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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单辟邪一把住了孟傻子的胳膊,“容兄弟说两句,好不好?”
“你要说啥?”孟傻子说话没好气,分明已经猜出单辟邪想要说些什么。
林耗子自始至终,仅是当旁观者,而一句话也不说,好似没他的事儿一样。
单辟邪苦着脸,近似哀求:“您也听见那老家伙咋说的了,咱但凡能少一事就不要多一事,咱也不急着立马就得住下,咱再打听打听,备不住就能打听到又干净又太平的地方。”
“放你娘的罗圈儿屁!”孟傻子虎目圆睁,一脸杀气,“你小子怂了!”
“没错!”单辟邪并不否认自己怂了,“我是怂了,可你别忘了,咱一趟是为嘛来的。咱不是为找金子来的么,何必给自己找不顺心呢。大哥嘿,听老弟一句劝吧,咱别去龙王庙了,就当兄弟求你了还不成么?”
“不成!”孟傻子一根筋,说什么也不灵。
单辟邪见劝不动傻蛋,于是扭脸看向林耗子,朝林耗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林耗子说几句话,好让傻蛋把傻话收回。
林耗子点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
单辟邪一见林耗子懂得他的意思,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林耗子走上前,对孟傻子说:“大哥,我听你的,你说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哎呀!”单辟邪丧气地猛一跺脚,“原来你不是跟我一伙的呀?你你你,你是细作!”
“你爸爸才是细作。”林耗子呲着龅牙,笑嘻嘻地说:“我多会儿说过跟你一伙的了?你小子少自作多情,我跟孟大哥是一伙的。”
孟傻子很是高兴地用大手在林耗子的肩头拍了一下:“好兄弟,咱俩去,让怂货自个儿找别的住处去。”
“别介呀。”单辟邪实在没了辙,“嗐!”叹了口气,极是无奈地牢骚道:“我没地方可去,我还是跟着你们吧,咱三个是一根藤上的蚂蚱,死活都要在一块儿。我刚才的话,全都收回去,就当我没说过。”
“这就对了!三人齐心,其利断金。什么女鬼夜叉,怕她个鸟!”孟傻子哈哈一笑,抬手在单辟邪的肩头上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力气太大,单辟邪身子骨儿稍微有些单薄,差一点儿摔个腚墩儿。
“走!”孟傻子嚷一嗓子,头一个踏步上了小路。
单辟邪紧贴在林耗子的身后,小声地嘀咕:“有好日子没好过,非得往鬼门关里闯,咱这是何苦呢?”
林耗子一边朝前走着,一边小声说:“有些事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美女是画皮,不得亲眼见过,才知道是真是假。”
“嗐……”单辟邪发愁地说,“可万一是真的呢?”
“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咱们三个,她一个,难道咱三个拾掇不了一个?”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面还是犯嘀咕,我总觉着这一去准没好事。”
“行了,别瞎嘀咕了,咱全听大哥的,大哥都不怕,咱干嘛非得怕。”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棱子,我不是,我怕死,没那么大的胆子。”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名字叫辟邪,能克死亲爹亲妈,还怕克不死一个母夜叉。我问你,你真得就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刚才那个老家伙的话,跟周铁浆的话有些相似之处么?”
“有嘛相似之处?我咋没听出来呢?”
“你光想金子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老家伙说,龙王庙里住着的是个母夜叉,而周铁浆说,苏家台子那口井里,有个水妖。你想想,有这么巧合的事儿么?”
“咦……对呀……”单辟邪似乎开窍了,“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关联似的。但这事儿跟咱有关系么,是母夜叉也好,是水妖也罢,或者这俩就是一个东西,可跟咱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呀,咱犯得着替别人查明白到底是妖是鬼么?”
“我不这样以为。我总觉着,这里面有些猫腻儿,绝不是外人说的那样。”
“那你觉着是什么样?”
“我说不好。但冥冥中总有一个预感,告诉我,咱们这一趟来海下,逃不开这一关,只有破了这一关,咱们的好运才能浮出来。”
“啊……”单辟邪有些诧异,“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呀?”
“难道我到这时候还说瞎话糊弄你不成。我再把我心里想着的跟你交交底。”
“好好好,你说你说,你最好全说了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认为,有旁门左道在作祟,那个母夜叉也好,水妖也好,都是被旁门左道驱使的。”
“……”单辟邪咂摸咂摸滋味儿,说:“你的意思是说,旁门左道跟你驱使小耗子儿运财似的,驱使那个怪物作祟?”
“我只是这么一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说不好。我学艺的时候,曾有一回,亲眼见到过高人做法将五鬼拘来,当着我和我师父的面儿,驱使五鬼运来一口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个活人,那人念了几句法咒,五鬼竟硬生生将那人给活活撕成了一堆碎肉。事后我才知道,那个被撕碎的人跟我师父有过节,我师父弄不了他,所以求那位高人帮忙教训教训他。我师父只是想想教训仇家一顿出了心中恶气,没想到那个高人居然搞出了人命。我师父悔不当初,却已成事实,无法改变,自此抑郁成疾,没多久便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嚯……唏……”单辟邪不禁咂舌,“跟你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这些,想不到,你师父是自己弄死自己的呀。”
“嗐……”林耗子叹了口气,“我师父要是不死,我就能从老人家身上学会更高的能耐,可惜就学了点皮毛,中看不中用,荒废了几年光阴,到头来还是过着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穷日子。”
“嗐……”单辟邪也叹了口气,“你师父的确死早了,要是晚死些日子,你就不用冒这趟险了。安安稳稳的坐在屋里,就能要金子有金子,要银子有银子,有大妹子有大妹子。说不定,我也能跟着沾沾光。”
“瞧你这话说的,我真不爱听。”
“你别不高兴呀,我就是顺嘴一说,你还不知道我这张嘴吗。”
“你俩闭嘴!”一直光顾着走路的孟傻子这当儿终于说话了,“快看,这是什么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