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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恩楞冷笑了一声:“小毛孩儿,我堂堂朱府,虽不如你家富足,但百余两银子,我还是拿得出的!你问问你爹,他舍得给你二百两银子做赌注吗?”
李善仁闻言有些犹豫,心中拿不定主意。朱承恩是府试三甲的举人,实力不容小觑。而自己儿子,不过是读了三年多的书罢了,怎么可能比得过举人。
正当李善仁准备拒绝,却听我说道:“爹,借我二百五十两!”
陆文涛见势不妙,有心化解恩怨,劝解道:“朱兄,李善仁与我有些交情,又是积德行善之人。如果你能给个薄面,我感激不尽。”
陈永丰虽然对我有些好感,但也不看好我,毕竟朱承恩苦读十几年,我只是一个读了几年书、没有功名的小孩罢了。
“朱兄,听我一句劝!你跟九岁小孩比,赢了那是应该的,毕竟你多读了十几年的书。但是此举又有欺负小孩之嫌,不光彩。如果输了,那更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依我看,这样的文斗不比也罢!”
我听了二人的话,哭笑不得。我知道陆、陈二人有心化解恩怨,不过那朱承恩言语侮辱了我和我爹,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对!对!对!朱大举人不敢和我文斗,认怂也不丢人,毕竟我可是神童呢!”
我阴阳怪气的将举人二字拖得很长,朱承恩哪能听不出嘲讽之意:“二位师兄不必再劝,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哟,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银子呢?你有吗?”
朱承恩家五代营商,一下拿出二百五十两银票,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有丝毫犹豫。毕竟,在他看来,他根本没可能会输。
见我爹替我掏了二百五十两,朱承恩故作谦让说道:“我也不欺负你,诗词、对联、文章,任你挑!”
“诗词吧!”
朱承恩名列临江府四大才子之列,诗词更是临江府翘楚。听我说比写诗词,他心中更是自信满满:“我劝你对对联,或者写文章。不是我朱承恩自夸,如果论写诗词,我敢在临安府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哦,从今天开始,就有人敢称第一了!”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家丁们备好了笔墨,我指着院里的桃花说道:“就以桃花为题,如何?”
“可以!”
“你先写吧,我如果写了,怕你不好意思念写出的诗!”
朱承恩冷笑一声:“笑话!黄口小儿,写首打油诗就算不错了!让你先写!”
我不加思索,片刻将唐寅的《桃花庵》默写出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当我写出前四句,朱承恩冷笑连连:“稀疏平常,只是勉强胜过打油诗罢了!”
“你懂个屁,就你这种水平,也配称临江府四大才子?”
我懒得和他啰嗦,又写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此时,朱承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虽然狂妄,但也有真才实学,自然清楚这四句更为精妙。以朱承恩的水准,他写出这等诗句也不是不可能。
朱大举人故作镇定:“不错,比前面好了许多!”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写道:“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陆文涛情不自禁的赞叹:“层层递进,用六个桃花,描绘出一幅悠闲神仙画面。种桃树、卖桃花沽酒是其生活的写照,借桃花隐喻隐士,鲜明地刻画了一位优游林下、洒脱风流、热爱人生、快活似神仙的隐士。”
朱承恩此时面如死灰,他已经清楚,自己不可能赢了。
此时,却听那陈永丰说道:“我最喜欢这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过,陆兄这字你如何看?”
“咦,如此字体,我怎么从未见过?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如此好字,足以自成一派了!”
陈永丰连忙问道:“李先生,这是什么字体?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种字体名为瘦金体,只有我会写。”
陈永丰爱好书法,又心思活络,立刻提醒道:“请先生落款。”
等我写下落款,陈永丰小心翼翼吹干了墨迹,有些忐忑的问道:“李先生,我自幼喜好书法,见到好字喜不自禁,这字能不能卖我?”
陆文涛也反应过来,这幅字灵动瘦劲、绰约优美,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诗。仅凭此字,足以奠定书法大家之名。李文乐作出《桃花庵》这等好诗,必将名动文坛了。
“陈兄,如果要卖,也当是卖给我。我陆文涛,乃是李先生的同乡。”
我见二人争执不下,对陆文涛、陈永丰有些好感,索性又誊写了一遍。两幅字,作价五百两卖给了陆、陈二人。
朱承恩输了我两百五十两银票,却目光中带着希冀,显然也想要一副。不过,我心里有些厌恶,即使他给再多银票,我也不会卖给他。无他,只因他骂了我和我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