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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恭礼将楚卫恩抱紧在怀里,忙看向梅君子,急问道:“姑娘,请高抬贵手,拿出解药来。”
一旁控制住她的边野亦逼道:“交出解药来!”
梅君子瞥了他一眼,无奈耸肩道:“我说了,我也没有解药。”说完还挪了挪屁股道:“小弟弟,你站边上点,踩着我的裙子了。”
边野微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确实踩着她裙角,脸色一红,忙移开脚步,哼了一声。
人群中又出来一半百的老人,提着一木箱子蹲了过来,伸出手探起楚卫恩的脉搏。楚恭礼和青雉并不认识他,但见他乃一郎中打扮,也便静静地等他探测的结果。
纪中行上前,对沈山水道:“沈员外,恕纪某救助来迟了。”他看了看沈山水怀里的文相逢,惊道:“文姑娘也……”
沈山水摇头道:“她未中毒,只是晕过去了。倒是楚姑娘和黎大娘确实中了毒。”
纪中行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黎半娘。
黎半娘坐在地上,恶狠狠白了他一眼道:“纪小儿,你看我作甚?你见我中毒,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我死了吧?!”
纪中行本无情绪,见她如此说,气又上来了。他重重哼了一声道:“我见你能说会道,不像是中剧毒的样子。”
说着也不去看脸色铁青的黎半娘,走到那郎中边上,问道:“杜夫子,楚姑娘情况如何?”
楚恭礼一听,抬头惊地看着面前的郎中,喜道:“这位莫不是回春妙手杜如愈杜夫子?”
纪中行笑道:“是了,正是杜如愈。江湖人称南齐北杜,杜夫子的医术,可与齐百药他老人家齐名。”
杜如愈摇头道:“纪宗主莫说笑了,杜某万万不能与齐老先生相提并论。”
青雉问道:“杜夫子,她怎么样了?”
杜如愈脸色严肃,摇头道:“毒已入肺腑,若不及时拿到解药,三四个时辰内恐怕……无力回天。”
楚恭礼大惊,急忙拱手道:“夫子,可要救我恩儿一命呐!”
正说着,一旁的黎半娘开始哆嗦呻吟起来。
杜如愈看着她道:“山林间寒气渐上,对病人不利。”
“回我房中吧。”沈山水道。
几人一路飞奔,抱着中毒的,压着有伤的,回到了沈山水的房中。
沈山水将文相逢放进自己内室的床上,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把了她的脉搏,探得一切依旧正常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掩起棉被角。
他余光瞥向身后,声音平静道:“纪宗主,可进来一叙。”
纪中行走了进来,见到沈山水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神情颇有些古怪。
“沈员外可有受伤?”
沈山水知道他要问什么,站到内室窗口看着月色,笑道:“此番多亏青雉、楚姑娘和黎大娘相助,我和相逢倒并未受多大伤。”
纪中行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又道:“君无命四人乃江湖中少有的高手,杀人不眨眼,那领头的黑衣人武功又在他四人之上,我看楚姑娘和黎大娘皆受他等毒手。可即便如此,我等赶到时,四人却皆身负重伤倒地不起……”
他方才带弟子前来支援时,远远便感觉到一股陌生且强大的内力在与那君无命四人抗衡,待到了现场时,却发现那内力气息早已被掩去,在场之人皆伤晕在地上,只他沈山水一人安好无损,心中便起了怀疑。
他怀疑沈山水藏有惊人的内力,但想到他的商人身份,又觉得离谱,一时不知如何问起,只得旁敲侧击起来。
不想沈山水却并不接他的问题,反而神色有趣地反问道:“纪宗主可知方才那领头的黑衣人是何身份?”
纪中行一愣,想起那人的招式,哼道:“将一把长剑使出鬼手透骨刀术,必定是偷学我华天派武艺之人。”
沈山水微微笑道:“或许,并非是‘偷学’。”
纪中行不满道:“员外的意思是,怀疑那人是我华天派正经的弟子?”
“可能是个正经的长老。”沈山水道。
“沈员外!”纪中行严肃道,他华天派的长老无非只有两个,一个是潘禾,一个是胡添。沈山水这是明指了。
“我华天派上至宗主长老,下至刚入门的弟子,皆将宗门武德之学刻入心肺,断不能出此孽徒。”
纪中行淡定道:“纪宗主莫动怒,沈某并非无意栽赃。只是,纪宗主可曾想过,前段时间山下闹得沸沸扬扬的入室杀人劫货之案件,其中盗寇个个会使鬼手透骨刀术。沈某自然相信他们并非是华天派的弟子,只是既非华天派的亲传弟子,如何习得派中独门的刀法?”
“必然是有人泄露……”纪中行顿了顿,并未再说下去。
结合白日杨定宗和柳辰儿向他汇报之事,山中不知何时早已暗藏了不少伪装成他华天派弟子之人,此番种种,如若不是派中实出了逆贼泄露独门刀法、将歹人引上上来,还能是什么?
他想起方才那黑衣人出手的招式,确实武功深厚,恐怕当真如这沈山水所言,是个长老级别的人物。但他宁愿不相信,只哼了一声,不再回答。
沈山水知道他纪中行好义气,也好面子,于是转了个弯,问道:“我初上山来时,曾在派中一客室饮过一盏茶,那茶叶味道特别,不似寻常人家能喝的。敢问纪宗主,派内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是从何而来?”
纪中行不知他为何莫名问起这事,只随口道:“派中这些日常衣食用品皆由胡添长老管着,我寻常不多问,不知他从何采购的茶叶。”纪中行一说完,顿了顿,恍然看向沈山水道:“这茶叶,有何不妥?”
沈山水哦了一声,凑近他小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