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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美死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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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望着诗语问:“诗语姑娘,其实我们都不太懂这画圣观礼,也不懂这花魁一事,所以能请你大概地说一下吗?”

诗语微一点头,轻声开口:“藏花楼的花魁,是三月一选,选中的女子会被妈妈小心呵护,每日用名贵的药材洗浴,待巡街那日,会用最好的头面装扮,连衣裳也是最华贵精致的。”

“巡街一圈之后,花车上所有的祈福钱都会留给花魁的家人,甚至以前还有花魁因祈福钱直接给自己赎身的,所以这笔银钱是个不小的数目”

诗语顿了一下,才淡笑着接着说:“选出来的花魁会请画师过来作画,作好的画会被拍卖,价高者得,这一部分是花魁与楼里平分。”

“所以画师没有钱?”褚灵问。

“画师是楼里另外付的钱,我不清楚是多少。”诗语面露歉意,微微摇头。

“那画圣呢?”褚灵追问。

诗语眼睛里流露出敬意:“画圣是不收钱的。”

褚灵轻嗯一声,示意诗语继续说。

诗语望着几人:“说完了如何选花魁,便说说画圣作画吧。画圣作画,是在那扇门打开之后开始,会焚香静心,而花魁则会穿着特别定做的衣裙安静等着。”

“等画圣想好之后,就会安排花魁是坐是站,身边可还需要什么花点缀总之一切都看画圣安排,也看当日画圣的心情。”

褚灵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画圣若是不高兴,甚至撂笔让人等四个时辰的事迹了。

“要是让我等,我宁愿走,我也不等。”褚灵嘀咕一声。

傅轻玉淡笑一声:“我也是。”

万三金一诧:“什么也是,那我也是。”

褚灵深吸一口气,眸光微凝地望着诗语:“我最后想问的是,画一个,死一个,是真的吗?”

诗语明显一滞,甚至有些害怕地躲开了视线。

“诗语姑娘?”褚灵眸光微沉地望着她,“我想知道那些姑娘是怎么死的 ,我不信真的被画一下,就会死去。”

诗语踌躇着轻声开口:“是,是的。”

“有出现什么明显不对劲的地方吗?”褚灵拧眉问。

诗语一抿唇:“越来越美了,比巡街的时候更美,美的不可方物,仿若神女。”

褚灵拧眉,什么叫越来越美了?

“也就是说,画圣画的当天花魁就还是花魁的模样,但是花魁选定之后的七天,花魁越来越美,最后美死了?”褚灵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

诗语认真点头:“是这样的。”

褚灵:“诗语姑娘是在跟我逗趣儿?”

诗语拼命摇头:“褚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您。”

这时,万三金忽然靠近褚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大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鬼杀人。”

“啊?”

褚灵被这猜测震撼了。

万三金一拍手:“大人你想啊,这女子越来越美,就会引起鬼的嫉妒,鬼想取而代之,于是杀了花魁,想附身重生。”

“没重生吧,不是死了吗?”上官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就算鬼要杀人,也杀个厉害的重生啊,杀个花楼女子能干嘛,继承美貌吗?”

南宫寒望向万三金:“若我是鬼,定杀了你,这样我就是首富之子了。这样的逻辑才是正确的,而杀个女子是没用的。”

上官实头一回看到自家大哥和南宫寒没有起冲突,但是这种假设对话有必要吗?

世上哪有鬼?

褚灵沉默着看了一圈,默默地扭过头去。

白素气得咬牙,直接抢了鬼夫子的折扇去打人去了,第一个打的就是万三金。

“附身重生?你怎么附,你个傻子,你赶紧去庙里头拜拜吧!气死我了,你个傻子!”

万三金缓缓抬头看向屋顶,摸了摸自己的头:“漏雨了吗?”

傅轻玉抬头:“没有啊,今夜应该无雨。”

过了一会儿之后,上官城也默默抬头:“真的没有漏雨吗?”

南宫寒也奇怪地摸了摸头:“就觉得头顶挺凉的。”

褚灵差点笑出声,勉强憋着笑,端起茶杯遮掩似的喝了一口。

鬼夫子手里没东西有些尴尬,便只好抓着自己的衣角,望着那红裙女子问:“请问姑娘是谁,家住何处,为何跟着这位诗语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红裙女子本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翠喜闲聊,也偶尔听听他们活人说的话,但是轮到自己被问的时候,却下意识抿紧嘴巴,眼睛也看向一边。

“她叫花姒,是这花楼里长大的姑娘。”翠喜望向鬼夫子,“花姒刚刚自己说的。”

花姒瞪了一眼翠喜,又胡乱摸了两下旺财,才皱眉开口:“我是花姒,我在这楼里出生,我娘就是这儿的花魁,后来她人老珠黄被人害死了然后我长大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做花魁的,但是我没有做成就死了,不过我现在跟着的肯定能成为下一个花魁。”

鬼夫子眸光一转想了许多,“所以花姒姑娘跟的每一个姑娘,最后都成了花魁?”

“自然,我眼光极好,她们绝对能成为花魁。”花姒骄傲地捋着自己的发丝。

翠喜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抱紧了旺财:“所以你就是万师爷口中说的,杀了花魁,俯身重生的鬼?”

花姒手一顿,掐了一把翠喜:“都当鬼了,还怎么附身,而且她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都是美死的。”

“花姒姑娘,你为何没有做成花魁?”鬼夫子认真地问,“我认为以花姒姑娘的容貌,这花魁不过手到擒来之事。”

花姒骄傲地一仰头,不过很快就蔫了,“我也不清楚,本来妈妈说肯定是我,我也觉得是我,但是后面却换成了云茶云茶成为花魁的第二个晚上,就从楼里出去了,我就扮成小丫鬟跟着去了。”

花姒似是陷入了回忆中,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慌乱一团。

“我们是从一个宅子的后门进去的,云茶戴着兜帽,特别的小心谨慎,所以我以为云茶是与人私会,我想着可以告诉妈妈,取消她作为花魁,那我就可以做花魁了。”

“但其实不是,云茶只是进了一间很亮的屋子里,安静地坐着,一待就是一夜。直到天微亮的时候,便起身从后门走了,我们也回了花楼。于是我就去告诉妈妈说云茶私会,妈妈当时的表情好吓人好吓人。”

“然后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