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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活生生的人曾经站在我眼前,我还跟他对话,聊家常,但现在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是鬼?
这种心理冲击是我此前从未有过的,明明没有装神弄鬼地吓我,也没有发出什么怪声,更没有弄出什么鬼影出来。
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对话,却让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当天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就向我爸问起了那个憨态老人的事,可惜老人留下的线索太少,姓名都没说,只说自己经常在夕社村村口乘凉。
“哦,那个老人吗。”
这是我爸当时的回答,看似他猜出了憨态老人的身份,但我敢打赌他绝对是装的,夕社村村口每天都有十几个老人家坐着乘凉,他怎么可能猜的出来。
可惜那一天雨势实在太大了,我原本想去丧礼现场的灵堂那里看看逝者的遗照,以此验证我的猜想,很可惜去不成。
因为镇上又淹水了。
青埠镇就是这样,每年淹大水都快成本地特色了,下水道疏通是修了又修,马路是翻了又翻,但就是一点用处没有,到了雨季该淹还是淹。
常年淹水,也导致经常有人被电死。
这就是为什么青埠镇一淹水,紧接着就会全镇断电的原因,事故发生的太多了,只能用这个最笨的方法来杜绝触电事件。
又过了几天,在路上偶遇一位初中同学,名字叫陈镇,经过简单的交谈后我得知他刚拿到驾照。
也正是这个意外的小插曲,让我萌生了考驾照的想法,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交了钱报了名,开始我的学车生涯。
我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体质能倒霉成这样,就连考驾照期间都能遇到那些东西。
学车期间我总共遇到过两件灵异事件。
第一次是在练车场,我还记得当时练习的科目二,需要频繁关注后视镜来卡点,教练就坐在副驾驶,因为他的存在,导致我开车都很紧张,全神贯注不敢分神。
当时在练弯道,需要左扭右扭地控制方向盘,还不能压线,又得控制好离合,所以我那时精神很集中,导致后来看到那奇怪的东西时,我都没有仔细看清楚。
那时我正在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右边的后视镜,忽然间我看到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在空中飘着,很缓慢的飘着。
我当时没在意,只觉得是某个稻草堆被风吹起来了,因为我们的练车场在很偏僻的地方,练车场外的周围都是田地,有稻草很正常。
我没有理会,甚至没工夫去多看一眼,继续看左边后视镜,又看右边,又看左边,如此循环。
看起来过了很久,实际上这些操作下来时间只过了十几秒而已。
就在又一次我看向右边后视镜的时候,那个巴掌大的稻草人离我更近了,我终于看清了它的面目,它有头有四肢,竟然在空中行走。
我只看了001秒,下一刻我就收回目光继续开车,不是我不想继续看,而是教练开始催促了。
就这样,我脑袋嗡嗡地开完了这一圈。
至于第二件灵异,是在我考长途的时候。那时候长途还没有取消,长途考试是科目三后,科目四前的一个考试项目,车上的每名考生需要在路上轮流开满几十公里。(具体多少公里我早就忘了)
而长途考试的最终点,就是广韶市,没错就是福伯所在的城市,足足几百公里的路程。
考试车很早就出发了,由教练带队,车上有四个考生,分别是三男一女。
女生年纪跟我相仿,身材微胖,皮肤白皙,相貌很普通。另外的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是地道的北方汉子,身材高大魁梧,不过是个老色批,一路上都在开黄腔。
另一个则是教练的亲戚,自称三十岁出头,但看着却比我爸还老。眼神一看就是那种老奸巨猾的人,但很开得起玩笑。
一车人就这样上路了,在城市路段基本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路上非常安稳。
由于是学员开车,我们都行驶的很慢,加上开车技术太生疏,很少去超车,或者插队,因此等我们到广韶市地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要进广韶市,首先需要经过一段很崎岖的山路,崎岖到什么地步呢,可以用山路十八弯来诠释。
两个字,可怕。
很多路甚至就在悬崖边,从山上往悬崖下面看,还能见到密布在半山腰的云层,和被无限缩小的山河大地。
最让我们这些菜鸟冒冷汗的,就是这里的山路都没有护栏,若是拐弯的时候方向盘转的慢了,或是车速快了,真的会冲下悬崖。
一路上我们都很心惊胆战,尤其是轮到那位微胖女生开车的时候,除了不怕死的教练以外,我们三个大男人都紧张到了极点,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大气不敢喘。
毕竟女司机这个词,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也不知道微胖女生是紧张还是怎么,在山路上车速越开越快,甚至在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口时都不减速,是直接冲过去的,当时我们三个大男人吓得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脸色都是苍白的。
根本不敢出声提醒,生怕惊扰到对方。
终于,我们下山了,来到了一片丛林旁,车辆缓缓靠边停稳,教练钻进树林拉屎去了,车上只留下四个浑身虚脱的学员。
车内,北方老哥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给坐在驾驶座上的微胖女生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你好牛啊,在山上还敢开那么快,前面那个拐弯口你都不减速,我们都吓死了,你还那么镇定。”
北方老哥是由衷的感慨,发自内心的敬佩,因为我们三个大男人当时真的要吓尿了。
谁知,那微胖女生听到北方大哥的话后,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比我们还要煞白三分的苍白脸色说道:“我……我当时忘了踩刹车了,我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都被吓软了,我连自己是怎么开下山的都不知道。”
“……”
“……”
“……”
此话一出,我们三个男的同时打了个冷颤,惊出一身冷汗。
车内鸦雀无声,我们三个男的相视无言,只是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一丝恐惧,妈的还真是大难不死啊!
教练兴许是便秘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回来,道路两旁都是茂密的丛林,寂静而又可怕。
我望着窗外,希望能看到教练回来的身影,然而教练没看到,却见到了一些另外的“东西”。