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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彩虹心里暖呼呼的,童章医生无论医术和医德都是她见过最好的,急忙回到楼上洗手间,认真查看自己的乳房。虽然第一次校正,可楚彩虹觉得耐看多了。这之前没校正时候,简直是惨不忍睹。
女人的乳房是女性魅力的标志,尽管别人看不见,但能衬托出女人优美的曲线。
她是名门望族之后,仁都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丈夫是留日博士,尽管丈夫不说,她能觉察出丈夫对那对这点缺陷的鄙夷。尤其她患上乳腺炎后,她丈夫一次都没碰过她,女人最受不了男人的冷漠,她一度有轻生的念头。
童章高超的医术,让她重拾信心。
“你可回来了,去这么长时间。”
见到童章,楚媛像见到救星一样,诊所候诊的患者令楚媛应接不暇,很多人都是冲着神医来的,对楚媛的按摩手艺不是很信任。
“她家老人腰肌劳损,八十多了,行动的确不便,我给老人按摩完才回来。”
童章故意隐瞒了楚彩虹的病情,给一个女人做乳房校正有说不清楚的味道,恐引起楚媛的误解。
尔后,童章每天去楚彩虹家给“老人”按摩,风雨无阻。楚彩虹的乳管堵塞还是没有根除,童章的手段用到了极致,针灸按摩已经没有效果了。
楚彩虹的乳房校正术效果不错,她的皮肤嫩白光滑,腰身纤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赘肉,乳腺疾病和形状较以前好太多了,唯一遗憾的是她的乳管没有彻底畅通,涨奶问题没能解决,这是极其严重的隐患。
“看来,只能采取特殊的手段了。”
“什么特殊手段,您快说!”
“疏通奶管,排除於堵才能减轻症状。”
楚彩虹惊讶的张大嘴巴,一脸的窘迫。可童章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这样做,复发是迟早的事。
两个人都在犹豫,童章建议让楚彩虹的丈夫来做,可楚彩虹说她丈夫在国民政府当差,当下正忙着为国军筹集战备物资忙的团团转,她已有半个月没见到丈夫了。
“这是唯一的手段了吗”
“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让保姆来吧,毕竟都是女人,操作起来也方便一些。”
在医生面前,无论男人女人都没有秘密,这和做人工呼吸是两码事。说完,他把保姆叫进来,童章走出去在客厅里等候。
坐在沙发上,童章心里五味杂陈,尽管医者仁心是医生基本的职业素养,可对陌生女人实施乳房矫正术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他对自己承接这样的患者简直荒唐可笑,好像落入楚女士精心设计的陷阱,他难以启齿,哭笑不得,以行医为名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第二天,童章没有去楚彩虹家,他决定中断乳房矫正术的治疗,其实楚彩虹的一对乳房已经完全校正过来了,两边对称,乳腺炎也基本根除了。
可是,楚彩虹却再次登门,她说医生医病不能半途而废,童章真的不高兴了,可当着楚媛和诊所医护人员的面又不好发作,无奈硬着头皮上了楚彩虹的豪车。
“楚太太,你的病已经好了,没必要继续治疗,我尽到了医生的职责,请不要提过分的要求,医生也是有底线的。”
到了楚彩虹家,童章劈头盖脸发泄了不满,可楚彩虹没有丝毫的愧意,她无限崇拜地望着童章,多么体贴入微品格高尚的男人啊,她遇到童医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报,她莫名其妙的羡慕起他的夫人,不知啥样的女人才有资格拥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请您再给我全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实话说我对这个疾病都有了心理阴影。”
“没必要,其实我多余给你做乳房矫正,跟乳腺炎没有多大关系。”
童章的话冷冰冰的,透出一股对楚彩虹鄙视的轻蔑,他之所以勉强跟随到楚彩虹家,是表明一种态度,与她做个了解。楚彩虹见童章如此生冷严肃,立即收敛了笑容。
“童医生,您误解我的真实意图,我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是您妙手回春让我重生活下去的希望,除了感谢别无他意。您大概把我看成是风流放荡水性杨花的女人了,认为我会以身相许勾引您,对不起,您看走眼了,我绝不是您想象的下流荡妇,我受过高等教育,在思想上恪守三从四德,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童章惊愕地抬起头,此时的楚彩虹像一只洗净羽毛的夜莺,温文尔雅,矜持淑娴,他的确误解了她,总认为她张扬女性的妩媚在勾引他上床,没想到她是位传统本分的女性,童章油然涌出难以言状的歉疚,望着楚彩虹脸上写满的真诚,他感到无地自容。
“对不起,楚太太,不是我误解你,而是我想的太龌龊了,你是位冰清玉洁的女性,真实的透明,对你人格的曲解表示真诚的道歉,请你宽谅。”
楚彩虹没有回复童章的道歉,而是站起身走上二楼,把童章单独晾在客厅。几分钟后,楚彩虹步下楼梯,换上一身素雅的装束,只是发型没有变,依然密发高挽,一丝不乱。
楚彩虹坐在童章的对面,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药瓶,童章接过来一看,药名barbituric acid,中文药名苯巴比妥又名鲁米那,是一种镇静催眠及抗惊厥药。这种药通过一定的机制会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广泛的抑制作用,并且会随着用量的增加产生镇静、催眠、抗惊厥效应。此外,这种药物还具有抗癫痫效应,它的机制在于抑制了了中枢神经系统的信号传递。在大剂量的时候还可以产生麻醉作用。如果过量应用的话,可能会导致呼吸中枢麻痹而致死。目前主要的用途是将苯巴比妥治疗癫痫。尤其是对一些难治性的癫痫患者,可能起到一种比较好的效果。
童章再次惊愕地抬起头,凭医生的知觉,他感觉楚彩虹的病远不止乳腺疾病。
“夫人,难道你有癫痫病?”
“没有。”
“那你吃这药?”
楚彩虹没有回答,让童章诧异的是此时她表现的超常的淡定,只有城府颇深的人才会如此的从容。
“童医生,上帝在缔造人类时说是男女平等,其实存在着事实的不公平,最起码在生理上就不平等,女人的妇科病最让女人闹心,有些病被视为女人的禁地,为了生命就必须向医生公开,倘若是男医生就甭提多难为情了。我的乳腺疾病被多少男医生检查已经记不清了,开始觉得羞耻,尊严扫地,可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在生命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让我绝望的是所谓的大医院的专家几乎异口同声地给的乳房判了死刑,除了切除没有别的办法,对一个尚在青年期的女人失去乳房意味着什么?对于我就是形同死亡,如果连你这样的神医都治愈不了,我准备把这瓶药全吞下去。你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还救了我的命,我发自肺腑地感谢您难道不应该吗?”
童章的心被打动了,与楚彩虹对视时,发现她眼里噙着泪花,他想安慰她几句,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他虽然学的是中医,可其目的是用中医理论完善和丰富自家祖传秘笈的实践应用,提高治疗效果,发誓这辈子把内禅功针灸按摩疗法发扬光大,其他病症不深入研究,因而对女人敏感部位的接触除了楚媛,楚彩虹是第二个,似乎已经触及了他职业操守的底线,这是他最纠结的心病。
“楚太太,我……我……除了针灸按摩,其他病症我真的不在行,开始我对能否治愈你的乳腺疾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内禅功能有如此功效也出乎我的意料。”
楚彩虹依然泪流不止,女人的眼泪是一把剜心的刀,童章最受不了的是女人哭泣,眼泪便是楚彩虹宣泄委屈和痛苦的惯常方式,不仅深深刺痛了她自己,也感染了童章,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下意识把纸巾递给楚彩虹,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冷血的事情,无意中伤害了一个清纯女人的心。
“童医生,你没必要自责,我给人最初的印象都是轻浮,我觉得你是正人君子,是个品格高尚的人,认识你这是天意,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也许你从今以后不再踏进我的家门,我有些依依不舍呢。”
楚彩虹的话也唤起他的伤感,说实在话这个女人有修养,为人善良,容貌端庄清丽,仪态万方,在给她做医疗时她的确产生过以身相许的想法,可童医生始终泰然自若,这样的医生是值得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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