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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墨从昏睡中慢慢醒来,睁开眼只能依稀看到四面墙的轮廓,太黑了,聂子墨迷糊的哼了一声,想动却怎么都动不了,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
“醒了?”
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聂子墨侧过脑袋,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跟他一样都被绑在椅子上。
聂子墨低声询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我不就是律戒司失踪了半年的傀儡师。”凌青玄回答的冷静,若非声音嘶哑还真听不出来是被绑架的。
得到答案的聂子墨一点不意外,只是装着傻,笑嘻嘻的说,“我找到你了,再也不用被扎手指了,好疼的。”
“你是在做梦吗?”凌青玄觉得好笑,“看你现在的处境,确定是找到我了,不是跟我一样被绑来的?”
聂子墨恍然大悟,立刻哭出声来,“呜呜,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好黑呀,什么都看不见,我害怕。”
要说前两句勉强过得去,这秒哭是怎么回事?
凌青玄试探性的问,“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我、我没有,我在给阿黎做人偶,想睡觉,就睡着了。”聂子墨一顿一顿的说着,很快又哭了起来,“我是不是在做梦?呜呜、我肯定是在做梦。”
“不是梦,你就是被他抓来的。”凌青玄解释,“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不会要你的命,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是这里好黑,我想阿黎,我不要在这里,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凌青玄低笑,“我若能离开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半年了,傀儡师就是这样,空有一身珍贵血液,半点攻击力也没有。”
哇的一声聂子墨哭得更伤心了,“阿黎救我!快来救我!”
“别白费力气了,别说是你唤的阿黎,律戒司这么多大妖,不是也没找到这里来。”
聂子墨不管,就是一顿哭,不停的唤着‘阿黎’,心想他的阿黎这么聪明一定发现他留下的信息,找到这里。
的确黎怨殊很聪明,在触碰到人偶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在深夜人静的时候返回律戒司,魂魄状态下的他很轻松穿过墙体进入了傀儡师的工作室。
来到角落里,黎怨殊用鬼气移开那些废弃人偶,在指尖触碰到地面时就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聂子墨还在哭,眼泪鼻涕一大把,手又被捆着动不了,只能不停的吸鼻子,在安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凌青玄以为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可以说说话解闷,没想到是个脑子不太好的哭包,他微微叹气,选择自给自足。
他道,“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不知道。”
“律戒司的地下。”
聂子墨吸了吸鼻子,“那阿黎很快就能找到我,来救我了。”
“想得美!”凌青玄无情打破他的幻想,“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我还会被关在这半年多?”
“阿黎很厉害很厉害的。”
“再厉害能比过百里大人?”
聂子墨继续装傻,“那是谁?”
“你不知道?”
聂子墨摇头,“不知道。”
“百里千亦,律戒司最强的存在。”
“比阿黎还厉害?”
凌青玄笑道,“当然,没有谁比过他,除了那位大人,不过很可惜,那位大人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死掉?”
这问题给凌青玄整的有些无语,轻叹一声反问,“你真的是律戒司的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聂子墨委屈的低下头,“是羽哥哥非要走来,还拿针扎我。”
“羽哥哥?白羽?”
“嗯,都怪他,扎我手指头,疼死人了,还不让我回家。”
凌青玄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谁能代替傀儡师点血御灵,看来他抓你来是为了你身上的血,比起针扎,拿刀子可要疼得多。”
“唔!”聂子墨吓的挣扎,哭喊道,“不要!不要用刀!”
“其实也没什么,等你被割几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疼。”
“你骗人!怎么会不疼。”
“真的,而且他马上就来了。”
凌青玄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升起一道光,聂子墨看过去,就在自己正前方,黑漆漆的墙面上开了一道门。
一只通体黑色的猫顺着光走进来,在地板上拉扯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看着十分渗人。
聂子墨惊得往后退,可惜被绑着,站不起来,更别说退后了。
相比聂子墨的慌张凌青玄则淡定的多,“我说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的血解不开他身上的诅咒,更何况他。”
黑猫抬起前爪变化成人形,白衬衣黑西裤,一头蓬松黑亮的短发顶在头上,白皙的皮肤似乎会发光,也衬的那双眼眸更加的黑了。
这只黑猫不是别人,正是律戒司分局的局长千年猫妖黑瞳。
意料之中,聂子墨看清来人后赶紧开口,“救我!”
凌青玄嗤笑,“没看出来吗?抓你的人就是他,日日放我血的也是他。”
惊喜变成惊吓,聂子墨的眼泪再次滑落下来,哭唧唧的,对拿出匕首的黑瞳哭求,“不要!你别过来,不要放我血!不要!”
黑瞳不为所动,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匕首,一步一步向聂子墨走去,程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钝响,像是死亡的乐章,与聂子墨的哭声相互呼应。
很快黑瞳便来到聂子墨身前,垂眸看着他,深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情绪,犹如一潭死水。
在一旁的凌青玄忍不住问,“你觉得有用吗?”
“他的血比你的更特殊。”黑瞳绕到聂子墨身后,左手按着聂子墨的右手,刀锋也贴在了聂子墨手腕上。
好冰,聂子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扭头哭求,“你别,我的血一点也不好,你放他的好不好?”
对于聂子墨的哭求黑瞳不为所动,微微用力便隔开了聂子墨的手腕。
手腕被割开,聂子墨只剩下疼了,紧闭着双眼哇哇大哭,“疼!阿黎!救我!”
然而并没有谁来救他,从伤口流出的血液很快被匕首吸收,冰冷的刀锋也从冷白慢慢转为血红,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看到这幅光景凌青玄也觉意外,他没心思去考究,只道,“他知道吗?你为了他囚禁伤人,不惜违反律戒司的规矩。即便他的血能破除诅咒,律戒司也不会放过你们,你这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