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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从绣坊出来后就回到了卖糕点的店铺前。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李祁安的身影。她想着:李祁安或许是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去了。于是就在站原地等待。
此时,寻找无果的李祁安有点心灰意冷,决定返回原处查看。那站在糕点铺前身穿蓝色衣服的小姑娘,不是周年又是谁呢?李祁安疾步走到周年面前,有些紧张道:&34;阿年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34;语气中夹杂着微喘。
周年抬手抚上李祁安的背,为他顺气。温柔的手抚在李祁安背上的那一瞬,他的背后的肌肉刹那紧绷,随即又放松下来。
&34;我看到对面的芳华阁,就进去卖花样子去了。 &34;周年穿过来近三个月了,身高也长的许多,但是给李祁安顺气这个姿势还是抻的很,发现李祁安手里只拎了用油纸包好的芙蓉糕后,问:&34;阿兄刚才去哪里了?&34;
&34;没去哪里。&34;李祁安有些无奈,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34;下次去哪里记得提前告诉我。&34;语气认真且严肃。
&34;对不起,下次不会了。&34;周年猜到了什么,道歉的话脱口而出。收回放在李祁安背上的手,周年摸了摸袖袋。笑眯眯的道:&34;走吧,阿兄我们去书肆买笔墨。&34;
李祁安拉住了周年:&34;快到中午了,阿年先吃些芙蓉糕垫垫,晚些去书肆也不碍事。&34;
&34;阿娘还没吃呢。&34;周年瞥见李祁安已经把油纸包拆开一大半了。
这时候还想着孝敬母亲,李祁安掏出帕子擦干净手,摸了摸周年的头,微笑着说:&34;本就是给你买的,吃吧。&34;
周年把头歪了一下,不喜欢被摸头。芙蓉糕有一些碎了,不过不影响食用,周年捏起一块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铺满味蕾:&34;好次,好好次呀,里也次。&34;
看着周年的一侧腮帮子被糕点撑起来,嘴角也沾上了碎渣。李祁安又拿起帕子帮她擦嘴角:&34;我不喜甜,阿年吃吧。&34;
咽下最后一口芙蓉糕:&34;阿兄,你看天上。&34;
李祁安顺从的抬头望天,发现什么都没有,问:&34;阿-&34;!被周年塞了一块芙蓉糕在嘴里,李祁安愣住了,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就那样含着。他没问出口的其实是:阿年,天上什么都没有。
&34;赶紧吃呀。&34;周年催促。
李祁安这才回神,真甜,怪不得阿年喜欢。以后要给阿年买各种好吃的糕点。
包好剩下的两块糕点后,二人这才往书肆去。周年的挣钱大计已经启动成功,心中轻快许多,思绪不自觉的就往另一个计划上飘,上次她在小树林听了柳寡妇跟那个大强哥那档子事情后,回去她就琢磨是不是可以给镇上青楼姑娘设计些&34;出格&34;的衣服,搞点新鲜感。小说女主穿越必去青楼,不过人家是去逛的,她是推销生意的。她实在是没想好这个计划该怎么启动。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书肆,李祁安早就想好要买什么了,所以挑选的很快。只是在买一杆笔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换了另外一杆。
周年默默留意了,她也需要买些颜料跟填色用的毛笔,以及一些纸,在挑选时,周年问了不同质量的价钱。心里有了数,原来李祁安把中等质量的毛笔换成了次等的。
李祁安听到周年问了许多东西的价格,以为她跟刚来街上时一样,对什么都好奇,所以问问。等她抱了一小堆东西来结账的时候,着实让他讶然。
&34;掌柜的,结账,这些一共多少钱。&34;周年其实已经心算过一遍账了。
&34;共计三两零六百文。&34;掌柜的把周年拿来的东西数了数道。
这掌柜的可真行,一点优惠都没有呀。&34;掌柜的,我跟兄长在你这里一共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优惠些,也该给赠个搭头吧。&34;
掌柜是真没想到刚才付过款的公子居然是这小丫头的兄长,刚才那位买东西可没有这么大方呀。分明是清贫书生一个。
周年看掌柜不说话,于是又说:&34;要不把这支笔赠给我,这正是那支次等的笔。&34;
掌柜一看,这支笔不过一百五十文,她们又买了不少东西,就爽快的应了。
周年这一通操作着实震惊了李祁安,他觉得他家阿年怎么什么都会。一声叹气从他心头微微升起,他不如阿年,要想阿年跟着他过上好日子,唯有他好好读书,走上仕途。
少年的心事,周年不懂,她只知道她的心在痛,她刚踹兜里没多久的钱,就只剩下四百铜板了。读书果然烧钱,关于读书的用品都这么贵。从古至今,寒门都难出贵子,平常庄户人家一年也攒不下十两银,古代读书需要的开销真的难以负担。
在书肆里待久了,刚出店门,周年就忍不住用手撑在眉上,太阳实在太刺眼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些许,反观路边的茶棚,食肆内几乎是座无虚席。
周年从书肆出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与阿娘约好了在上午分开的地方见。李祁安担心周年顾不上脚下,所以目光都放在了周年身上,谁知还是差点让她出事。
直接迎面飞奔而来一匹黑色的快马,正对着周年,李祁安还没来得及拉开周年,这匹马就从周年的身边擦身而过。周年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吹过,心脏被吓得猛跳,望向那已经跑远的马儿。
只能看到马背上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袍的男子,他头戴金色束发冠 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皂靴。&34;你们这些奴才,本少爷打死都不会跟你们回去。&34;他坐着马上侧着身体扭头对后面喊到。
很快周年就看到四个穿着灰色仆人服的追向那男子。好一个纨绔!竟然当街纵马,也不怕伤人。周年有些气愤。
周围有不少人的想法跟周年一样,有的甚至已经骂出声来:&34;这种浪荡子活着做什么,好事轮不到他,坏事倒能听说。没有做贡献,全靠祖上荫庇,不然早饿死了。&34;
&34;对。&34;
&34;嗬——呸!&34;
……哪里都有&34;愤青&34;呀,周年心说。
&34;阿年,没有伤到吧?&34;李祁安仔细查看了一圈,发现周年没事,松了一口气,提起来的心也落回原处。
&34;我没事儿,阿兄认得刚才那是谁吗?&34;周年还记得那男子扭头那一下,简直是惊为天人,虽然隔得远,看不太清。但那位绝对称得上容貌昳丽。
&34;不认得,我们走吧。&34;李祁安也在想那个当街纵马的男子,这人应当不是青山镇的,否则照这般不着调的情况,大家应该无人不知。
总之,这场&34;惊&34;把周年无限的惆怅给惊的一点不剩。这次,李祁安一直牵着周年的手,直到与李母汇合。
941没想到它会突然成为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