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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勇转头一看，是卓然带着程思瑶进来了。
程思瑶一见陈晓妤，跑上去就拉着她的手问：
“晓妤，你怎么跑这儿来啦？”
陈晓妤还是一脸的委屈，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说：
“你看，本来想给你们送点吃的，可是，却被这位领导当成坏人了，要赶我出去。”
“不是，我……”
“高大队，你还有闲心管这些破事儿，快过来，项辉说实话了，凶手根本就……”
卓然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拉着高勇就走。
高勇莫名其妙地被卓然拉出了技术室，一脸埋怨地说：
“卓教授，你破案虽然牛批，但你不知道我们这个系统的规定，技术室属于保密要害部门，非警务人员……”
“哎呀行了。”卓然打断了他，“跟我去审讯，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出了事我负责。”
……
审讯室。
卓然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档案袋，坐在项辉对面，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高勇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小子又要像审讯马斌一样，一声不吭地在这坐半天，然后转头就走？
太不靠谱了，看来审讯工作还是不能靠这些专家教授的，太不接地气了。
而对面的项辉，也像老僧入定一般，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高勇正组织着语言，准备打破僵局，没想到，这时卓然突然开口了：
“我一直在想，你的经历如果换成我，我会怎么处理。”
“我是商人，现在是个犯罪分子，而你是警察，所以没有什么可比性。”
听完项辉的话，卓然冷笑一声，说：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如果面临两难的选择，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父母，我该怎么选择。”
卓然不是故弄玄虚，他确实有过相似的经历，当初他喜欢上程思瑶的时候，父亲以生死相逼，让他去国外读书，也是这种两难的境地。
对面的项辉身体微微震了一下，眼皮抬了起来，表情却被刻意压抑着，看似平静地瞪着卓然，还是一言不发。
“其实你和我，虽然年龄悬殊，但应该有共同语言。”卓然说话时，表情没有一丝做作。
“哦？”
项辉已经恢复了平静，有些玩味地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毕竟是警匪之间的关系，所以依然带着防备。
“从某方面来讲，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卓然顿了顿，接着说：“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卓然，不是警察，只是他们请来的顾问。”
“请来专门抓我的顾问？”项辉言语里有些嘲弄。
“不对。”卓然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是抓凶手。”
“有区别吗？我就是凶手。”项辉冷笑一声，“年轻人，我的犯罪事实已经全部交代了，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马斌已经被捕了。”高勇突然插了一句，似乎想通过这件事，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哈哈！你们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个简单，让我跟马斌见一面，我保证他什么都会告诉你们。”项辉拍着胸脯保证。
卓然看了高勇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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