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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肯定的语气，聂子墨真想问一句黎怨殊如何认定的。算了，是与不是的现在来说也没啥意义，毕竟都真正伤害过了。
聂子墨心宽的闭上眼睡觉，可不能让感冒入侵太久，影响食欲。
这一觉聂子墨睡得很好，自然也睡得久了些，从床上睁眼回了回神，聂子墨猛地从床上坐起跳下来，哒哒哒的往外跑。
聂念念房门开着，应该不在，他火速下楼，一人一狐正坐在沙发上，并没有那两只鬼的身影。
聂子墨在拐角处蹲下，从栏杆缝隙中问聂念念，“姐姐，阿黎去哪儿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聂念念不会去戳穿聂子墨的伪装，轻声安慰，“他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聂子墨立刻委屈起来，哭丧着脸说，“阿黎嫌我笨，不带我。”
“没有，你不是病着么，他是担心你。”聂念念哄着，冲他招手，“下来，有好吃的。”
聂子墨摇头，“有白毛怪人，怕。”
简短的几个字让白羽拿着零食的手一抖，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栏杆缝隙的那张脸，怎么好好的就真傻了？
聂念念不厚道的笑，使劲儿冲聂子墨使眼色，嘴上却是另外一副说辞，“不是怪人，是哥哥，叫羽哥哥。”
接收到聂念念的信号聂子墨乖乖叫了声，“羽哥哥。”
软软糯糯的少年音很悦耳，同样是白羽不能接受的，当年那个为了撸他尾巴毛就强行结契的流氓哪儿去了？
白羽无奈的应了一声，已经完全被聂念念洗脑，相信聂子墨是个傻子了，还是改变性取向多了个鬼媳妇儿的傻子。
好惆怅，白羽按了按额头，他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金龙跟凤凰。
可聂子墨已经傻了，就算告诉金龙跟凤凰也没用，只是徒增负担而已。
可若不是说放任聂子墨在那只千年老鬼身边白羽也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被金龙凤凰知道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惆怅啊！
白羽长叹了一声，起身道，“律戒司现在没有傀儡师，做不了容器，你们先跟小爷走，律戒司那边小爷去说。”
聂念念都等了好些天了，所以才会向白羽打听律戒司的流程，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她不太爽，“律戒司不是遍布世界？这里没有就去别的地方找啊！”
“你以为傀儡师是什么？说有就有的？！”白羽白了她一眼，解释道，“做的出傀儡肉身的傀儡师的确一抓一大把，能点血御灵的就那么一个，还他妈失踪了！”
白羽说的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直勾勾盯着聂子墨，这家伙的血应该能行吧？
聂子墨也猜到了白羽的想法，扭过头默默往楼上爬，他可不想失血过多而亡。
“站住！”白羽大喊一声，对聂念念说，“这家伙的血能滋养万物，比傀儡师的血还好用！”
聂念念可算找到希望了，三两步跑上楼逮住要溜的聂子墨，笑的那叫一个阴险，“乖弟弟！这可不能怪姐姐心狠了。”
聂子墨想哭，飞快的将双手藏到身后直摇头，他不要啊！
“乖，就要一点点。”聂念念笑着把聂子墨拖到白羽面前，“什么时候出发？”
白羽忽视了聂子墨的挣扎和聂念念达成共识，“越快越好，律戒司压了很多申请。”
“那就明天一早。”
“没问题。”
就这样被卖了，聂子墨哇哇大哭起来，就问他现在不要这个姐还来不来得及。
应该是来不及了，聂念念把他按到沙发上坐好，顺手从茶几上拿来几包零食，“乖，姐姐会负责给你补血的。”
“呜呜~我不要！我要阿黎！阿黎救我！”
聂子墨一把挥开眼前的零食大礼包，死都不要离开雾山，不要被放血。
聂念念却是铁了心，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不去我就告诉这只小狐狸，你在装疯卖傻。”
哭声被噎住，聂子墨眼含泪花的去看聂念念，只能想到唯一的一个词，最毒妇人心！聂念念太狠了！
聂念念笑着把零食捡起来重新递到他面前，“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聂子墨不由打了个寒颤，看着酷似断头饭的零食瞬间没了食欲。
黎怨殊是半夜才回来的，刚进房床上的人便坐了起来，扁着嘴看他，一脸的绝望。
“怎么了？”
聂子墨跳下床扑过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向黎怨殊控诉，“聂念念把我卖了，就为了跟蒋哥过日子就把我卖了，还要放我血。阿黎，你带我跑路吧，我不要天天被放血！”
聂念念对聂子墨好是真的，爱蒋睢也是真。黎怨殊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到底发生了何事？”
聂子墨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遍，完事后抽噎了一下，很是委屈的抬头看着黎怨殊，希望能等到安抚。
律戒司有没有傀儡师与他无关，蒋睢是不是能重生也与他无关，黎怨殊自然是站在聂子墨这边的。
他柔声问，“你可确定了要跟我走？”
真切的面对这个问题时聂子墨又犹豫了，跟着黎怨殊他会被带去哪儿？破庙吗？
就他跟黎怨殊两个？
那感觉不坏，也不算的好。
他沉默下来，开始向黎怨殊分析起来，“我要是不去聂念念肯定会断了我的零花钱，没钱就不能买好吃的了，没有好吃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所以你要去？”
聂子墨垂着脑袋，“而且你也不能一直这样跟着我，律戒司不会允许。”
黎怨殊没说话，安静等待聂子墨的后话。
“城里有好多好吃的，我都没吃过，有点想吃，就是没钱。”聂子墨顿了顿，抬起头看向黎怨殊，问他，“阿黎有去过城里吗？有没有吃过那些？”
“不曾。”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给你做个身体，赚钱带你去吃好吃的。”
黎怨殊眼神暗淡下来，“你不是不愿意离开？”
“我是不愿意，可傀儡师不见了，耽误太久那些登记的鬼会慢慢消散，说不定还会变成恶鬼。”
“那些与你无关。”
“不是无关的。”聂子墨退回去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总之我不能让律戒司出事，这是我的责任。而且白羽已经来了，我不去的话他肯定不会罢休，倒不如顺了他的意，让他帮我打掩护。而且我可以想办法找到傀儡师，那样我就不用一直放血了。”
“决定了？”
聂子墨点点头，“阿黎，跟我走好吗？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