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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予当即立断,去了宗门内库,待走到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道君,没有令牌,我们是不能放行的。”看守此地的弟子在自家掌门夫人冷淡无比的皱眉中,硬着头皮解释。
不是他们不想放人,实在是规矩所迫,要求持掌门信物或令牌者方可入内,否则哪怕他们与这位在上任掌门时期混了个脸熟,也不能破了规矩。
天意弄人。
不同的掌门,同一位夫人。
放在外面可能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但放在里面,难免会让人在八卦犯嘀咕的时候心生比较。
看守的弟子也不例外。
毕竟当年他们也是亲眼目睹,上任掌门别说信物,就是私库钥匙,三百六十五日,有三百六十天都乐意交到夫人手里,任其取用,剩下的五天还是因特殊情况不得不收上去。
对方哪里受过被阻拦的委屈?!
结果现在……守门弟子们面面相趋,对视了几眼后,纷纷打心底心疼起……自己,要命啊,怎么就偏偏轮到今日值班,前脚掌门刚走没多久,后脚晏予道君就来了。
这两位但凡遇到一处,他们都不会如此为难。
弟子们望着后者被阻拦后喜怒难辨的神情,不敢吭声。
晏予自然不知道这几人在想些什么,也不会因进不去而生气。她只是瞥了眼最前方那个恨不得脑袋缩进怀里有几分眼熟的弟子,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困惑。
她有这么可怕吗?
但此时明显也不是关心这种问题,与小鹌鹑们计较的时候,她只是简单问道:“掌门近几日也来过这里?”
眼见对方并无执意进去的意思,看守弟子也不由松了口气,缩头的也不缩了,乖乖回答:“是的道君,掌门最近时常前往内库。”
果然。
“具体是什么时候?”晏予微微挑了挑眉。
“大概是辰时和酉时。”
辰,酉——
这两段时间,晏予刚开始琢磨,便发现不对,她猛然问道;“道峰和法峰的长老是什么时候来的?”
最近的阵法更换便由这两峰负责。
“巳时到,未时或申时走。”
刚巧错开?某位道君心中疑虑更深,若是沈乐真的从中拿走什么东西,酉时带走,辰时归还,只要动作谨慎,便不会被察觉。
至于拿的是什么,晏予再次扫了眼面前的弟子,歇了询问的心思,看模样,就知道这群乖乖在外的小鹌鹑们不会知道里面究竟少了什么。
而每日负责检查的弟子又是午时至,未时离,这沈乐可真是挑了个好时机。
若说这其中没鬼,鬼都不信!
晏予毫不犹豫去了掌门住处,看看这人到底在搞什么。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守弟子们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说来也奇怪,他们遇见掌门也没有这么紧张,但一看到晏予道君,都会不由自主萌发出敬畏的心态。
就好像无形中有一种存在让他们不敢多言。
晏予到时,沈乐正在处理宗务,可以看出对方被她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笔锋拐了个弯,留下刺目的痕迹。
“阿予,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晏予淡淡道,她今日穿了件紫衣,裙摆用金丝绣下菡萏,每走一步,大大小小的菡萏便随之摆动,瞧着如同绽放,秀雅至极。
头发随意绾着,云鬓里也只点缀了一根白玉簪,与耳上挂着的红玛瑙耳坠相互映衬。
这是一身极为秀美动人的打扮,沈乐原本想夸上一夸。但话到嘴边,便在对方的视线下心里一个咯噔,尴尬收了回去,干笑道:“我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堆枯燥无味的事情。”
“所以二师兄才去了宗门内库那里散心?”晏予直接开口,她走上前,饶有兴趣翻阅起桌上那些还未曾处理的宗务,唇角看似有着笑意,可正如落在发梢便转瞬即逝的雪花,极浅且未曾到达眼底。
“阿予的意思是”青年脸上不见一丝慌乱,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爽朗,甚至带了几分疑惑,“内库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我虽然对这些不敢兴趣,但身为宗主,还是要负起责任,这不?”
他从处理好的宗务中抽出一本,拿在手中晃了晃,“上面罗列的东西一大堆,看得我头都大了。我想着既然看不下去,那便眼见为实,这才挑了几天去内库核查。”
晏予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确是有关宗门内库的资料。
她拿过来翻了几页后,又抬头打量了青年一会,倏忽弯起眼眸,笑意盈盈道:
“二师兄上手宗内事物不久,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种杂事就让我来帮你如何?反正我最近闲着也是闲着。”
“阿予?”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下便拿着它去内库那里转上几圈,好为二师兄你分忧解难,顺道堵上老头子的嘴!”
“可是——”沈乐能感受到自己后背正冒出薄薄冷汗,“阿予你最近不是要专心修炼吗?”
他勉强想出了个借口,寄希望于师妹真的能因此动摇。
要知道对方在修炼上的看重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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