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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的确是要专心修炼。”晏予在自家二师兄缓缓亮起的眼眸中缓缓开口。但随即她便抬起下巴，指尖缠绕乌发，语气上扬了几分，“不过也不是那么着急，一口吃不了胖子，一步走不得圆满。”
“偶尔的休息一下，还是挺好的，说不准我一直突破不了，便是因为之前过于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忽视了一些最基本的东西。”
“而且我身为掌门夫人，自然也要对宗内的事情有所了解，有所负责。”
“二师兄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饿了。”
“不，不是那样的。”沈乐眼见对方真的要带着东西离去，情急之下将一件隐藏许久的事情脱口而出，“你突破不了是因为别的原因。”
“你说什么？”
晏予果真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凝滞，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她冷冷注视着青年，等待回答。
在这种极为认真又充满威胁的注视下，沈乐咬了咬牙，道：“你之前突破失败是因为大师兄。”
“大师兄？”
“他，他——”
“他怎么了？”
“他给你下了落灵散。”
“……”
“这事我也是偶尔得知的，你和大师兄结契后，我外出游历，遇见了一群苏家修士，其中带队的便是大师兄的父亲，当时在秘境相遇，我身边又有”
青年顿了顿，眼见晏予的注意力都放在话语中的苏家上面，才含糊道：“一个朋友，为了避免起冲突，我和他便躲了起来。”
“我那位朋友极擅躲藏之术，更何况又是我们先进了那处密室，所以苏家修士进来后并未发现我们的踪迹。”
“后来大师兄父亲在其他人走后与心腹闲聊，我才知道大师兄他给你下了……落灵散。”
“我想你之前的突破失败可能便与此有关。”
沈乐声音极低，其实他也不愿意相信大师兄会做出这种事情。
落灵散，顾名思义，压制的就是体内灵气，甚至可以损伤灵根。修士需要借吸收天地灵气不断修炼，能吸收多少跟自身修为与天赋有关，吸收得少，修炼速度就慢，吸收得多，则快。
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灵气是随着体内的血液一起流转，新陈代谢的。
若是长时间压制于一处，轻则伤身，重则反过来吞噬灵根。
当年正魔两道交战时，除了战场上的正面交锋，也不乏其他的阴私手段。
落灵散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最开始有不少正道高阶修士就是着了此道，体内灵气运转出现问题，战场上一个恍神后，不幸陨落。
此药无色无味，极难被察觉，据说当年尚是炼虚期的浮玉尊者便因此吃过大亏。
后来停战后落灵散被彻底毁了个干净，几百年都再未曾有过它的消息，甚至在名门正派眼中，用此物者居心险恶，与邪魔无异，当逐。
“阿予？阿予？”
沈乐将一切都讲完后，好半天晏予都没有声音，见状他脸上不由浮现出担忧，声音也极为焦急。
“……”
许久后，晏予终于有了反应，她望着沈乐，极为平静道：“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我那时在外游历，外面都说你和大师兄感情甚好，我也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沈乐沙哑道。
而且他真的不愿相信光风霁月，待他们极好的大师兄会做出……这种事。
哈？感情甚好？
过去的一幕幕重现浮现在晏予面前，那些令她都感到奇怪的“好”终于有了缘由，她就说，为什么眼中会有愧疚与弥补呢？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晏予低声笑了起来，笑容一点点在脸上灿烂绽放，艳丽至极也动人至极，甚至绮丽到带有一丝魔性。
她的瞳孔冷淡幽深，里面所蕴含的情绪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
可沈乐清楚，死水背后即将到来的风暴。
晏予身边的风逐渐凝滞。
下一刻，房子炸了，字面意义上的炸了，属于元婴修士或者在这之上的力量悉数爆发，到了连青年都觉得惊骇的地步。
眨眼功夫，碎片与裂痕成了这处院落留下的最后痕迹。
然后……轰然倒塌。
掌门住处出问题不是小事，几乎没一会功夫，玄明尊者就收到了消息，惊怒异常。可等他真正见到晏予，未等张口训斥
对方便冷冷开口：“苏玠给我下落灵散一事，你知道吗？”
什么？！
玄明尊者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