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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寸头”像脱了缰绳的的野牛,一头撞向了驱赶人群的那四五个人,大院一片哗然。
这小子疯了,身上有一股骚臭味,就是黄鼠狼身上的那种骚臭味,个个捏着鼻子闪开了。
给脸不要脸了,这还了得,就算是斌爷在场,也会揍他一顿的,赵林一个飞毛腿过去,想放他一个窝老。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毛寸头”一头撞来,赵林妥妥的贴在墙面上,嘴里喷着血,救人心切,过去了两三个人,硬是拖不下来。
“毛寸头”哪是赵林的对手?护矿队的人一个声音埋怨道,赵大队心太软,下不了狠手。
同宿舍的人指着横冲直撞的“毛寸头”,喊道:“见鬼了,见鬼了,他人在宿舍里躺了三天了,不吃不喝,我把他锁在屋里,哪能跑出来?”
众人一片惊慌,纷纷跑回宿舍看个究竟,他果然躺在床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李平用磁力掌遥控着“毛寸头”干的,他妈的太解恨了,他打着指响,一溜烟儿离开了金牛山金矿。
“毛寸头”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畅通。
金牛山金矿闹鬼的事,传播了整个黄金小镇。
法师再次来到了金牛山金矿大院,施展法术,捉妖拿怪。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行头全是新的,小鼓换成了大鼓,摆放在大院中间,大鼓的正前方安放着一尊高大的香炉,三柱高香威严挺拔。
场面一片肃静。
法师像唱京剧的一样,出场挪动着小腿,跑了一小圈,头上的三道红飘带上下摆浮着。
嘴里呜啦呜啦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哪方的妖孽快现身之后是一阵敲鼓声,浑厚的鼓声,震荡在山谷中。
李平依然坐在外围墙的车子里,没抛头露面到大院子来,磁力掌的杀伤力加持着法师的能量。
法师手握金黄色的棍棒,上下左右挥舞着,有一种与鬼神格斗的架势,一棍子落地,火光冲天,又在院子里画了一个圆圈儿。
圆圈儿里面不间断地闪烁着,随后出现了一幅英灵堂的字画,好多人来来回回出入坟墓,“毛寸头”立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只听轰隆一声闷响,一殿阎王秦广王手捧后土娘娘的懿旨:众臣接旨,哪方妖孽在此开山挖土,扰乱圣上,快快住手,否则,转世为畜生,打入地狱。钦此。
字画持续了10多分钟,随后慢慢消失了,大院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法师十指合拢,跪在香炉前,念叨着:山神显灵,消除孽障,保一方平安。
孙堂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面如黄土,一头撞上了香炉,法师挥袖而去。
回到车里,法师一脸的懵逼,大师,您在用一把力,让那个挨千刀的,一头撞死算了,直接安排后事。
没那么简单,他只是饿鬼道里的一个行尸走肉,油锅没下,要一步一步让他死个明白,先投胎畜生,再下地狱。
大院里空无一人,孙堂跪在香炉前,低着头;赵林黏在墙上,张着嘴说不出话,秦广王说过的话,全记在脑子里。
李平的车,朝村庄走去。
车子越走越远,磁力掌的能量也在逐渐小了下来,赵林从墙面上跌了下来,着跪在香炉前的是姐夫孙堂啊,咋是一个大黑狗跪坐在那里。
他后退了两步,以为是眼花重影了,揉着眼眶靠前瞅着,没错儿,确确实实是一个大黑狗,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他不死心围着大黑狗转了一圈儿,瞅着狗脸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姐夫的头脑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小了一点。
他惊吓的扭头跑了,一道黑影从他头顶上滑过,朝着李庄的方向飞走了,隐隐约约听到了喊声:
赵林啊,你胆子太小了,不像是练武的人,姐夫要去李老大家一趟
赵林住下脚步,瞅着香炉,姐夫孙堂跪着一动不动,用手试了一下鼻孔,有细小的气流,人没死。
他去门口拖来个平板车,把姐夫抱起来放在车上,拉到了办公室里,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月。
李平回了家,一溜烟回到了西屋。
他还在生父母的气,不知二老是咋想的,找来了法师,怀疑是黄大仙附了体,对自己是极大的侮辱。
母亲瞅着儿子的背影,倔强的种儿,长不出顺溜的苗儿来。
她朝着屋里喊,他爹,大黑狗下崽了,黑不溜秋的,像它娘。
这狗崽子硬朗得很,落地没经过爬着走这一步,硬朗朗的围着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好像在找啥东西。
李平的父亲应声出来了,这狗崽子像是认识他,摇着尾巴咬着李老大的裤脚,用光溜溜的皮毛蹭着男主人的腿。
李老大蹲下来,从头到尾巴捋了个遍,嘴里说着:“这皮毛就是滑溜----没错种儿。”
7年前,这黑狗是从孙堂的狗窝里抱回来的,那条老母狗至今还在矿山的门口,看家护院。
别提孙堂有多难受了,自己一个堂堂的金矿大老板,坐拥100个亿的资产,他妈的投胎到了自己的仇人家。
李老大哎吆一声,缩回了手,中指肚儿流着血,这狗崽子牙口齐全,犬齿锋利无比,真让人纳闷。
李平闻声出来,一脚把狗崽子踢到了南墙边上,那小家伙吓得唧唧叫,眼睛盯着李平。
李平勾了勾指头,往怀里一拉,狗崽子乖溜溜到了他脚下,摇着尾巴蹲下了。
他突然喊道:“你个狗杂种,投胎了还不老实,前世你欺负你大哥,投了狗胎,敢咬主人了,你胆儿肥了”
父亲捏着滴血的指头,凑了过来,甩着脸子,说道:“和狗崽子置啥气啊,畜生能听懂人话,能两条腿走路,还叫畜生吗?”
父亲的话里有话,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请进门的法师,让他折腾成啥样啦,还说黄大仙没附体,肉眼凡胎能那样吗?
儿子耍马戏变手法,把个大活人扔进猪圈里,又甩到胡同里,这是何等的让父亲挠头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