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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乘着夜色出发进城，林初若的孩子生死未卜，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楚州在乔亦舒面前不用隐藏自己，因而由他驾马。封御清攥着他披风的手握的很紧，那份焦急似乎也传达到了他的身上。
“娘娘，您没事吧？”
“我很害怕，阿州，真的很怕。”她说到最后只剩下了气音，记忆无限拉长，再次将她卷进了漩涡中。
“就这样闯进来，还真是不讲理。”
向来冷清无人的东宫里，一个身材瘦弱，容貌带着几分病态美的青年正端坐在高位上，俯瞰着站在门口的女孩。
“他们拦不住我的，皇兄。”封御清笑。
这便是羽国曾经的太子，封御君。
他是齐修仪的孩子，出生时齐家已是走下坡路，何况齐修仪不过一介庶出，所以他从小便地位低下，即使成为储君，也不过是被迫推到众人面前的傀儡而已，自然不会有人在意。
因此他这几乎没有宫人的东宫，自小便是封御清的好去处。
“皇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东宫吗？”封御清也没等封御君多说什么，走至他身旁坐下，俨然一副主人模样。
封御君抬眼睨她。
“皇兄猜一猜嘛。”
见封御清软着声气撒娇，他倒也实在没辙，只好随口敷衍她：“父皇又说教你了？”
“没有。”封御清摇头。
“那是皇后？”
还是摇头。
“莫非是林於……？”封御君笑得咳嗽了两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封御清死皮赖脸要人做她师父的事早已人尽皆知。
封御清从他手里挣脱，不满地哼哼唧唧：“皇兄，你又这样。”
她努了努嘴：“昨天封御夜来找我了。”
“是吗？”
“是啊。”封御清点点头，“又来恶心人，要不是前阵子的事，我才懒得理他。”
封御君不置可否，等着她的下文。
“皇兄还记得封御夜腿上的伤吗？”
“他说是击鞠摔的，也算是个借口。”封御君道，“清儿的击鞠比赛准备妥当了吗？”
“皇兄总是打岔，击鞠比赛我何时输过？”封御清气鼓鼓地站起身，没硬气过一秒又在封御君的眼神威胁下坐了下来。
“重点不是这个。”封御清叹了口气，“我听说齐悦被抓住时，在那人身上划了一刀。”
“——而且正好在腿上？”
封御清点头。
“听谁说的？”
“这很重要吗？”封御清皱眉。
“不重要吗？”封御君眯起眼。
“好啦好啦，皇兄就知道训我。”
“你若是让我省点心，我何至于训你。”封御君在她额头上一拍，抬手便要拿杯茶来喝。
那端茶的女子却退后两步，迟迟不把茶递上来。
“殿下，今日已是第四杯了。”
封御君看她许久，见她实在坚持最后只得摆了摆手，不再要茶了。
封御清袖手旁观片刻后只觉兴致盎然，不由笑了两声：“什么人如此有趣，连皇兄也能镇得住？”
“她姓林，唤为初若，在我这学过些皮毛医术，是我从荆州带回来的孩子。”封御君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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