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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楚彩虹脸色深沉,泪眼婆娑。
“彩虹妹子,你别哭了,既然治好了病,高兴才对。”
“童医生,其实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的。”
“什么要求,说说看,凡是我能做到的。”
“不提了,永远都不会提了。”
“为什么?”
“请你别问了,真的难以启齿。如果您珍惜咱们这段缘分,就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
“说吧,我能答应!”
童章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他很想为这个看似风光内心痛苦的女人做一些事情。
“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权当是最后的诀别,这就是我的请求。”
原来如此,童章痛痛快快答应了她的请求,他们来到月悦酒楼,这是仁都最高档的酒店,楚彩虹预定了一间贵宾餐室。偌大的餐室就摆放一张餐桌,红色的窗帘,发亮的嵌花地板,白色桌面上金银玻璃器皿流光溢彩,高贵而典雅,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更像一把张开的巨伞,把餐室照耀的如梦似幻。童章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头一次出入如此高档豪华的酒店。
“点几个菜吧。”
楚彩虹的装裱精美的菜单递过来,童章有些拘谨,甚至是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我是土包子开洋荤,没进过这么高档的酒店,还是你这个贵妇人点吧,我会吃就不错了。”
童章的幽默把楚彩虹逗乐了,随便点了四道菜,清蒸鲈鱼,梅菜扣肉,狮子头和佛跳墙,尤其是狮子头和佛跳墙一般酒店是没有的,童章也是第一次吃,从楚彩虹点菜的水平看出她是这里的常客,童章心生感叹,她是人群中的贵族。
“为我们相识干杯!”
童章品一口红酒,中医学会会长顾仲儒请他时就喝的这种酒,是法国知名品牌波尔多。
酒兴话题,彼此间距离拉近,心中栅栏被拆除了。童章谈中医的精深,谈内禅功的精要。楚彩虹的话题广泛,甚至提到她小时候的趣事,不觉不时一瓶酒就见了底,楚彩虹脸上绽开了玫瑰,适度喝酒的女人更能平添美韵,愈加楚楚动人。
“还喝吗?”
童章不胜酒力,自知不能与楚彩虹相提并论,一股燥热涌遍全身。
“好像有点儿多了,咱们去阳台放松一下吧。”
童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餐室的侧门与阳台相连,正是傍晚时分,这座城市被璀璨的灯光激活了,都市的夜沉浸在霓虹的斑斓中。
“真漂亮?”
“您指的是什么?是人漂亮还是城市的夜景。”
“城市的夜景漂亮,但人更漂亮。”
“童医生真会说话,可我觉得后一句话有些恭维的味道。”
楚彩虹说完转头望着灯火阑珊的城市若有所思,表情倏然冷静下来,童章对楚彩虹情绪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看中女人的外在美?其实女人的美不光是漂亮的脸,而在于心灵。”
童章发现楚彩虹说话时语调也变得深沉,眼神里透出一种隐隐约约难以察觉的忧郁,凭直觉他预判这个市长夫人有难言的苦衷,一张俊俏的脸庞背后掩藏着捉摸不透的深邃。这时他蓦然想起在她家时不肯说出的半截子话,她为什么欲言又止?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印证了童章的判断,楚彩虹离开阳台又回到餐室,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失去光泽。童章示意服务员把菜热一热,再上一瓶波尔多。
“彩虹,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应该推心置腹,心里有话照直说出来,我能办到的定要鼎力相助。”
楚彩虹苦笑着摇了摇头,让服务员把打开的波尔多葡萄酒给他俩各自斟满,看也没看童章一眼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您执意让我说我就说出来吧,人们看到的我是一张漂亮的外表,殊不知说包裹着的是一副丑陋的躯体,这一点童大哥最清楚,您窥探了我的隐私,其实除了我畸形的乳房,还有更粗劣的东西您没有看到,我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是怕被传播出去。”
“不妨直说,我发誓为你严守秘密。”
“您听说从医学上讲女子到了二十几岁发育不全,没有毛发的特征,民间传说这样的女子克夫,会使家庭不旺这回事吗?”
“我当然知道,医学书上写着呢,但是讲这样的女子克夫纯属迷信,这类的谣言不可信。”
“那您见过吗?”
童章点了点头,也是他深藏多年的秘密,连楚媛都没透漏过。楚彩虹极度惊讶,没想到他竟然目睹过这样的女子。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啊——?童章暗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