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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邪恶永远不会消失，因为它永远会从欲望，这个水龙头里流出来。除非，关上这个水龙头。”
老人说道，“可，这个‘水龙头’关的上吗？”
“那您，希望——这个水龙头可以关上吗？”
战玮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又放回到托盘上，继续看向老人。
少时，
“造物主在设计人类的时候，就把这个水龙头设计成不能关上了。”
老人答道，
“或者，用你们的信仰来说，这是生物的本能，是客观存在。
没有它，就不能强大；不能强大，就不能发展进化，当然也就不能生存下去。
我想，您并不否认现在的地球正是因为人类无限膨胀的欲望，才把它一步步推向可能灭亡的深渊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整个人类不都是邪恶的吗？”
老人接着说道。
“他就是这么说服我的。”
潘前途心里想到。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拯救地球？”
战玮问道。
“更准确的说，是重塑地球、重塑人类。”
“重塑？”
“对！重塑！”
老人从沙发里站起，双手背到身后踱步到窗前望向外面，
“重塑这个世界！重塑‘这波’肮脏的人类！”
日光映在他的一侧脸颊，惨白。
“‘这波’……人类？”
战玮心里一动，
“这波！没想到他居然也会用到这个词？！他是随口这么一说，还是也——”
老人又走到那架三角钢琴前轻轻打开合着的琴盖，手指按向琴键，一个清脆的音符陡然飞出。
“博士！我很欣赏您的才华，很欣赏！特别是您关于人类起源的观点，”
他看向战玮：
“您的‘人类文明的发展史’、‘现代人类基因变异现象深层次分析’，哦，特别是那篇‘地心文明存在论证’的文章，我曾经拜读过很多遍。
很佩服！很赞同！当然，更是，很感兴趣！”
说到这儿，老人忽然停了言语，伸出双手飞快地在琴键上跳跃起来。
瞬间，一连串音符组成的乐曲声溢满房间。
是“模仿”古尔德弹奏的“李斯特钢琴版·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不，准确地说，比“古尔德”弹得还要好，战玮觉得。
战玮听着，仔细地听着。
她听到了那个小节——自己在梦中梦到的：
那个总是出错的小节。
不知怎的，战玮恍惚间忽然觉得自己向窗外飞去。
阳光里，肋下长出翅膀，飘在了空中。
她先是看到雪山，嗯！就是自己熟悉的那座雪山，泛着光。
雪白的光中，有个人影在奔跑。哦不，是，是两个。
一个像是男人，一个，像是女人？
不，她眨眨眼睛，是两个女人，都是女人！
咦？一个怎么是自己？
另一个，是，是王芳？！
对，是她！
两个人在雪山上跳跃着、奔跑着、呼喊着！
在喊什么？
战玮仔细听去：像，像是——
“……人类雌性生物最完美的结构境界……”
呀！怎么喊这个？！
战玮顿觉脸红了。
再看去，天啊！两人竟然、竟然浑身赤裸！
对，没穿衣服！怎么会这样？！
“王芳！快，快穿衣服！衣服呢？我们的衣服在哪？在哪？”
战玮拼命向底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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