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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啊。”施钲不知如何安慰人,说了句闲话。
摇头表示无所谓,“遇到这种事也没办法,这都是我们这些人的命,该你的还得是你的。算了,八成救不回来了,这几天我多跟她聊聊,她一辈子也就那样过了。”
魂魄动荡,施钲脑海中想起,自己学过养魂,“你说,给她烧个纸人管用不?”
语气还是显得有些寂寞,“当然管用啊,这可是修补体魄最有用的方法,可我上哪找人烧给啊,我们说活人又听不见。”说罢还长叹了口气。
‘额,什么叫我们说话,活人听不见啊,说的像我跟死了似的。’施钲暗自无语。
“那什么,大仙,我没有没死。”施钲窃窃诺诺提醒对方自己的立场,他可是活人的代表之一。
“欧~”瞪大眼睛一拍巴掌,“唉,我真是练功把脑子都练坏了, 你小子不就是个大活人吗。如果让你搞个纸人来,在给她烧上,成了。”
随后看向施钲,“小子,愿不愿意帮我。”
施钲没有同意,也不是拒接:“上哪去找纸人呀,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卖,而且质量不过关的也没用啊。再说,我也不会做。”摆摆手表示无奈。
其实他还是挺想帮对方这个忙的,只是自己没把握,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要不这样,明天放学我问问人,你看咋样。”
张城隍不知道如何感谢,只是一脸真诚的看着施钲:“如果这事办成了,我张玉景欠你个人情。”
“哎,客气啥。”施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名字真帅气呀,玉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我做人的基本原则。”张城隍强调了一遍。
施钲冷不丁的来了句很破坏气氛的话,“话说,你好像也算人了吧。”
张玉景嘴角抽了抽,没再言语。心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呐,会不会说话。’
施钲并没有感觉自己说话有多不妥,城隍的事情暂时定了调子,接下来该他的问题了。
再次询问之前的问题,“心情好了?那你说说灵娶的事呗。”
其实,施钲提到的这个问题张城隍不太乐意回答,但那也都只是过往故事而已,便放下芥蒂说道:“也不是什么多好听的故事吧,其实就是一群晚辈为了家族利益,做出丧尽天良的事罢了,用点小钱害得那些无辜的少女白白瞎掉一辈子。我这么说你还想听吗?”
施钲见对方似乎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急忙开口解释:“不是,我想问灵娶到底是不是真像传闻中所说,可以让另一半分担灾祸?”
“是可以。怎么,问这个做什么?”张城隍有些疑惑。
施钲早就考虑许久,所以没有犹豫就把自己身上的秘密透露给对方:“我办了。”
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说你办灵娶啦?”
施钲点点头。
震惊过后,张玉景表情严肃,眼中不自觉冒出杀戮的气息:“你跟我说,是不是被人害了?是的话带我找到那只小鬼,对付人我没办法,但是整死一只小东西还是卓卓有余。”
施钲被对方的表情吓了一跳,要是让这位挥手杀鬼的大能对付‘灵’姐姐还得了,就算对方不一定对付得了‘灵’吧,但他本意也不是想伤害那位姐姐啊。
“别,大哥冷静下,你先听我慢慢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随后施钲把自己身上的劫数与解决办法一一讲述与对方听,而张城隍在一旁静静的听完事情的原委。
“事情就是这样。”施钲用了十多分钟说完,还特意强调她是自愿的。
就这段时间了解,施钲明显看得出这位城隍爷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怕对方把自己当做他口中的那些不干人事的名门望族。
静静听完施钲的描述,张城隍才开口说道:“那这么说,你是想问我灵娶对你的命数有没有真正的帮助是吧。”
施钲点头称是。
摸下巴回忆当年的往事,张玉景想了想,“这方法实际有没有用我不太了解,只是当年从小道上听闻过许多,不过你要说这法子有没有用,按以前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你看我现在这模样,我估计那是真的。”
虽然对方的答案没有让施钲满意,但有第三方同他确信这件事,也能让他感到心安许多。
反正再问下去也没有答案,施钲便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什么,你知不知道怎么让一位灵听到人类说话,我发现鬼都无法听到人类说话,要是它们像你们仙人一样就好了。”
“这是小问题,只要把方法学会不论谁都可以。”说到自己能力范畴内的问题,张城隍露出很自信的表情。
‘真有啊!’施钲兴奋得笑了起来,看来以后自己是不是都可以跟鬼说话了呢。“可不可以教教我。”期待的看着对方。
自信完毕,接下来就是尴尬,他停顿片刻,考虑再三后回答:“这法术我不太好教出去,上头有规定,不可以随意教授鬼物听人言,防止事态动荡。”
被城隍拒接,施钲还是不死心,继续纠缠对方松口,“就帮下呗,再说我前些时间不还请你吃东西吗。”
提起吃这个字,张玉景的馋虫被勾起,但违反规定会受到处罚,这还是重点,最重要是引发的一系列严重后果,这么多年他可亲身经历不下百回。
施钲见状,只好换了法子说服对方,“你刚不是让我帮你救鬼吗,不然你也帮我一次,就当是感谢我的酬劳咋样。”
在施钲看来。可以用你不教我,那我也不帮你作为威胁,只是他自己也清楚。
自己的问题是小事,而对方是在救其他人,这在本质上是不同的。再说,施钲感觉得出,如果对方真能帮这忙的话也一定不会吝啬,不愿意的话可能是有苦衷也不一定,所以他也没说出那种让对方为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