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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示意她赶紧逃一样。
看得穆丹一脑门子的问号。
不过既然人家说不验了，那她也就不用验了。
反摘下手套，放进木箱。收拾好。
许大人则是轻轻叹了口气。
扯起油布将尸体盖好，然后就招呼人进来帮助穆丹进行清洁。
直到穆丹再被蒙上眼睛、抬回之前呆的小院。
看到轿夫们都走了之后，许大人在把木箱递给穆丹的时候，悄悄塞了张纸条在她的手心里。
“回屋去把东西放好，然后出来吃饭。”
说完后，许大人就又坐回了石桌边上。
此时有随从端上了早已做好的饭菜。
穆丹则回屋，关上门后、贴着墙根儿，就着烛火打开了手心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个字：“逃！”
穆丹将纸条揉成团，往嘴边送去。
碰到嘴角了才想起来，自己有空间，不必用吞吃法来“毁尸灭迹”。
揉揉鼻子，将纸条收进去。然后就坐在床榻边上发呆。
她不是个多聪明的人，甚至因为不聪明，所以总喜欢胡思乱想。
和所有社恐的人一样，脑子里是千军万马、星罗万象，但面对的时候，很可能就只有一个念头：躲。
可也正是喜欢胡思乱想，穆丹她能沉浸入角色的时候，脑子并不愚钝。
之前验尸时，靠墙站着的那几个人，身份地位绝对不简单。
而死者的身份就更不简单。
理清思路后，穆丹起身出去。
院子里只挂了一盏灯笼，在夜色中摇摇晃晃。
许大人还坐在那儿。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都看不清。
穆丹坐去他的对面。直截了当地问道：“老几啊？”
许疏听到声音，回过神，看向穆丹的目光陡然凌厉，既而又转为了痛惜。沉重地开口：“你怎么不听话？”
“他们真要不讲道理，我一个小仵作往哪儿跑？而且我跑了，您要怎么办？”
穆丹说着，耸了耸肩膀。态度随意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这时，才有随从敢靠近过来，取走茶壶去换新的。
穆丹则继续说道：“那人早就被人下了药，再无法有子嗣，死前也被人灌了药，显然都是他身边亲近之人所为。
下手的人现在想杀我们灭口已经晚了。
最多是上头那位想掩盖丑闻、要把我们全都清除干净。那您替我挡着也没用。”
“你倒变得聪明了。”
许疏听了，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他并不想这姑娘卷进来，可惜，其他的仵作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偏偏穆丹验尸厉害的名头已经被皇上知晓，就有了今日这一出出。
他说的是想让这姑娘悄悄逃了，可他也知道，皇上一定会派人盯着这里，这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逃得出去？
他原本是提醒穆丹不要验得太明白的，结果这姑娘一五一十抖得干净，唉。
想着自己准备拼死将这姑娘给送走的初衷，许疏的老腰终于垮了下去。这姑娘，真的太不听话了，不但不跑，还出来直接把话给挑明。
盯着这小院的人听到了，就算自己挡着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