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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刘珊珊放学回来，见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心里着实吃惊不小。
这个男人肤色白皙，黑宝石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的神韵，配在一张端正刚毅、宛若雕琢般轮廓深邃英俊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下两瓣噙着沉稳的双唇，更显得阳刚无比，气势逼人。
这个男人目光炯炯，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或许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自然挥发，奇怪的是刘珊珊第一眼见到这个陌生男人，莫名其妙的油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珊珊，过来。”
母亲坐在沙发上，眼里噙着泪花。刘珊珊懵懵懂懂地走到母亲的身旁，那个陌生男人表情复杂，同样以惊诧的眼神望着刘素珍。
“丫头，跪下。”
刘珊珊不知所措，不解地看着母亲的脸，她从来不敢忤逆母亲，既然母亲那么坚决，她听话地跪在地上。
“素珍，你这是干什么？”
陌生男人从对面沙发上站起来，一脸的错愕。刘素珍示意男人坐下，眼泪从眼角流淌出来。
“丫头，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啊？刘珊珊始料不及，大脑瞬间断片了，眼前这位英俊结实的中年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望着母亲笃定的眼神，她相信了，可父亲这个称谓对于她是多么奢侈啊，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叫过苏炳宪父亲，在苏家大院那么多年，母亲从来禁止她用这么亲昵的称谓，在她成长的经历中，父亲的称谓似乎不在她的字典里。后来，母亲告诉她父亲不是苏炳宪，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她的心目中一直拼凑不出父亲完整的形象，今天她终于看清了，果然气度不凡。
“叫爸爸。”
听了母亲的话，刘珊珊站起来，重新跪在欧阳山的面前，声音颤抖地叫出她平生第一次倍感亲切的称呼。
“爸爸！”
刘珊珊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欧阳山急忙把女儿扶起来，刚毅的脸上淌下泪水，刘素珍捂住双眼抽泣起来。
悲喜交集过后，三个人坐在一起，多年蓄积的压抑情感在那一刻融化了，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晚饭后，刘素珍和欧阳山在一起喝茶聊天，女儿走进欧阳山的房间，抱着他的行李朝楼上走。
“爸爸，你从此后就和妈妈住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属于我。”
欧阳山和刘素珍对视一下，对女儿的安排未置可否，女儿的成熟超出他们的想象。二十几岁的刘珊珊啥都懂了，既然已经团聚，就该像一家人的样子。
欧阳山对女儿刘珊珊的情况有所了解，思想进步，或许正是他下一步发展的对象，可他根本不知道，女儿也和他一样，是一名地下党员，那时候的地下党员都是单线联系，即使是两口子，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严格的组织纪律是做好地下工作的前提和刚性条件。
欧阳山住进这个家，不想和心爱的人睡在一张床上，忌惮的正是女儿，生怕引起女儿的误解。可他俩在各自的房间里，倍感煎熬。刘素珍故意把门虚掩，心里默念着欧阳山能走到她的身边，结果一次次大失所望。当懂事的女儿把两个人的被子放在一起，刘素珍心里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把欧阳山的被子放在同一张床上，声音很小地说。
“我真想啊，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刘素珍伏在欧阳山结实的胸脯上，感觉到胸膛的烈火已开始燃烧了，自觉不自觉地把手滑向欧阳山头，抚摸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耳朵，抚摸他的鼻子，在他的嘴唇印上深深的一吻。
“老公！”
这个称呼对她同样显得生疏，就像女儿叫他爸爸一样。自从生下女儿，她在苏家形同被打入冷宫，苏炳宪成了林慧慧一个人的专利。
欧阳山住进来，她和他小偷似的像地下工作者，生怕被随时有可能回家的女儿撞见，夫妻俩都小心翼翼。而此时，久违的愿望已经越来越强烈了，当攥住那个摇荡心灵的缆绳时，她跌入了人间的仙境。
“素珍，谢谢你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欧阳山的手在抚摸她的脸庞，幸福的感觉涌遍全身，久别胜新婚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心中的热流滔滔汩汩不停。
“欧阳，从此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刘素珍轻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充斥着她每一个神经，她感到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一般。干柴烈火哪怕一个火星也能燃起熊熊大火，幸福感挥发的淋漓尽致。雨过天晴，刘素珍小鸟依人一样睡着了，欧阳山则依着雪山上的雪莲花沉沉入梦。
刘素珍徐娘半老，天生丽质，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使她给人的印象从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有一次她和女儿刘珊珊去西单，有个问路的姑娘竟称呼她大姐。
刘素珍的睡姿很美，细微的鼾声像京剧里的青衣吟唱。白皙的脸上水润光泽，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她的身体丰满圆润，肌肉柔软又富有弹性，皮肤白嫩光滑，像半透明的绸缎紧绷绷裹住圆滚滚的肉体，阳光下折射出晶莹而让人酥醉的光泽。
她的鼻子、眼睛和嘴都不大，但组合起来就是一个精巧的艺术品，有种玲珑女人的灵气。她的胳膊、她的腿、她的耳朵、她的额头、她的深埋海绵中的肩胛，每一个部位都有一股女性的张力，组装起来就是一个性感尤物，一块奶油蛋糕，洋溢出毫无矫饰的自然美。
“爸，妈，吃早饭了。”
刘珊珊在楼下喊他们，女儿已经准备好早餐。刘素珍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样子十分狼狈。哦，欧阳山呢？原来在院里练功，在剧团他扮演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