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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带女儿去北平读书,将女儿的名字改成她的姓,她叫刘素珍,女儿取名刘珊珊。她厌恶苏姓,当年若不是苏家强势逼迫她做姨太太,她刘素珍一定会是一位出色的旦角,也会获得自己的爱情。
她嫁给苏炳宪做三姨太出于无奈,父母双亡,她七岁就进了戏班,十五岁就登台演唱。
她的姑父是戏班琴师,一天姑父找到她,说有个大户人家看上她了,要娶她做小。后来知道是当地豪绅苏炳宪,苏家先找到戏班老板,老板找到姑父,这事不答应可能戏班都要解散。
姑父拉了一辈子琴,戏班解散意味着姑父饭碗丢了。
刘素珍答应这门亲事,主要是为姑父着想。可是,她付出的牺牲还是让她痛哭一场。
扮演赵云的武生欧阳山与刘素珍私定终身,进苏家后刘素珍去高瑜与欧阳山密会,不久后刘素珍就怀上欧阳山的孩子。
孩子出生后她曾到戏班找过欧阳山,姑父说欧阳山一年前就走了,不知去向。
刘素珍把女儿的名字改成珊珊与“山”同音,寓意不言自明。
女儿珊珊来北平上学的每一天都让她心惊胆战,参加了什么组织闹学运,上街游行喊抗日口号,刘素珍向来不关心政治,只关心女儿的安危,哭着祈求女儿。
“你安心读书,上街游哪门子行,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就是我的命根子,如果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呀!”
“妈妈,北京所有高校的学生都上街游行了,我一个人像鸵鸟一样躲起来合适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过几天我们还要罢课呢。”
其实,刘珊珊是个思想激进的青年,中学期间就曾参加了由爱国青年组成的“雨花社”,专门发表抨击旧制反对官僚的进步文章,这些都背着妈妈,刘素珍对女儿在外面做些什么知之甚少。
到燕京大学就读后,她的进步言论引起中共地下党负责人刘铁生的注意,经认真考察与薛仁东、耿燕、李新宇、王汉达等秘密发展为中共地下党员。
刘珊珊在燕京大学住校,从周一到周五就刘素珍一个人,难免寂寥落寞。
北平香山的红叶红了,红的姹紫,妖娆满坡,刘素珍担心女儿,惴惴不安,心无旁骛,无意欣赏外面的风景。
她是苏州人,自幼擅长苏绣。找出一张《玉堂春》的光盘,名妓苏三就是她扮演的。听着戏剧熟悉的唱腔,灵巧的手在绣布上翻飞,一针一线绣的仔细,苏三起解的唱腔把她带回十几年前的舞台上。
她的心始终不能安定下来,不时向窗外张望,深秋的北平并不太平,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对北平虎视眈眈,民国政府恪守“攘外必先安内”昏庸政策,围剿共党,扼杀进步力量,暗杀绑架,遂激起民愤,共产党呼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致抗日,一呼百应。
“笃笃笃”有人敲门,刘素珍好生讶异,她和女儿来北平的住处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二太太林慧慧。在北平住所,她深入浅出,几乎不和左邻右舍来往,但姑父是知道的,安顿下来后她曾给姑父写了一封信,姑姑三十岁病逝,姑父再没续弦,把刘素珍视为亲生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姑父一位亲人了。
听到敲门声她有些忐忑,走出屋门,见院门外的确站着一个人,头上的帽子拉的很低,看不清敲门人的脸。
“谁呀?”
刘素珍怯生生地问了一声,她不能贸然给陌生人开门。
“是我。”
尽管声音很轻,可刘素珍胸口像被撞了一下,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心跳加速,开门的手竟然颤抖起来。
“欧阳,怎么是你。”
“嘘——”
欧阳山做出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神神秘秘的让刘素珍有些诧异,急急忙忙把欧阳山让进来。进屋后两人方恢复常态,欧阳山和刘素珍两情相拥,刘素珍感觉到欧阳山的心跳铿将有力。
此时的拥抱是情感的聚合,倍感压抑的刘素珍无法控制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欧阳山的胸膛,当两张嘴亲吻在一起时,刘素珍“嘤嘤”地哭泣起来。
“欧阳,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整日被孤独纠缠的刘素珍还没回过神来,他乡遇故知的喜悦绝对是一剂猛药,她有些懵懵懂懂,仿佛游曳在梦中。
“离开戏班我去了中央陆军学校,毕业后在东北军干了三年,东北沦陷后我脱离军队,做起皮货生意。”
“我嫁到苏家峪后,曾经给你写过信,托姑父转交给你,可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回音。”
“那时候我已离开戏班,姑父没法联系我,这次来北平之前我特地回高瑜看望了老师傅,他才把你的信转交给我,读了你的信才知道我们有了自己的女儿。”
刘素珍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在心上人面前她有千言万语,想在那一刻宣泄出来,欧阳山再次亲吻了她,她的泪水咸涩,在欧阳山眼里,她始终是那个嗓音清婉身材婉约的花旦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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