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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同行的感觉。
“清儿，今日进学怎地又迟到了？”
皇兄，三哥，封御夜，乔亦舒，乔承昱，顾兰贞，还有——
元冶。
真是奇怪。除了元冶和乔亦舒以外，其他人的名字竟奇异地变得陌生起来，连带着记忆似乎也一并变得模糊。
也对，也对。
封御清徒有捂脸叹息。
三哥，那边有昱哥在，往后可别再被封御夜欺负了。
庭中依旧人来人往，不过封御清其实并不忙碌，虽偶有带慰问品来的大臣，但只有极少数人会上前与她交谈。
除了被楚砚强制带来的安平公主因为心烦意乱，被宫女端的茶水泼了一身这个小插曲，此外一切顺利，所以封御清早早便回了落樱殿等待。
倒是林於那边要更为棘手些。
“小成王特意跟出来，就是想与我把酒言欢不成？”林於前脚出了宫，后脚就被拉着进了酒楼。
“林督主不喝酒？”璟泽显然愣了一下，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同他相识，有说有笑地领着他们到了厢房里。
看着眼前人递过来的一杯酒，林於虽有些不悦，但还是给面子地一饮而尽，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索然无味。”
璟泽笑得弯了腰，灌了几杯酒下肚才又重新开口：“其实这次跟林督主同行，是想给你赔罪的。”
“当不起。”林於并不在意他的想法，一心只想着如何脱身。
“督主不肯原谅我吗？”璟泽可怜巴巴地耷拉下脑袋，像只被弃养的小犬。
林於没有回答，他便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酒，直到他面色全红，林於才心道不妙要上前阻拦，谁知他竟直接往桌上一趴便没了动静。
这下林於算是彻底没辙了，不过转念一想，璟泽的酒品他也是见识过的，或许睡着了反而比较好。
“小成王？”
他起身走到璟泽身旁，弯腰靠近询问，谁知忽然被握住了手腕。
力道大的出奇，直接将他压倒在地。
靠着地面的后背微微发凉，林於的手腕被钳制着无法动弹，炽热而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耳畔，让他秀气的眉头不禁皱起。
熟悉的姿势，只是这次两人的位置奇妙地发生了调换。
“督主若是不原谅我，我可就不让督主起来了。”这人分明一点也没醉。
“你父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纵然是林於，语气中也不由带上了气恼。
“原谅我吧，督主。”璟泽低垂着眉眼。
“松手。”林於的态度仍然强硬。
璟泽没有答话，指尖称得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神动摇。
林於见他没有反应，沉默许久后将头偏向了一边，只是这次，出口的话不再像他挺直的鼻梁一样坚毅。
“我原谅你了。”
“真的？”璟泽笑了起来，索性也躺倒在他的身旁。
林於哼出一声鼻音，久久没有动弹。
久违的妥协，不过也无所谓了，这大概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