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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专案会上，高勇把出差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他和雷超这次出差，别看人少，去的地方可真不少。
先是到了丝袜的生产厂家，武安省清德市，找到了当年那批丝袜的销售地，分别销往了周边的会阳市、增定市和云江市；
然后，两人又到通北省汉平市，找到行李箱的生产厂家，查到这家公司的行李箱主要销往了春朋市、华清市和云江市三个地方。
高勇和雷超两个人立刻辗转会阳市、增定市、春朋市和华清市四个地方，发现当年的经销代理商，要不已经改行，要不就早已不再代理那个品牌。
至于当年那些袜子，或者行李箱，卖给了谁，他们只能记起来几个分销商，而分销商卖这种东西，肯定也不会有记录。
“唉！这条线索，相当于就这么断了，当年买丝袜行李箱的人那么多，想一个个找到这些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是不可能的。”高勇皱眉道。
“是啊，这次跟着刑警队一起出差我才知道，原来刑警出差办案也不容易，一路奔波，在一个地方查到线索，来不及休息，就要立刻跑到下一个地方，一个定期星期跑了几千公里，不容易啊。”雷超跟着说道。
高勇抬头看了看杜子轩，笑道：
“怎么样小杜，刑警不是那么容易干的，下次带你出一次差，估计你回来就得打退堂鼓了。”
杜子轩听到这话，停下手中正在记录的笔，放在桌上说：
“这些都是刑警的基本操作，我知道，而且别总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吓唬我。
毕业之前，我去过深市的刑警支队实习过，虽然只有半年时间，但是出差侦查、押送、抓捕这些活都干过，出差里程少说也有十万公里以上。”
刘铁在旁边嘿嘿笑了两声，说：
“老高，发现没有，这小子是你的克星，以后少招惹他，免得下不来台。”
“嘿！我这暴脾气……”
“行了。”卓然打断了高勇准备开始的长篇大论，说：
“既然是同事，就不要有经验多少的成见，你要是善意的教导，小杜也会虚心接受的，但不要总是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你可以训他，但不要看不起他。
你们俩聊着聊着就跑题了，闲话等到破案以后，喝庆功酒的时候再聊吧，现在回到案件上来。”
卓然说完，看了看周鹏，上周一个星期，李小布都在跟卓然在一起，所以技术组上周的进展，应该由周鹏汇报。
周鹏似乎是没料到卓然会让她直接汇报，但很快调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
“上个星期，我通过路由、网关这些手段去提取王璐的qq信息，收获不大。由于距离案发时间太长，提取不到动态ip地址，所以通过咱们的数据库，可以直接调取的数据不多。
不过，我和小布已经跟总公司对接，请求他们的技术人员，从原始数据库里对这个qq的信息进行恢复，但是需要时间，汇报完毕。”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下一步怎么做。”卓然环视众人问。
高勇看了看其他人，其他组员可以不发表意见，但他这个刑警队长是肯定要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的。
他想了想，皱眉说道：
“我认为，这个案子查到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原先的几条线索，查着查着都断了，我们相当于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现在看来，只有刘铁跟小杜那一组，好像还留了个希望的口子，我听说那三个受害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年被强奸过，是不是因为我们接触她们时的方式方法不对，能不能在想想其他办法，一旦她们有人开了口，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杜子轩听到高勇这么说，以为他又是想针对自己，说新人调查经验不足之类的，所以上来就要反驳，没想到被卓然看透了心思，把话接过来沉声说道：
“高队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不要太敏感了。
而且他说的有道理，那三起强奸案跟王璐案件太相似了，连作案手法作案工具都一样，而作为案件的受害人，她们的经历肯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那么近距离地接触犯罪嫌疑人，从她们口中描述出来的东西，绝对比我们凭空想象的要真实有用的多！”
卓然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从容淡定，话不多却有水平的样子，所以杜子轩对他还是比较服气的，把头低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只听卓然接着说道：
“刚才高队说的，我补充一下，他说有一个口子，在我看来，不止一个口子，刘铁你们那一组算一个，周鹏那里也有个口子，我和李小布这个星期跟踪宋默，也发现了一些疑点，但是还不够充分。
所以，现在我们总共有三个口子可以查，就像三条线一样，等着三条线汇聚在一起的时候，案件就会出现转机。”
说着，卓然笑了笑，似有似无地瞟了程思瑶一眼，接着说道：
“破案就像追女孩子，看准了就不要放弃，等你的工作做到位了，说不定下一个转角就会遇到爱。”
这个比喻，让一屋人都笑了，原本压抑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程思瑶偷偷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而李小布和周鹏，互相看了一眼，又脸红地低下头去。
程思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站起来说道：
“对啊，卓组长说的对，大家不要悲观，阳光总在风雨后，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所以嘛，卓组长请客，犒劳一下咱们，咱们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下，一起去嗨皮吧！”
一屋子人欢呼雀跃起来。
卓然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程思瑶笑了笑，走过来趴在他耳边说：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放心，不会让你破费的，有人请。”
“你要干嘛？这个案件有人打招呼说情？赶紧告诉我是谁，说不定可以直接破案。”卓然欣喜道。
“你呀。”程思瑶点了点他的额头说，“有的时候是最强大脑，有的时候又笨得跟头猪一样，你别管了，跟着我就行，晚上六点，云江饭店，我们全组人都去。”
卓然给全组人放了一天假，该补觉的补觉，想逛街的逛街，约好晚上六点整在云江饭店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