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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养了只狐狸?”
“是,娘娘近日和那只狐狸形影不离,还取了个名,叫……哦对,叫玉。”楚砚事无巨细地说着,汇报封御清的动向几乎已成了他每天必备的工作。
元冶放下奏折,轻轻品了口茶:“她那鹦鹉不是冻死了吗?这么快就补上了。”
“听说是小成王送的……”楚砚欲言又止。
“怎么?”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知道不当讲,还与朕说什么。”
楚砚没辙了,只得低下头,开始数桌上堆满了的奏折的个数,直看得元冶烦躁地搁下了笔:“说。”
“陛下这样关心娘娘,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这样冷落娘娘算什么意思。”
元冶沉默了半晌,许久才眨了下眼:“朕去了反倒给她添堵。”
“小玉,这边!”春桃手中拿着绣球,和小狐狸玩得不亦乐乎。
封御清坐在一旁看着,晒晒太阳,喝喝茶,倒是十分惬意——自然,如果茶不那么苦的话会更好。
当初来南湘时,她一眼便相中了春桃。原因无他,只是看着春桃,总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阿元,快点!再磨蹭的话,马球赛都要结束了!”封御清不满地催促着。
“还早着呢,殿下。你先把防具戴上。”
“我才不要!封御夜可从来没赢过我,他都不戴防具,我也不戴。”
元冶无奈道:“殿下听话,这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
“殿下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吗?上次出宫时答应我的。那么我希望殿下能把防具戴上,好吗?”
“这算什么愿望?”封御清撇了撇嘴,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该说元冶是乌鸦嘴还是什么?总之意外灵验的很快,封御清的马匹莫名发了狂,若不是元冶及时发现,她恐怕就会从马背上被甩出去了。
当时的封御清哭的一塌糊涂,然而如今想来恐怕就连那场意外都不过是作秀而已。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早已不再信任彼此,就连过往也成了揣测的依据。
封御清没再细想下去,天色不早,手中的茶已有些凉了,她叫上春桃带着小玉回屋里继续玩。
算算日子,明天又是讲经会了。还是去看看吧,说来也怪,她竟也开始好奇那和尚会在那样的场合说些什么了。
夜深人静之时,落樱殿的窗被人从外拉开,元冶悄悄进了来。
封御清似乎睡得正熟,在她怀中窝着一只熟睡的狐狸,天知道元冶有多嫉妒那只恃宠而骄的狐狸,他恨不得揪着它的尾巴丢出窗外才好。
“殿下。”
他坐在床边轻轻喃喃着,封御清的眉头适时地舒展开来。
元冶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产生隔阂的原因,封御清不愿意原谅他从来不是因为什么杀父之仇,而是因为他的欺骗与背弃。
封御清对于前君上的感情是淡泊的,甚至是利用居多,她在自己父亲面前十年如一日地模仿着故去的乔妃,目的仅仅只是能够在宫中活下去。
然而元冶是那个闯进她生活的外人,他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平衡,突破重重阻碍获取了封御清的信任,却又将这份信任踩在脚底。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又把她丢在一边。
这份爱对于当时的元冶来说太沉重了,他当不起,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然而他的逃避给封御清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连同胸口的疤痕一起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上,昔日种种尽数化为泡影,在那一刻她总算看清了他的目的。
剧变的浪潮淹没了所有人,一切结束的太快了,放不下的人却变成了他。
真是奇怪。
他复兴了南湘,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他可以得到全国上下任何一个女人的青睐,却唯独不能让他的殿下再多看他一眼。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放开手,但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更不能放手。
他情愿永远伺候着他的殿下。
夜深了,元冶看着封御清的睡颜,竟也生出几分睡意来,他轻轻为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窗户的响动一停,封御清就睁开了眼。
其实在元冶刚进来时,她就已经清醒了。就好像成了一种习惯,每每他们吵架超过三天,元冶总会在夜晚偷偷来看她。
第一次发现时封御清被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倒更像是一种两人默认的规矩,若是她在元冶来时醒来,第二天他们总能和好。
不过这次还不行,就当是小小的任性一下好了,她还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这夜元冶睡的很好,然而封御清却难得失了眠,第二天气色十分不好看,虽然春桃拜托她再休息一会儿,封御清却实在闲不住要往慈宁宫去听讲经会。
春桃也不知自家主子哪来的兴致,但也只得依着她,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披上披风,否则晨起受冻着凉就不好了。
封御清爽快地答应了,心里却还在盘算着有关王娇那边的事。她料想王娇是不会参加讲经会的,不过虽然不会打照面,昨日被那样当众下了面子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事情扯上安平就麻烦了,还是得尽快想出对策才行。
麻烦,简直麻烦透了。自从春猎过后就没有一件好事,简直处处都在给她添堵。
封御清正愤愤想着,迎面却撞上一人。
“初若?”
“见过娘娘。”林初若浅浅笑着,冲她眨了眨眼。
“你今日入宫,是来听讲经会的吗?”
“是的。”林初若点头应道,“听闻我分娩时,娘娘曾在国恩寺为我祈福,我便想着一定要前来拜见一下袭风住持。”
“他有什么可拜见的,倒不如多进宫来看看我。”封御清撒娇似的说着,“说起来,初若的女儿已经取名了吧。”
“嗯,是亦舒拜托林督主帮忙取的名,叫做乔弋,乳名叫做一一。”
封御清笑起来。
“怎么了,娘娘?”
“不,就是听着像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