面,还有林乘月的父母族人,一时间关攸宁简直想抓起那个公子先跑了再说,没想到一运功却发现内力全无,刚刚那杯交杯酒有问题,这是一个对林乘月的陷阱!
“岳父,如今眼见为实,若不是为了两家联盟,这口气我怎能咽下去。”乐正思涯的冷声让那中年男子惊的直擦汗,结结巴巴道:“盟主……盟主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这样吧,我和乘月毕竟有些兄妹的感情,不想为难她。但她婚前私通情郎,甚至婚礼中计划逃跑,若是成功,我乐正氏颜面何存?”
“是是……”
“这个冯公子岳父你负责把他送的远远的,保证不要再出现。但是也不必伤他,他毕竟是乘月的心上人。”乐正思涯说的还颇有那么点仁慈意味:“至于乘月……”
“还是您的夫人,若您嫌弃,报病将她关在府内,任何人不得探视,我们林氏绝无意见。两家联盟不破,日后我们再送女儿来为妾,生下乐正家继承人,过给乘月名下做嫡子。”林氏族长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妾就不必了。庶子之祸,我是受够了。这样吧,我和乘月还是有些感情的,嫡子我还是和她生,但我没办法再相信她了,就按你说的,报病囚禁,不得探视。我本家那边……”
“我来解决,我来解决。”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既然抓了当场,确认不是我在撒谎,你们便散了吧,宴席还得吃,不是吗?体面还是要的。”乐正思涯示意人将吓的瘫在那里的冯公子拖走,然后嘱咐道:“把夫人给我绑好了,等我回来再跟她算账。”
关攸宁被绑的像个蚕蛹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姐姐捡了个男人搞得半生凄惨,生了个孩子半条命都没了;林乘月这个恋爱脑,搞了个情郎,现在马上没有半条命的就是自己了!
她呼唤系统道:“怎么办!你这剧本不对了,现在怎么办!!!”
“关小姐,我浅浅的这么一提,您看有没有道理。”系统的声音犹豫了半天才道:“您有没有考虑过,林乘月有情郎没有错,但是她难道不知道和情郎私奔,得罪了乐正家是什么后果吗?林家必须有一个林乘月在这里,她走了,总得有人代替她,而这个人必须得到乐正思涯的首肯且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才行。也就是说……”
关攸宁沉默了很久,然后破口大骂:“你知道你不提醒我!!!!!!!”
“我们不能介入故事的呀!关小姐!这种事各人凭智商的嘛!”
“你还敢骂我弱智!!!这个小兔崽子,跟我在这扮猪吃老虎!”关攸宁心中骂道:“等我脱身要给他好看!系统!我这药快给我解开!”
“这个……”
“少啰嗦!我那么多分数你给我兑换一个!”
“起效没那么快要稍等一会儿。”系统支支吾吾。
“能起效就行,等我恢复了功力还打不过这个黄口小儿!我多这十年米白吃了!”
当关攸宁完全恢复了内力运行,刚刚挣开束缚,就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青年站在门口,面颊似乎因为喝了许多酒有些微红,看起来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他见关攸宁回复了体力挣脱了束缚并不惊讶,只是淡淡道:“果然是师傅,就是比常人恢复的快。”
“你这个逆徒!”关攸宁指着他骂道:“居然敢设计我?”
“逆徒?”青年有些步履不稳的走向她:“那五年前在绝情崖废了我武功,将我推下悬崖的师傅,又是什么良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