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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那句老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应验。张玉景语气有些松，带着些许为难跟施钲提醒道：“那这样吧，我可以帮你这一次，只是你跟那只鬼娘儿们都得向我保证，一定一定不可以在教第二人，也不能利用这个能力去偷听世间不该知道的秘密，不然酿成的大祸你担不起，我都要跟你一同遭殃，知道吗。”说到最后，表情无比严肃，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打死我都不会说的架势。
“我能保证。”施钲满怀信心大义凛然道，随后蔫吧下来，偷眼看了看身后的‘灵’。“我自己可以保证哈，她我就不知道，得要你去跟她谈谈。”
下定决心的张城隍最后点点头：“行吧，我就破例帮你这一回。还有，咱俩的事不能混为一谈，一码归一码，我欠你的人情一样得还。而教你们的法术我也没有其他要求，你就记住刚才说过的话就行。”
提醒完施钲，张城隍进入正题，“那你把她叫出来下，我先接触接触看。”
由于对方无法进入施家内部的缘故，施钲只能是把‘灵’叫出去与对方沟通。
离得不远， 施钲面向‘灵’用手部动作比比划划，表示可以出去一下吗，有人要跟你聊聊。
没用多久，施钲也把这个简单的意思表达清楚，很快就剩施钲一个人在房间当中，看着天上说话的两位，而那只海豚也跟着‘灵’的屁股跑到外面瞎胡闹。
施钲呆愣愣地趴着，这回到他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
就这样，足足等的半个小时才见上边有动静，那位‘灵’在交谈结束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飘到附近树冠上坐着，由于天色太暗，施钲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变化。
张玉景缓缓往施钲位置靠，开场白先吐槽了一番：“那这小子可以啊，谁不找，偏偏找了这么一位上古老婆，要不是当年闲极无聊，跟宫中学者请教过古话，差点连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你也是算是走了狗屎运，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可不常见，能很好地帮你挡下灾祸。”
“啊，这种事情，也可以跟年份有关系？”施钲不知怎的冒出这个问题。
“当然，人类可能不清楚，但作为鬼物，他们其实也都可以通过长时间来积累阳德，她活了那么久，就算天天坐着发呆那也都是阳德遍体。”
“阳德？那是啥玩意？”施钲还从未听说过这一词。
“不复杂，活人有阴德之说，鬼魂自然也有阳德的门道。阴德利好人类后世，阳德利好鬼怪现生。”
大致听懂些，施钲自己也强调了一遍，“那这么讲，灵娶还真管用咯。”其实他不是很上心劫数的问题，也只是听到自己有生命危急时紧张而已，劫数这件事其实对他并没有太大感触。
被施钲提回灵娶这码子事，张城隍扯扯嘴角，“你小子行呀，还敢跟我说人家是自愿的，刚可问过啦，她本鬼可以压根不知你们在做什么，糊里糊涂被你拉回家。”
施钲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也不敢看城隍姥爷。只是憋了会，记起来不看对方好像就没法沟通了哈，无奈只能鼓足勇气把头抬起。
看样子，张玉景好像没有太过指责施钲的意思，只见他顶上写着：“放心吧，我跟她聊过，她对你利用她这一点意见不大。而且我跟她解释过，帮你对她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说不定对她也是好事。这么多年了，还不能投胎也是可怜，那得多孤独啊，一个人待在深山里几千年。”
施钲从表情中看得出，张城隍是有些伤感对方之前的处境。
看来他还是有些同情心的嘛，也不像明雨说得那样，神仙都是摒弃七情六欲的石头。
“那，教他法术这件事？”
“行，我同意了，不过现阶段不方便，等过段时间再安排。”
对方只要同意就好，施钲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行，要不就先帮你把那只女鬼的事办了吧。”
见天色不早了，张城隍不愿多留，与施钲约好明天下课后见。
摆摆手告辞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
躺下时已是晚上12点半，不过施钲还在为这几天的事情太过于魔幻，迟迟还无法入眠。
眼睛在房间中一通寻觅，就只见那只海豚趴在他写字台上睡觉，而那位‘灵’姐姐却不知踪迹，施钲猜想应该到哪躲着了吧。
不知不觉，盯天花板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切照旧，而那位‘灵’姐姐也从第一天过后，也开始习惯施钲的生活节奏，她也早早在不远处静静飘着。
由于每天早晨的时间都比较紧凑，施钲没有废话太多，直接收拾东西吃了个早餐就徒步上学去了。
……
午休时间段。
施钲跟明雨两个没在学校吃午饭，一下课都往校外跑，他跟对方说了今天的计划，对方要跟去看热闹，施钲也没拒绝。
就这样，他们满大街晃荡，漫无目的在街上找寿衣店，其实这玩意并不好找，主要这又不是什么好营生。
走了半个小时，明雨走得有些累了，靠在电线杆子上休息道：“你说这小地方真有这种店吗？我们起码翻了五条街了，连个卖纸的都没看到。”
施钲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他只好说了些自己了解的情报：“虽然我们家干这行，但也不卖冥具，而且那些东西全都是家里大人在操持，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哪里进的货。说句简单的，前段时间过清明在小市场上什么都有卖，但是懂行得都清楚，那些都是将就货，没用的。”
一下拿不到主意了，明雨有些伤脑筋，眼神随便往街巷扫一眼：“要不然，我们去那家古董店看看，咋样？”
‘什么古董店？’是没反应过来。
朝明雨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家门不大，铺子却离奇宽敞的古董店。
有些迷糊道：“啊？古董店不卖这玩意吧。”
明雨才不管这么多，一把拉住施钲就往店面方向走。“管他呢，不行就问问那里老板知不知道哪里有卖呗，顺便去旁边那家店吃碗面，我都要饿死了。”
施钲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顺着对方的脚步走到古董店门外。
迈过门槛，这间店里的气味很重，是股陈旧的气息，让人有种不需要看，就能感觉出这些古董是真，不过，这对施钲不重要，他又不买，而且还买不起。
其实最主要是，家里那堆破烂他都玩腻了。
明雨东张西望。“老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