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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卓然的计划，两人今天的任务是，把云江市几个有地域代表性的菜市场都跑一遍。
用他的专业术语来说，就是要做一个高度符合犯罪模型的排他性侦查实验。
卓然提前做好了功课，把有代表性的菜市场都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分别位于云江市的几个区，还有两个县。
于是两人且走且停，程思瑶美美地吃了一路小吃，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程思瑶洗了澡，穿着睡衣斜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追剧。
卓然则一直坐在写字桌前，连夜制作侦查实验报告。
她时而会偷看那个专心工作的男人。
有人说，男人沉醉于工作时的样子是很迷人的。果不其然，现在的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临近零点，卓然伸了伸懒腰，合上了笔记本，走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程思瑶面前，埋怨道：
“我真是中了你的毒。”
“哼，不乐意啊？”她抬头看了看。
“当然乐意，只是恐怕结婚以后我没好日子过了。”
“嘁，套路我？渣-男。”
“我这叫套路？”卓然在她脚边坐了下来，“那我跟你说一个套路界鼻祖的故事。”
“说来听听？”
“有个叫马丁加德纳的数学家，有一次对一个女孩说，我有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yes或no就可以了。女孩同意，马丁就开始问了。
第一个问题是：你愿意如实回答后面两个问题吗？
女孩说yes。
第二个问题是：如果第三个问题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你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是否一致呢？
最后女孩乖乖地跟他一起吃饭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思瑶翻眼瞪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一个一个地问，我觉得这人不是数学家，是神经病！”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这个故事，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停！”
程思瑶立刻伸出一只手掌打断他，身体也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捂着半个脑袋：
“哎哟不行了，脑壳疼。”
说着，她歪倒在卓然坐的一侧，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真是个戏精。”卓然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烦了？”她往上翻了翻白眼。
“怎么会。”他低头轻声道。
“就是烦了，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罚你把我抱到床上。”
“哪张床？”
“啊……脑壳疼，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卓然用一只手垫住她的后脑勺，慢慢放在沙发上，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中间，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走到自己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上面，轻抚她额前的秀发，问：
“今天不梦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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