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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明提早回来了。他进入房间时，宋华正在和两个孩子聊天。宋华想要教这两个孩子，“外边兵荒马乱的，一定不能到处跑，鬼子的子弹不长眼。”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柳志明脸上露出宠溺的笑。
“舅舅。”见到柳志明，两个孩子同时向他冲去。
柳志明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将两个孩子都簇拥在怀里。
“看看，舅舅给你们娶回家的舅妈，漂亮吗？”
“漂亮。”
“喜欢吗？”柳志明问。
“喜欢。”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答道。“今天舅妈给我们讲故事，教我们道理。可好啦。”安邦补充道。
“叫舅妈给你们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好不好？”柳志明带着坏笑看向宋华。
宋华的怒气刚要上来，却被孩子们稚嫩悦耳动听的童声——“好啊”给打消了。
“你们先出去玩会儿，舅舅和舅妈说点事情，好不好？”
“好！”又是异口同声。
“这么乖啊。”柳志明夸赞。
“舅舅舅妈要一起待在房间里，别人不能打扰。这样才会有小弟弟小妹妹出来。”
宋华眼睛瞟向柳志明，正要问孩子，这是谁教他们的，却见耳边清楚地听到一句，“舅舅舅妈要生孩子了。”然后门就被不轻不重地关上了。
宋华又恼火又尴尬的看着柳志明。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宋华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那个疑问又在宋华心中生起。宋华赶紧思索答案。
柳志明慢慢走近宋华。
宋华忐忑不安。
“小华，今晚要你陪我去赴宴，你准备一下。”
宋华如释重负，可是，宋华实在憋不住了，“等等，你不问我为什么又回来？”
“不问。”
“为什么不问？”
“因为如果你想说，不用等我问，你自然会说。”
宋华被怼得无话可说。可宋华不甘心，“也许，也许别人等你问，然后有一个理由说呢。”
柳志明被逗乐了。“那我现在问你，你为什么愿意回来？”
宋华立刻后悔了。她不能告诉柳志明实情，“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情。”
柳志明欲要开口，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宋华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走吧，我带你去作身旗袍。”
“我有旗袍。”宋华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紫色的旗袍，正是一个月前去天上人间时穿的那件旗袍。
“不要穿那件旗袍。”
宋华对那件旗袍情有独钟。“为什么？我喜欢这件旗袍。”
“这件旗袍原本是我给我姐姐定做的。”
宋华觉得自己像个强盗，“那，我岂不是抢了你姐姐的东西？”宋华忽然很自责，“我要向你姐姐道歉。”
“不用了。”
“为什么？”宋华没有注意到柳志明眼里的悲伤。
“因为我姐姐永远都穿不上了。”
宋华还想问，柳志明从眼里流出来的泪水告诉了她一切。
柳志明驱车带着宋华来到天上人间旁的那家牡丹旗袍店。
“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纪念我们第一次见面。”柳志明打趣地说道。
“哼。”宋华气得撅起嘴巴，把身子一扭，坐在车上不动。
“你不去，我可去了。”柳志明径直下车。
“随你便，我自己回去。”说着，宋华也下车，然后自顾自地走开。
柳志明上前一把拉住宋华，“我跟你开玩笑的。”柳志明望望周围，陪笑道，“奶奶交代要买几身衣服给你。”
“我有自己的衣服。我不用买衣服。”宋华要甩开柳志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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