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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小城的角落里,似乎有着比其他地方更加深邃的阴影,而总有一些人,可以自在地穿梭其中,肮脏与污秽无法干扰他们,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
“我说啊,大人不是让我们两天之内办完事,咱们就不能明天再来?”男子的抱怨声传来,在深重的夜色里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对于他的抱怨,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声冷哼,他的搭档,甚至都没打算和他多废一句话。
两人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家再平常不过的小饭店,不过,他们却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他们特地赶来,共有三个目的,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店门已经上了锁,不过这锁也就拦拦普通人,对于他们二人,却是起不到任何效果,两人如同鬼魅一样直接穿了过去,向着房间深处亮着灯的地方走去。
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正横卧在沙发上,刷着短视频,外放的声音有点儿太大了,盖住了他原本能听见的脚步声。温度突然下降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很快,骤降的温度让他没法继续无视,他正准备去找一床毯子,起身时却发现,门口多出了两个影子!
一人半身隐于阴影中,没有露出面容,另一人却是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他本想这么问,可他的嘴里居然没发出一个音节来,这是怎么回事?猥琐男有些惊恐,他的视线不敢离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可下一瞬,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这里有十二个人,他们老大也在里面,暗门的密码是九五二三。”猩红的眼瞳一闭一张,一切的情报都无所遁形,笑脸男做完这一切,手臂轻挥,明明只是虚抛,猥琐男的身体居然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再也没了动静。
“别弄坏了东西,这里以后可是我们的地界。”阴影中,响起冰冷异常的嗓音。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两人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了那扇暗门,拨弄了几下过后,门开了,幽深的楼梯向下延伸,很难想象,其下居然别有洞天。越往下走,越能听见隐隐约约的人声,再经过一处拐角后,视线开阔了起来,也能看见明显的光线了。
“我押大头,两千。”
“我跟上,五百。”
“五百,也好意思拿出来?”
……
人声愈发嘈杂,叫骂声不断,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在这里似乎是最普遍的交流方式。没错,小饭店只是一个幌子,在它的地下,有着一个将近四百平方米的空间,这是一个小型地下赌场,真正的藏污纳垢之所。
而地下赌场的主人,此时正坐在一张麻将桌旁,悠闲地抽着烟,细眯的眼瞳里偶尔闪过几道精光,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他叫老枭,这个外号不是他自己取的,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年轻时靠倒卖香烟起了家,凭着一股子狠劲和远超寻常地痞流氓的胆识,很快便有了追随者,他的违法勾当越做越大,终于惊动了警方,情急之下,他和十几个追随者只用了三个晚上就在自家饭店底下挖出了一个地下室,用来掩藏赃物,结果,成功瞒天过海。这件事情之后,老枭便卸下了手里的活儿,弄起了赌场的勾当,把原先的地下室扩建了一下,这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老枭生性谨慎多疑,他清楚赌场里每一个人的底细,就算偶尔来几个新人,他也会从各方面去打听调查,也正因为如此,这个赌场才能在阴影下潜藏将近二十年。
“咚咚咚——”有脚步声传来,老枭眉头一皱,望向楼梯口方向,提前约好今天要来的人已经到齐了,会是谁这么不守规矩?
一个脑袋从阴影中探了出来,看见老枭之后马上堆满了恭维的笑容,一路小跑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始不住点头哈腰起来:“这位就是枭爷吧,久仰久仰。”
老枭的眉头快要拧在一起了,语气十分不善:“你是哪来的?从哪儿知道的消息?”语毕,几个纹身光头男凑了过来,把新来的年轻人包围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用凶恶的目光盯着他。
“枭爷,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明显被这架势吓到了,身子立马就矮了半截,“我是从毛哥那儿知道的,我是他表弟,嘿嘿嘿嘿……”
不用多说,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南,所谓的“毛哥”正是刚刚在楼上被弄昏的那个家伙,而这些消息也都是在刚才才得到的。
年轻人的解释没有让老枭的疑心消除半分。“狗毛?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啊?他说过会给您老人家介绍我的啊。”年轻人表情的慌乱不像是装出来的,见他这副样子,老枭的戒心终于有了少许的降低。
“枭爷,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多多见谅。”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双手呈给老枭,老枭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那包烟,居然还是中华,他就是靠这个起家的,知道这包不是假货,当下也是不客气地收下了,冲着还在一脸殷勤的年轻人抬了抬下巴,“行吧,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来的话,提前三天告诉我,还有,赢钱之后,拿一成给我。”说完转身而去,对身后一连串的奉承之声理都不理。
年轻人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笑,不过很快就被谄媚的笑容掩饰过去,他走向前方人群比较密集之处,透过人群的缝隙,四个人正在打着麻将。
“华哥今天是真的晦气。”前面有人在低声讨论,声音被刻意压下了,估计是不想让那个“华哥”听见,不过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南的耳朵里面。
“可不是吗,输了快八千了。”
“完了,又要点炮。”
“咦——清一色,又是极品,两千没了。”
南把视线移向了四人当中一个面色难看至极,嘴里不停骂骂咧咧的男人。“妈的,见鬼了,这都能做得起。”
“老子不打了,今天真踏马倒霉。”华哥把手牌一推,从钱包里拿出一大叠钞票,砸在麻将桌上。
“哎呀,华仔啊,别这么玩不起嘛,运气这东西,谁都有不好的时候嘛。”邻座一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不对啊,华仔,你这钱不够啊,差了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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